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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要哭:“老爺,光兒還太小,能不能____”“婦人之見,光兒跟著哥哥,將來會有一個遠大的前程,難產我們做父母的還要攔著不成?”霍仲孺不免責怪夫人。霍夫人流著淚摟住兒子,“光兒,以後娘不在你身邊,要學會照顧自己啊!”“知道,娘就放心吧!”小霍光好像明白父親的心事似的,他是高高興興的走的,並沒有像母親那樣哭哭泣泣。霍去病也飛身上馬,拱手道:“父親放心,我會照顧好弟弟的,請回吧!”車馬啟動,揚起一道塵煙而去,車隊已經走出很遠很遠,小霍光仍不停地向後張望,霍去病回頭望去,看到霍仲孺仍站在門前的大樹下,向著這邊眺望著,眺望著_____
(五十)冷落衛氏
回朝後,皇帝照例是大賞三軍,加封霍去病食邑五千八百戶,又封右北平郡太守路博德為邳離侯,衛山為義陽侯,復陸去為杜侯,伊即幹為眾利侯。從驃侯趙破奴,加封食邑三百戶。校尉李敢賜爵關內侯,封食邑兩百戶。軍中小吏、士兵也得到封賞和武功爵。而大將軍衛青不再封賞,部將之中也沒有人再晉封侯爵,獲得賞賜。
衛青的威勢日日減退,故交、門客多離他去投奔驃騎將軍,往往得到官爵。他一直都不開心,可我知道,他是在為老將軍李廣的死而深深自責。一日忽有人來報,任安來訪,衛青正在花園,我心中一陣驚訝,忙讓下人請至花園,任安看到了衛青,連忙上前行禮,“任安參見大將軍!”衛青笑道:“我的許多舊部和門客都已經走了,你為何還不離開?”任安是一個性格直率之人,有事便說,從不悶在心裡:“大將軍,他們這樣做,不過是因此此次漠北之戰,驃騎將軍的戰功超過了您,手下皆被封侯,軍中小吏、士卒升官的也不在少數,所以他們才會見風使舵,另尋他主,無非是想弄個一官半職罷了。任安雖不才,卻知道人生在世,最重要的是‘情義’二字,絕不會做出那等趨炎附勢的事情來!”
衛青望著滿園盛開的菊花,不覺心生感慨,“想我衛青從一個放羊娃,得到今日的尊貴,受到皇帝的寵信,我已經知足了!想想也不能全怪他們,除去報效國家,報效皇帝,他們提著腦袋、馳騁沙場,不就是為了博取功名嗎?況且一將功成萬骨枯,有多少將士葬身於茫茫荒漠,連屍骨都不曾回到家鄉,想到他們,我們還有什麼可爭的呢?”
任安連連點頭,看到衛青這樣,我心裡也放心了許多。
衛青拍了拍任安的肩頭,:“好了,不說這些了,今日你來了,我正好有事要向你請教!”“大將軍有什麼只管說!”“自從上次出征回來,襄兒的身體就一直不太好,不時的頭痛、發熱,可他在戰場上並未受傷啊?”
任安低頭沉思了一下,說:“敢問大將軍,平陽侯是不是曾經與驃騎將軍一同深入匈奴後方?”
“是啊,這有什麼關係?”
任安一臉的沉重,“不知將軍可還記得趙信?”
“嗯!”
“此人深知我軍情況,歸順匈奴後深受單于重用,我聽人說就是他獻計,在匈奴人撤退路途所經過的水源中扔進病進的牲畜,漢軍不知內情,喝上這種水,必然感上時疫,這又是一種慢性病,最初根本覺不出什麼!怕是不僅平陽侯,驃騎將軍的手下可能多會染上此疫,恐怕驃騎將軍也未能倖免!”我大驚,怎麼會是這樣?看來襄兒的病耽誤不得了!因為掛念襄兒,我藉故離開了!
此時的李府,仍舊籠罩在一片悲泣聲中,寫著“喋血黃沙,折戟大漠,天地廣闊,何以難容飛將軍?”的輓聯,使整個靈堂更添悲哀的氣氛。前來悼唁計程車大夫與親朋好友無不唏噓嘆息,李敢送走了眾人,這之中就包括太史公司馬談和他十六歲的兒子司馬遷,長久悶在心裡的怨氣與悲傷無法釋懷,他手捧著父親留下來的寶劍,跪在父親的靈柩之前,“父親,孩兒沒有守護在您的身邊,兒子不孝啊!”李敢回想起父親的音容笑貌,不禁悲從中來,他撲倒在父親的靈位前,“爹,您死得了冤啊,爹!!____”
元狩四年(前119年),真是多事之秋啊,漠北之戰後,衛青的大將軍威名已逐漸讓給自己的外甥,皇帝為了為了進一步聯絡烏孫,斷“匈奴右臂”,派張騫再次出使西域。皇帝在取得對匈奴的重大勝利後,開始志得意滿,逐漸好起方術來,一次大病後,就在甘泉宮內造壽宮,供奉諸神君,其中最尊貴的是泰一神,所謂“泰一”,泰者大之極,一者壹統也,泰一神即是至高無上的大一統之神,五帝雖尊,但都是泰一的輔佐之臣,事實上就是人世間至尊無上的皇帝在天國中的折射,沒有人間獨尊的皇帝,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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