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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男子問路。那男子待她極 為和善,主動提出送她回家,劉士雁求之不得,便跟著他走了。
可誰知那男子帶著她七繞八繞,卻去了他自己家裡,然後不顧劉士雁拼命掙扎,就把她按倒在了炕上。
說到這裡,劉士雁神情激憤起來,捶著床板道:“我告訴他我是戶部尚書的孫女,可他還是不肯放過我!”
劉媽媽聽到這裡,很想一頭撞死在牆上。她幹嗎要亮明身份呢,只要甚麼都不說,那男人就算拿著她的玉佩也生不出甚麼事來,因為畢竟 那塊玉佩上只刻了雁字,沒有刻劉字。
美蕉年輕,不像劉媽媽忍得住,乾脆一頭磕在了床沿子上,望著劉士雁欲哭無淚:“十五姑娘,那你的玉佩,又是如何落到那人手裡的呢 ?”
劉士雁覺得她這問題太過愚蠢,試想想,衣裳都被人扒光了,要扯下她胸前的玉佩,那還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美蕉一見她這神色,便知自己被她誤會,連忙解釋道:“十五姑娘,我的意思是,那人有沒有說過,他為甚麼要拿你的玉佩?”
劉士雁臉色微紅,垂下了頭去,扭捏著道:“他說很喜歡我,所以留下件信物,好方便上我家來提親。”
美蕉忍不住嘀咕道:“能做出這樣的事,肯定不是甚麼有身份地位的人家,又怎敢上我們家來提親,估計還沒走到門口,就被看門的小廝 們趕出去了。”
劉媽媽聽到這話,卻是眼睛一亮,道:“莫非他已經上門來提過親了,只是那些小廝們目中無人,沒放他進來?”她越說越激動,道:“ 若是這樣,那就好辦了,頂多退掉塗家的親事,然後一床棉被掩過便是。雖說那人的家世品性都不怎樣,那也總比讓十五姑娘去尼姑庵的好。 ”——更重要的是,如此一來,她們這些做下人的,就不必陪著一起去尼姑庵受苦了。當然,這話劉媽媽沒敢說出來。
美蕉想的和劉媽媽一模一樣,正欲起身到門上去問問,卻見劉士雁臉色紫漲,雙拳緊握,一副氣極的模樣,她連忙問道:“十五姑娘,你 這是怎麼了?”
劉士雁磨著牙齒,斷然喝道:“別去!”
“為甚麼?”美蕉很奇怪。
劉媽媽見狀,忙道:“十五姑娘是不是擔心美蕉行事不牢,走漏了風聲?那就讓我去,我一定既把事情辦妥,又不讓別人起疑。”
劉士雁默不作聲,臉上的氣憤之色卻是愈來愈濃。
劉媽媽不知她們怎麼就得罪了她,只得轉移話題,問道:“十五姑娘,我記得五少爺和七少爺他們找到你時,你就坐在街邊,而且身上的 衣裳是整齊的呀,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劉士雁再也忍不住了,把那床板捶得蹦蹦響,咬牙切齒地道:“他正同我講些甜言蜜語,卻突然聽見外頭有人拍門叫相公,他馬上就慌張 起來,急急忙忙地催我把衣裳穿好,頭髮梳好,然後把我從後門推了出去。我在外叫了幾聲,卻沒人應答,想回家,又不認得路,而且天已經 黑了,我便只好去街邊坐著……”
“相公?那人有娘子?”美蕉驚訝地叫了起來。
劉媽媽也是一聲驚呼:“他都有娘子了還——”
對於那男人已有娘子的這件事情,劉士雁至今仍感到憤怒,正是因為這種好似被羞辱過一般的憤怒,致使她沒有將自己被玷汙一事告訴任 何人。此刻美蕉和劉媽媽兩人此起彼伏的驚呼聲,更是讓劉士雁羞憤難當,怒火中燒,惡狠狠地瞪著她們。
美蕉心想,瞪有甚麼用,十五姑娘你自己沒腦子,能怪得著誰?迷路時問路是應該的,可也不能隨便就跟著個男人一起走;她倒好,跟著 一個陌生男人回了家,不但自報家門,還把貼身的玉佩給奉上了,直到這些事情做完,她才知道那人是有娘子的……她美蕉上輩子是造了甚麼 孽,竟跟了個這樣沒腦子的主子……
美蕉在那裡默默地哀嘆連連,劉媽媽也是倍感命苦,但事情已經這樣了,唉聲嘆氣也沒有辦法,當務之急,還是要把那個男人找出來,不 然一旦劉士雁東窗事發,頂缸的就是她們這些貼身伺候的下人們。
劉媽媽想起家中的那幾個兒子,還需要她貼補,心裡就著起急來,問劉士雁道:“十五姑娘,你還記得那男子的家在哪裡麼?”
劉士雁茫然地搖了搖頭,道:“我本來就不認得路,哪裡還記得在哪裡。”
劉媽媽正失望,卻又聽得她道:“不過我從他家出來後,並沒有走多遠,就在街邊坐下了。”
這意思就是,劉士誠和劉士衡找到她的地方,就在那男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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