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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鑫還以為她是為了賣水田衣的事,連忙停下腳步轉過身,笑道:“姍姐,那天你大哥說的是玩笑話,你把衣裳放到咱們家店裡賣,哪 能不給你錢呢。”
哪能不給你錢呢,這話聽起來,好像那賣衣裳的錢是他的一樣,蘇靜姍心想,難道我做的衣裳賣掉後,還要你來給我分錢?於是心裡就不 舒服,想拔腿就走,但無奈是受人所託,怎麼也得把話帶到,便只得站住了腳,勉強作出個笑臉來,道:“爹,聽說隔壁的王秀才來向二姐姐 提親,你同意了?”
蘇留鑫聽了這話,還以為是計氏讓她來的,不免心虛,因為這事兒,他根本沒告訴身為大婦的計氏,實在有些說不過去,他伸著頭,朝四 周看了看,見計氏不在,這才稍稍放心,道:“王秀才人才不錯,我覺著是門好親,才答應下來,又因為心裡高興,才忘了告訴你娘,並不是 故意不告訴她……”
“這事兒你同我娘分辯去,我不是為這個來的。”蘇靜姍不願和他多待一秒鐘,忙打斷他道:“是二姐姐不願嫁給王秀才,特叫我來同爹 說說。”
蘇留鑫先聽她說不是為這個來的,心下一鬆,再聽說蘇靜初不願嫁給王秀才,臉色又一沉,道:“婚姻大事,哪由得她作主,不願意也得 願意。”
蘇靜姍本是因為礙不過情面才來的,但聽他這一說,卻頗有兔死狐悲之感,心想,蘇靜初的親事她自己做不了主,不願嫁也得嫁,那若輪 到她時,是不是也是這樣?
她這樣一想,倒有了種非要幫蘇靜初達成心願的決心,便道:“強扭的瓜不甜,爹這又是何必呢,若二姐姐嫁過去,他夫妻兩個過不到一 處,你這個做老丈人的,也沒甚麼意思,何況二姐姐身子骨又弱,若是長久心裡不快活,鬱結於心,只怕要病上加病,咱們見了也難過。”
蘇留鑫正要開口,蘇靜姍又補充了一句:“何況王秀才雖說不錯,到底也不是千好萬好,爹又何必為了他讓自個兒閨女難過呢?”
這句話才算是順著了蘇留鑫的思路,在他看來,兒女的親事,只有合適不合適,哪有兒女喜歡不喜歡,而且蘇靜姍這句話說的不錯,王秀 才雖說挺好,不在意蘇家陪多少嫁妝,可畢竟也出不起多少聘禮,算不得他十分中意的女婿,所以,讓他為了一個王秀才,而與蘇靜姍鬧得不 愉快,實在不合算——畢竟蘇靜姍手裡,還捏著他停妻再娶的短。
於是蘇留鑫笑道:“茲事體大,且容爹考慮考慮。”
“考慮?”蘇靜姍對這回答很不滿意。
蘇留鑫忙道:“放心,放心,爹推了這門親事便是。”
蘇靜姍一聽,馬上拉了他到東廂,當著喬姨娘的面,道:“喬姨娘,我總算不負所托,爹答應推掉王秀才的提親了。”
喬姨娘又驚又喜。
蘇留鑫卻是滿面慍色,他怎麼也沒想到,蘇靜姍的雷厲風行,一點也不下於計氏,竟當著喬姨娘的面把這事兒說了出來,這樣一來,他想 糊弄反悔都不行了。
蘇靜姍一看他這臉色,就知道他要發火,便趕緊走了出去,順手還幫他們帶上了門——反正喬姨娘已經達成了心願,受點子火氣也是該的 。果然,她剛踏出房門,手還擱在門把手上沒鬆開,就聽見屋裡傳出蘇留鑫的一聲怒吼:“你教出的好女兒,居然企圖左右自己的親事,還找 上了姍姐來威脅我,我告訴你,休想!”
接著,是喬姨娘的低聲急語,蘇靜姍依稀聽見有“二姑娘”和“四姑娘”等語,她不明白這裡頭有四姑娘蘇靜瑤甚麼事兒,不過現在這已 經跟她沒關係了,所以也就沒放在心上,掉頭走了。
王秀才上門提親的事,並沒有給蘇家帶來甚麼變化,第二日,蘇留鑫照常帶著蘇遠光出去巡察幾個鋪子,就好像沒發生過蘇靜姍勸他改變 主意的事一樣;而喬姨娘母女三人則都是喜氣洋洋盈腮,特別是蘇靜初和蘇靜瑤,過來幫蘇靜姍做文胸和內褲時,臉上還帶著笑。還有萬姨娘 ,趁著計氏要幫蘇靜姍趕做文胸和內褲,不用她立規矩,愈發地早出晚歸,也不知道在忙些啥。
當然,這一切都跟蘇靜姍沒有關係,她眼裡心裡只有她的活計,沒日沒夜地趕做文胸和內褲,哪怕計氏等人都去歇息了,她還挑著燈,趕 著工。
因為她這樣的勤快,一百件文胸和一百件內褲,在二月初十就全部做好了,比與秦老鴇約定的交貨時間整整提前了五天。計氏等人喜出望 外,各各慶幸終於完工,可以好好歇一歇了,然而蘇靜姍卻手腳不停,忙著把剩下的邊角廢料收集起來,準備做水田衣。
計氏勸她歇一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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