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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士衡笑嘻嘻地轉了回來,道:“想清楚了?其實這筆生意,你穩賺不賠的,還有甚麼可擔憂的,倒是我得費許多的心思去討我祖母的歡 心,好叫她穿上你做的衣裳呢。”
他說的倒也不錯,蘇靜姍就暫時把那不公平的六四分成放到了一邊,轉而道:“你剛才說鋪子就用我們家前面的店,可那店子怎麼輪得到 我來開……”
“你家那綢緞莊開著也是虧,還開著作甚麼,早關門早省錢,萬家不是要把鋪子收回去了麼,房子是你們蘇家的,他們不能收,你就儘管 拿來開咱們的成衣店罷,至於你二哥那裡,無須操心,我會派人和他打招呼的。”劉士衡不等她說完,就噼裡啪啦地把甚麼都安排好了。
蘇靜姍按捺住心中歡喜,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問道:“合夥開店的事,是田少爺的主意麼?”
劉士衡忍不住笑了起來,道:“他那個呆腦子,就算有心,也想不出好主意,就是那個袁媒婆提親的事,還是我給他支的招呢。”
這下蘇靜姍可就不解了,劉士衡同她非親非故,怎會突然想要和她合夥開店?她怎麼也想不通,便問道:“劉少爺,比我手藝好的人多得 是,你怎麼會想到同我合夥開店呢?就不怕我手藝不到家,能開的店又小,耽誤了你賺錢?”
“這個嘛……”劉士衡拖長了尾音,道,“其中有兩個緣故,其一是……,其二是……反正你到時候就全知道了。”
蘇靜姍認真地聽著,卻甚麼也沒聽到,不禁氣惱,但還沒等她說甚麼,就聽見院子裡傳來責罵聲,好像是計氏在教訓蘇靜初。這時劉士衡 叫了一聲:“哎呀,非禮勿聽。”說著就晃著灑金扇兒,踱著步走了,臨走前還不忘提醒蘇靜姍:“別忘了趕緊去把鋪子收拾出來,明兒就開 張。”
明兒就開張?這可真夠急的。不過趕潮流趕潮流,最重要的不就是一個趕字,說不準開晚了,新款水田衣的生意就要被別家分一杯羹了。 蘇靜姍一面想著,一面推開門走了出去,只見院子裡,蘇靜初跪在計氏面前,正在垂頭受訓,而喬姨娘和蘇靜瑤則在一旁不停地為她求情。她 走上前去聽了一時,原來是蘇靜初不顧禮儀,在院門處攔住了孫師爺,讓他看在蘇靜姍的份上,幫她去求一求知縣大人,請知縣大人出面幫她 退了與董慶元的親事。
計氏恨她拿蘇靜姍的說事,所以送走孫師爺後,就把她給提了回來,劈頭蓋臉的一頓責罵。
蘇靜姍也很不高興蘇靜初這樣做,於是就沒有上前為她求情,只是在一旁站著看著。
計氏看見蘇靜姍過來,更是氣蘇靜初,心想,若不是擔心蘇靜初嫁得不好會影響蘇靜姍的親事,她才不管這檔子事呢,就任由蘇靜初瞞在 鼓裡,嫁給淨身男子董慶元好了。
她正想要繼續教訓蘇靜初,卻見蘇遠光怒氣衝衝地朝這邊來,便只得住了嘴,站直了身子準備應付蘇遠光。
蘇遠光還未到近前,嘴裡就罵開了:“是哪個偷了我的銀子?我叫他不得好死”
計氏皺眉道:“你爹正躺在床上呢,甚麼死不死的,也不曉得避諱些。”
蘇遠光看了她和蘇靜姍一眼,嘲笑道:“哎喲,還以為自己真和知縣大人家結親了呢,也不看看自己是甚麼身份。”
計氏最恨別個拿蘇靜姍說事,一時氣結。蘇靜姍卻不慌不忙地還嘴道:“甚麼身份?你是甚麼身份,我們就是甚麼身份。”
這下輪到蘇遠光氣結,只得扭轉過頭,衝著喬姨娘等人大吼:“到底是哪個偷了我的銀子,還不趕緊交出來”
蘇靜姍道:“父母在,無私財,你哪裡來的銀子?家裡的一分一厘都是爹和孃的,和你有甚麼關係?雖說你是咱們家唯一的男丁,可你也 別忘了,爹還沒死呢。”
說著拉了計氏就朝屋裡走,一面走,一面頭也不回地道:“二哥想要告官,儘管告去,我倒想看看一樣有兒子的知縣大人究竟是會斷你贏 ,還是斷我們贏。”
她這話,擺明了就是告訴蘇遠光,銀子就在我們這裡,但你就是拿不回去,你能奈我何?蘇遠光氣得太陽穴突突地直跳,卻又無可奈何。
喬姨娘生怕他遷怒,連忙拉起還在地上跪著的蘇靜初和蘇靜瑤,躲回屋裡去了。
計氏跟著蘇靜姍回到她屋裡,朝窗外看了看,道:“你二哥是空著手回來的,準是在萬家沒要到聘禮,又見銀子不見了,所以著急發火。 ”
“理他呢,我這裡有件更重要的事要說給娘你聽。”蘇靜姍匆匆地把劉士衡想要同她合夥開店的事跟計氏講了一遍,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