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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轉頭對花殤解釋,“王爺的傷口太深,必須先用溫水清洗趕緊再止血。”
花殤點點頭,示意她照辦。
說完回頭間,不經意與風若痕視線交錯,他平靜的看著她,深得連光都能吞噬的眼眸,似乎也想將她一併吸納。
那深深的眼眸好像在她身上探尋著什麼。
沁兒微窘,不自然的把視線放到了別處。
即便不看也知道,風若痕一直在看著自己。
他的眼神不冰冷,也不炙熱,卻很專注。
就如同小時候一樣,每當他開始在心裡沉思,那黑沼澤一般的眼睛便釘在了某個地方。
沉默似乎是他與生俱來的天賦,無人探究得懂。
很快,小丫鬟打來了溫水。
不再管他用怎樣的眼神望著自己,她小心翼翼的將他的手放進銅盆中,然後仔細的、輕柔的替他清洗手上的血跡。
風若痕的手很好看。
修長,白皙,骨節圓潤飽滿,不如她想象的那般厚重粗糙。
寬大的手掌有幾處繭子,沁兒想起那天在青樓時,他隨身攜帶在身邊那把奪目的佩劍,這繭應該是練劍所致。
但也不難看出,這雙手的主人嬌生慣養,被人長期捧著,養尊處優。
沁兒一邊想著,一邊用暖暖的溫水替他清洗。
傷口深得讓人觸目驚心,很快就將盆裡的水染紅了……
眉頭微蹙,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危險的試探(一)
思量了會,她看著風若痕道,“王爺可否用內力讓血液緩衝?”語氣真摯而柔和,不乏與人商量的口吻。
嘴角的弧度被他輕輕拉開,感覺他在運功的同時,似乎在眉間有了絲毫髮現的笑意。
若是未學過武功的人哪裡懂得這樣止血?
不再看他,垂下頭處理著傷口,賀蘭沁兒雲淡風輕的解釋著,“沁兒幼時隨母親學過些功夫。”
習武之人自有共通之處,呼吸的平率,步伐的緩重,其實風若痕早就看出她非一般柔弱女子,不然這兩晚也不會隨意扔她在冰冷的書房。
這樣的溫度,外面鵝毛大雪般冰冷,換做尋常女子,凍不死也早就病了。
所以不如自己招供,免得到時被盤問起來,還丟了先機。
他看她的眼神又暗沉了些。
賀蘭沁兒……也會武功的。
很快,她替他上了藥,包紮完好。
風若痕靠在榻上,雙目微合,淡淡吩咐,“你們都下去吧。”
眾人沉默的一一退出,獨獨在賀蘭沁兒踏出門欄前被那狀似不經意的聲音攔下,“蘭沁,你留下,本王有話要問你。”
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呢……
大概女孩兒家就是喜http://www。345wx。com歡計較這些無聊的一次兩次。
她也意料到了,所以人還站在剛才的位置,半步沒挪過。
原本就空曠的書房,在屏退了四下後顯得有種無人氣的荒涼。
彷彿多年未曾有人踏足過似的。
空氣中依舊冰涼,化雪的天氣,比往幾天更冷。
一早起來就忙不迭的演戲,結果王府的主人半道殺回,硬生生的將戲改了個遍。
雖然賀蘭沁兒最終收買人心的目的達到了,卻也從來沒這麼……愧疚!
冷不防,風若痕便悠悠道,“無需擔心武珈太子。”人倚靠在軟塌上,雙目閉合養神。
微顫,霎時間覺得防線被大軍壓進,大腦空白的抬起頭望他,發現那人一臉篤定,從容得不行,眼皮都未抬一下。
危險的試探(二)
輕微的做著安慰自己的淺呼吸,沁兒嫣然的笑出來。
語氣也是軟軟的討好,“王爺說的是哪裡的話,武珈太子皮粗肉厚,哪裡用得著我去關心,再說,我可是王爺買回來的人,自然緊張的是王爺。”
風若痕呵呵的輕笑了下,“可是本王卻覺得,你與武珈所交匪淺。”
當風國雷霆萬鈞好令無數的攝政王是傻瓜麼?
怎麼可能這樣巧,在他帶她回來的第一晚皇宮就遭了刺客。
打著刺殺風帝的旗號,卻連帝錦宮都未靠近。
一招禍水東引愣是將他吸引了去。
僅僅只是有著絕色之姿的女子,就算本事再大,也不可能從奴剎國令人聞風喪膽的嗜血太子那裡全身而退。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