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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交到樂氏 手裡,這叫她如何捨得?!而且,誰知道樂氏會不會趁此機會中飽私囊?
其實席夫人倒也並不是偏心,只是她剛嫁入劉府,劉尚書就把原配的全副妝奩贈給了大老爺,而她的妝奩因是鋪子,得依託劉府的關係才 能發展壯大,因此日漸由陪嫁變成了劉府公中的產業,成了人人都能分一份的公產;所以她想著,這好處總不能讓大房一家全佔全了不是?她 自己掙來的錢,總得給親生的兒孫多留些,這樣才算公平。而且更重要的是,劉振業太沒本事,如果不給他多留些錢,等她百年以後,他靠甚 麼過活?
因為席夫人有這樣的想法,所以見樂氏始終沒有提當家的事,她也就樂得當不曉得。
樂氏坐了一會兒,見席夫人始終無話,便稱不好多打擾席夫人休息,告辭退了下去。
席夫人雖說因為自己的一點子私心,不想當樂氏當家,不過倒也沒虧待了她。樂氏前腳剛走,她便使人去幫她和她的兒女們收拾舊居,並 把他們以往因不在家而沒發的份例銀子都送了過去,至於四季衣裳等物,則折成了銀子記在賬上,他們要錢就去支,不想要就喚了針線上的人 來現做。
而此時的驁軒,是整個劉府中最熱鬧的地方,一群少爺小姐圍住蘇靜姍,睜大了好奇的眼睛看他們的七嫂嫂。
十五姑娘劉士雁揹著手,繞著蘇靜姍看了足足兩圈,最後下評論道:“你和我七哥不配,你雖說不醜,可還沒他好看。”
哪有拿女人和男人比美的,劉士衡一口茶水噴了出來,染髒了劉士雁的新裙子。
劉士雁當場哭了起來,扯著裙子叫劉士衡賠:“我這可是臨出發前才做的石榴裙,還是新的!”
那石榴裙乃是色彩鮮豔的紅裙,被茶水一染,確是不好再穿得,劉士衡只得以目光向蘇靜姍求救。
蘇靜姍站起身來,大方地開啟她來劉府後特製的衣櫥,裡頭的裙子琳琅滿目,光只石榴裙,就有顏色深淺不同的好幾種,除此之外,還有 染成暈色的“暈裙”;以畫代繡的“畫裙”;數色相間的“間色裙”,其間甚至還有一條有著“仙裙”美譽的“十二破”,整條裙子被剖成十 二間道,每道顏色都各有不同,看上去真是美輪美奐,讓人挪不開眼。
就算是樂氏的衣箱,大概都沒有這麼多華美的裙子罷,劉士雁看傻了眼,都不敢伸手去摸。
蘇靜姍取出最貴的一條石榴裙,朝她身上比了比,道:“就這條罷,石榴裙是經典款,不容易過時的。”
劉士雁不明白“經典”是甚麼意思,不過那條裙子一看就價值不菲,這她還是知道的,因此有些猶豫,不知該不該收下這樣貴重的禮,畢 竟她身上的這條雖說還是新的,可價錢卻並不貴。
蘇靜姍將裙子塞到她手裡,推她進耳房去換,待關上了門,卻語重心長地道:“娶妻娶賢,若是以後有個男人只是因為你的美貌才娶你, 一定不能嫁。”
劉士雁不服氣,將細細的柳葉眉一挑,問道:“為甚麼?難道我美貌不是好事麼?還是因為你嫉妒我生得比你好看?”
蘇靜姍哭笑不得:“女人生得再好看,也總有年老色衰的一天,如果他只是因為你長得好看才娶你,那等你老了,醜了,豈不是就會將你 棄之敝履?”
劉士雁到底年紀小,不似她雖也年輕,身體裡卻住這個幾十歲的靈魂,所以根本理解不了她的話,只將嘴一撅,道:“那也總比你還沒老 就已經醜了的好。”
蘇靜姍摸了摸臉,她自認生得眉清目秀,哪裡就醜了?雖說比劉家的這幾個小姐是比不上,但怎麼也能算得上是個清秀佳人罷?她正在這 裡自我欣賞,那邊的劉士雁已換好了裙子,正嫉妒她的裙子比自己的好看數倍,彆彆扭扭地衝她道:“這樣好看的裙子,就該穿在我這樣的美 人身上,像你那樣的醜八怪穿了,簡直是暴殄天物。”
以前是總被人嫌出身低賤,這會兒又鑽出個說她生得醜的,蘇靜姍氣不打一處來,遂衝劉士雁晃了晃拳頭,道:“休要胡說,我可是會打 人的!”
劉士雁一聽,馬上尖聲叫起來:“七哥救命!七嫂嫂打我!”
蘇靜姍看看自己還沒伸出去的拳頭,愣了一愣。這時候,劉士衡已是率著眾兄弟姊妹衝了進來,緊張地圍著劉士雁上下檢查:“七嫂嫂打 你?傷在哪兒了?”。o。
第一百零六章 真打
劉士雁猛撲到劉士衡懷裡,大哭著告狀:“七嫂嫂打我,好疼!”
劉士衡鎮定地拉開她,一面打量一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