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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備兩年後的進士科考試,於是兩口子各自忙活。
賈氏滿揣著發現蘇靜姍秘密的興奮,拉著劉士誠回到自在軒,關起房門,把蘇家的情形講給他聽,然後躊躇滿志地道:“這回我一定要把 七弟妹拉下馬,教她永世不得翻身。”
劉士誠聞言大皺眉頭,道:“你少去招惹她,她再不濟,也是七弟的媳婦,咱們以後還指著七弟過日子呢,不能得罪了她。”
賈氏生氣了,指著他的鼻子罵:“要不是你沒出息,咱們怎麼又會指著七弟過日子?”罵完又道:“我告訴你,七弟妹的嫁妝,一多半就 是七弟賺的私房,偷作了她的嫁妝存起來,等我找到證據,首先要伏罪的,就是七弟!”
劉士誠很不以為然,道:“就算是他賺的私房又如何,誰還能沒幾個私房錢?”
賈氏聞言,一指頭戳到了他的額頭上去,罵道:“你一天到晚就曉得會詩友,會詩友,一點兒都不曾留意過家裡的事,你怎麼就不想想, 七弟一個讀書人,他哪裡來的私房?聽說他是插手了府裡的生意,才大撈了一筆油水!他這樣大的膽子,手伸得這樣的長,我偏不叫他得意! ”她說著說著,講出了真心話:“像這樣染指公中生意的人,他的媳婦怎有資格掌管府中大小鋪子,不被他們兩口子合夥搬空才怪呢。”
劉士誠把桌子一拍,斬釘截鐵地道:“七弟怎麼做,是他的事,可我不許你娶找他們夫妻的麻煩,不然叫你好看!”
賈氏叫道:“劉士誠,要不是你沒出息,害我在孃家抬不起頭來,我又何至於如此!”
劉士誠臉黑似鍋底,怒道:“你要是嫌我丟人,自請下堂也罷,何苦成日同我吵架,你不嫌煩,我也嫌煩。”說完,拂袖而去。
賈氏雖說一貫不怕劉士誠,但他到底下了明令禁止她去找劉士衡夫妻的茬,因此她心裡還是有些猶豫不定,便暫時把此事擱了起來。
再說劉士雁,她自攸寧堂出來後,徑直回到安居堂,向樂氏大談自己在東亭遇到的趣事:蘇家並不像蘇靜姍表現出來的那樣有錢,她的那 兩個庶出姊妹,穿得更是寒酸。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樂氏暗自納悶,蘇靜姍的嫁妝據說是劉府媳婦中最為豐厚的,她本人也是通身的珠光寶 氣,穿金戴銀,一副暴發戶的模樣,這樣的人,孃家怎會沒錢?若是沒錢,那她的嫁妝是何處來的?
樂氏琢磨一時,問劉士雁道:“你一個人去的蘇家?”
劉士雁搖搖頭,道:“五嫂陪我去的。”
樂氏又問:“那你五嫂可曾對你說了甚麼?”
劉士雁道:“她光顧著問蘇家那兩個不上臺面的姑娘了,哪顧得上跟我說話。”
“問了甚麼?”樂氏顯得極有興趣。
劉士雁便把當天的情形,完完整整地跟樂氏講了一遍。
樂氏聽著聽著,猜了個大概,心生出一計來。於是便擇日與賈氏“偶遇”,一番閒聊,說到了蘇靜姍,樂氏道:“聽士雁說,七奶奶的娘 家過得不甚如意,我卻是不信,她的陪嫁,穿戴,可是咱們後宅女人中的頭一份,孃家怎會很窮?五奶奶,士雁說那日你是跟她一起去了七奶 奶孃家的,你倒是說說,她是不是在撒謊哄我呢?”
賈氏深恨樂氏突然歸家,搶了她差點就到手的當家權,因此哪肯順著她的話講,只是把頭搖,道:“跟咱們家比,自然是窮,可在東亭那 小地方,也算是殷實人家了。十五妹平日所見的,都是同咱們府裡差不多的人家,自然會覺得七弟妹的孃家窮了。”
樂氏到底沒有親眼見過蘇家的情形,聽得賈氏這樣說,將信將疑,於是只得罷了,閒扯兩句,各自散去。
賈氏雖說嘴上沒順著樂氏講,但心裡卻是洶湧澎湃,久久不能平靜,她站在原地扯了會子帕子,最終還是下定了決心,努力對蘇靜姍的陪 嫁一探究竟。
可劉士衡做過手腳的東西,豈是那樣好查出來的,無論她如何動用手段,都查不出個所以然來,想借助於孃家的力量,可賈家的勢力主要 在北方,對於蘇州地界兒上的事,他們也幫不上甚麼忙。難道就這樣放棄嗎?賈氏不甘心,於是天天到攸寧堂,從早到晚地陪席夫人,施展渾 身解數,哄得席夫人眉開眼笑,然後趁機進言,稱蘇靜姍到底出身低賤,行動處全無章法,比如上次憤然離家出走就是一樁;這樣的人,心胸 狹小,眼皮子淺,讓她來掌管府中生意,多半會趁機中飽私囊,橫豎都是劉府兒孫,中飽私囊是小事,可若是被樂氏發現,丟了二房的臉,那 可就事大了。
她話裡話外,都是認為蘇靜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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