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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輕輕地點了點頭。

這一刻，可就在點頭的那一刻，我突然又想起了之翰。我現在已經鬧不清楚我對之翰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了。和他在一起地時候和宮醒棠在一起完全不一樣。

在宮醒棠身上。我更多的是依賴，而在之翰身上，我感覺到的是被依賴。

對於之翰，我希望和他在一起，希望他能實現自己地願望，希望他永遠都開心。對於宮醒棠，我卻是從他身上獲取到了開心。和他在一起我覺得很輕鬆很愉快。

宮醒棠帶給了我許多之翰不能給的東西，我喜歡和他在一起。可是我卻不能鬧清楚究竟我對他是個什麼感覺。

或許，我兩個都愛？更或許。我兩個都不愛？

愛情究竟是個什麼東西？我越來越鬧不明白了。有的時候我覺得我對之翰的感覺是愛，可有的時候我覺得我對宮醒棠的才是愛。

兩個人，我分不清他們對我來說哪一個才是最重要的。

閉上眼睛，開始回憶那些點點滴滴。

宮醒棠，龍之翰。

宮醒棠在我的記憶裡似乎有些模糊。可又感覺他似乎已經完全地溶在了每一個平凡的小細節裡。

而之翰，我驚訝地發現，這個倔強地少年竟然是牢牢地印在我的腦子裡。我記得他每一個表情，霸道的，傷感的。憤怒的，微笑的，大笑的，還有迷惘的。

我記得他對我說過的每一句承諾。那樣地倔強，那樣的執著。

一一回想起來，心裡竟是滿滿地疼，以及——不捨。

那樣的山盟海誓，終究還是被我背叛了罷？我一直以為之翰的三千粉黛是我們兩人的蓮心之苦，現在驀然回首。才發現其實不是。蓮心之苦。是我對他的不信任。

一直以來，大概我的心裡從來不曾真正地相信過之翰的承諾。所以導致我在後來遇見了能帶給我最平凡的快樂和輕鬆地宮醒棠時。我才會動搖。才會搖擺不定，才會對著宮醒棠地話一次次心動不已。

若不是聽荷，我想我大概真的會徹底地背叛了之翰對我地情感。

憶起往日的點滴，我驀然發現，原來之翰才是一直站在那個被傷害的位置。我的搖擺，我的心動，他一定都看在眼底。

還有，他對我的重視，他對我的細心，他對我的溫柔，都說明著，他是真真切切地礙著我的！只是我——從來都不肯去相信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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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從新定格回他決絕地看著我對我說著遺言的時候，我突然發現其實我一直很自私。我總是習慣性地接受著之翰對我的好，之翰對我的付出，我卻從來不曾想過，那些都是理所當然嗎？

從頭到尾，我真的不曾付出過什麼。我真正為之翰做了些什麼？沒有，真的沒有。或許我在他難過的時候給了他安慰，在他迷茫的時候給了他意見。可這些，都不是一個愛人應該做的不是麼？這些誰都可以做到，非我一人！

之翰為了我，在那一刻毅然地選擇了放棄自己。

而我呢？我從來沒想過為了之翰要放棄什麼。一直以來我堅持著自己的自尊，堅持著自己的獨斷，甚至到那麼危及的一刻，我也不曾想過要為他做些什麼。

我想，若是當時我選擇把希望留給他，有很多方法。

譬如自己跳下馬，馬駝著一個人肯定比馱著著兩個人快吧。再加上我對老虎的拖延，之翰一定能安然地找到侍衛吧？

終歸一切，不過是自己太自私。

小小的車廂裡已經全是濃煙，嗆得不行。我咳得鼻涕眼淚都出來了，只是這眼淚到底是咳出來還是因為別的原因？

“若晗，我也不會後悔。若真死在一起大概也算是有福了罷。”宮醒棠低著頭，對著我燦爛一笑，眼睛清澈。

“死什麼死？不出三刻援兵必到！”藍顯煜捋了捋他的鬍子，信誓旦旦地說道。只是話還為說完，便被濃煙嗆咳得眼淚鼻涕橫流，破壞了他的大好形象。

我訝然於藍顯煜地自信。卻沒將他地話往心裡放。

若真有援兵。早就來了何必等到現在？況且離這裡最近地京城守軍還有一天地路程。怎麼可能趕到？

就算趕到。也只能替我們收屍了罷？

看著我唇角嘲諷地笑容。藍顯煜眉一挑：“小丫頭你不信？”

“不信。”我搖頭含笑。罷了。既然要死了。何必再想那麼多？開開心心地死總比哭哭啼啼地死來得好吧？

也許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