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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光還等著吃呢。”
喬姨娘很是為難,又不敢說,只好拿眼看計氏。
計氏嗤了一聲,道:“還生火呢,瞧你們這灶間,餓得死耗子,哪裡來的柴火,就是我們熱飯熱菜的這半截柴,還是問隔壁王秀才借的呢 。”
蘇留鑫環顧一圈,見廚房裡果真空蕩蕩,但他仍不理計氏,只問喬姨娘道:“怎麼回事?”
喬姨娘低著頭,小聲道:“萬姨娘今日忘了給伙食錢了。”
“許是她忙忘了。”蘇留鑫想也不想,就替萬姨娘開脫一句。
計氏瞧不過眼,道:“她忙,忙著到陸家飯店把我們哄回來尋晦氣呢。”
蘇留鑫滿臉的不高興,道:“她和遠光都躺倒了,你還來計較這些有的沒的,我記得你以前不這樣。”
以前不這樣,現在就這樣了?那都是你和那女人逼的。計氏恨恨地想。
蘇靜姍靜靜地坐著,看看蘇留鑫,又看看計氏,突然覺得這事兒有些黑白顛倒,那蘇遠光明明是兇手,怎麼放在蘇留鑫眼裡,就成了受害 人了?不成,這局面必須得扭轉,不能讓蘇遠光得了便宜還賣乖。
蘇靜姍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了一轉,突然眼一閉,身子一軟,朝凳子下滑去。站在她旁邊的蘇靜瑤立時驚叫起來:“啊,三姐姐暈死過去 了!”
正文 第十一章 理虧
聽聞蘇靜姍暈倒,計氏大叫一聲,朝她撲去,將其摟在懷裡,一面大哭,一面叫喬姨娘去請郎中,一面還抽空罵蘇遠光。而蘇留鑫自進門 起就刻意不去看蘇靜姍,此時見她軟綿綿地癱在計氏懷裡,卻也著了慌,特別是聽計氏罵“若我家囡囡就此沒了,一定要那逆子抵命”時,生 怕蘇靜姍真有個甚麼好歹,慌忙從計氏懷裡奪過她來,抱著就朝前面院子跑,一面跑一面罵計氏:“姍姐好著呢,你咒她作甚麼?”
他一氣跑到蘇靜姍的房間,把她放到床上,又親自去掐人中,他手勁大,掐得極疼,但蘇靜姍愣是忍住了沒吭聲,把個蘇留鑫嚇出一聲冷 汗。計氏見狀,眼淚又下來了,她一巴掌重重拍到蘇留鑫後背上,大罵:“掐人中都不頂用了,你還說她好著呢,好在哪裡呢?”又罵:“作 死的老鬼,你還杵在這裡作甚麼,還不趕緊去請郎中,難道要我的囡囡同她苦命的兄姊一樣才好?”
蘇留鑫見蘇靜姍到現在還沒醒,就沒敢回嘴,灰溜溜地出門請郎中去了。他一走,計氏就一屁股坐在床沿上,嚎啕大哭:“囡囡,你要是 也同你大哥大姐一樣去了,娘還活個甚麼勁哪!”
喬姨娘苦勸:“太太莫要傷心,三姑娘福大命大,一定沒事的。”
蘇靜瑤也道:“太太別哭了,要不我去給三姐姐再搗些藥敷上?”
計氏此時甚麼話也聽不進去,只是一個勁兒地哭。
蘇靜姍知道她前頭還有大哥大姐,是對龍鳳胎,在她尚未出生時就得病去了的,她不忍心讓計氏再傷心難過一回,但若這時就醒來,未免 前功盡棄;若如實相告,那喬姨娘母女又跟了來,所謂人心隔肚皮,她不想讓別人知道她是裝暈。無可奈何,只有讓計氏再難過會兒了,蘇靜 姍抱歉地想。
一時郎中請了來,先掐人中再診脈,心想,以脈象看,病人並無大礙,但卻始終不醒,若是照實說話,恐怕病人家屬不會輕饒他,於是就 把病情可著勁兒地朝重裡說,只差說成不治之症,把個蘇留鑫唬得面色慘白,看起來比蘇靜姍的臉色還要差。
計氏聽了郎中所述,把個蘇遠光恨到了骨子裡,要不是蘇靜姍還躺著沒醒,就要去萬姨娘那裡拿人了。
蘇留鑫不敢去看計氏盛怒的臉,顫著手到前面鋪子裡取來筆墨,請郎中寫藥方。郎中早瞧出這對夫妻不和,就趁機想賺錢,卯足了勁兒地 寫了張滿是人參鹿茸的大補方,甚至把燕窩都加了進去,末了再三叮囑,這些藥材只好去他那藥鋪裡抓,別處的不靈。
此時蘇留鑫哪裡還有心情計較藥方貴賤,滿口應承,掏出兩錢銀子給了出診費,就要同郎中一起出門,到他家藥鋪子裡去抓藥。
正在此時,隔壁傳來一陣驚呼,緊接著就見蘇靜瑤風一般地跑過來,站在門口驚慌叫道:“爹,太太,二姐姐也暈過去了,姨娘怎麼掐她 人中都不醒!”
蘇留鑫一聽,直覺得一個頭有兩個大,連忙叫了郎中留步,去替蘇靜初也瞧一瞧。蘇靜瑤帶著郎中到隔壁去,蘇留鑫出門抓藥。一時藥材 抓回來,他交由計氏去煎熬,自己則走到蘇靜初房裡去瞧她。只見蘇靜初歪在一隻綻了線的枕頭上,面色發黃,雙目垂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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