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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失望,道:“娘,在你心裡最重的,還是當家的差事,並非是我。”
“你怎會這樣想?娘可是把你捧在手心裡養了這麼大……”樂氏聽得劉士雁這樣說,傷起心來。
劉士雁似有動容,嘴唇動了一動,但終究還是甚麼都沒說,只俯下身子,把頭深深地埋進了臂膀之中。
樂氏甚麼都沒問出來,又捨不得用強,只得密命自家陪房,悄悄兒地四處查訪,務必把那塊玉佩給找回來。但京城這樣的大,她家陪房在 這裡人生地不熟,而且還不能聲張,找起來何其之難,接連查訪了好幾天,還是一無所獲。樂氏無法,只得憑著記憶,悄悄兒地找外頭的工匠 打了一塊差不多的,給劉士雁戴在脖子上,藏進了衣裳裡。好歹這樣的玉佩,輕易並不會有人來檢視,所以就這樣混了過去。
在這之後的日子裡,劉士雁老實得很,不僅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甚至連房門都不出。樂氏見她總躲在角落裡發呆,心裡著急,便時常去勸 她,不料被席夫人知道了,反把她叫去一頓訓斥,道:“她如今好歹有了些大家閨秀的模樣,就隨她去罷,這樣也好找婆家,你要是勸得她又 恢復以前的模樣,她的親事我可就不管了。”
樂氏知道自這件事發生之後,席夫人就馬不停蹄地在見媒人,以期儘快地給劉士雁說門親事。因為把劉士雁順利地嫁出去,亦是她的心願 ,所以就沒敢同席夫人頂嘴,只默默地把訓斥受了。
其實席夫人在京城也沒多少故交,但太爺劉顯仁認識的人不少,錢姨娘同一些官宦人家的妾室們亦有來往,因此沒過多久,便尋到了一門 同劉家尚算門當戶對的好親——男方姓塗,將門之後,先曾祖曾任從一品建威將軍,祖父現任從二品定國將軍,父親現任正四品明威將軍,他 自己則是上屆武舉的武狀元,現在京師軍營正七品把總的位置上歷練。
但從官職上看,倒是劉士雁高攀了,不過在當朝,書香世家大都矜持自傲,不大願意把自家閨女嫁到武將家去,所以席夫人託媒人去塗家 把結親的意思一說,那邊就很爽快地答應了。
當庚帖換成,親事訂下之時,席夫人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不過鑑於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她還是趁熱打鐵,儘快地同塗家議定了婚期,就 在開春後,三月初八。
這個時間對於他們這樣的人家來說,實在是太過倉促了,塗家人難免會有疑慮,不過席夫人找了個很好聽的理由,她對塗家人的解釋是: “我們來京城前,才請我們蘇州最負盛名的圓寂大師給她們姊妹倆測算過八字,結果大師說,她們這兩姊妹,必須妹妹嫁在姐姐前面,以後才 會過得美滿如意,而我們家的十四姑娘今年已經十五了,過年就滿十六,親事不能再拖了,雖說她只是庶出,但我們家對姑娘們一向一視同仁 ,都看得極重,所以為了她的親事著想,就只能趕著把妹妹先嫁了。再說了,你們塗家亦是世家大族,家世人品擺在那裡,就算日子稍緊些, 我們一樣放心得很。”
她這番話動聽得很,當即便打動了塗家的老太太和塗家大太太的心,不但同意了婚期,而且大讚劉府善待庶出子女,極有大家風範。
席夫人目的達成,心滿意足地領了樂氏回家。樂氏心頭的大石頭落地,在席夫人面前便由衷地尊敬起來,但席夫人卻一反常態,懶怠理她 ,面兒上淡淡的。樂氏察覺到席夫人的態度不對,心下惶恐,行動間愈發小心起來,甚至主動提出交出管家大權,但席夫人只是但笑不語,讓 樂氏徘徊在廳堂門前,久久不敢離開。
她的預感沒有出錯,當晚太爺劉顯仁的指令便下來了,讓席夫人把樂氏趕回孃家,至於休不休,等大老爺劉振興來信後再作決定。樂氏娘 家可不是無名之輩,要把她趕回孃家,可得有充分的理由才行,對此,席夫人在給樂家的信中,寫的是樂氏不孝,頂撞長輩,且多年未能養下 兒子,犯下了七出之罪。
其實這些理由,都只能說是牽強附會,因為若要認真論起來,從來沒有哪個官宦人家會因為這些理由把媳婦趕回孃家的,畢竟大戶人家娶 妻,並非完全為了傳宗接代,還有世交聯姻的因素在。至於頂撞長輩,責罰便是,哪值得趕回孃家,真是小題大做。
不過席夫人自信滿滿,因為她相信,樂氏為了自己最後的體面,會編出一個好理由給樂家聽的。
樂家遠在金陵,不過再遠樂氏也不得不回去,席夫人讓人備了馬車,第二天就把她送走了。
臨行前,劉士雁哭得跟個淚人兒似的,不過她現在在劉家毫無地位可言,哪有人理她,沒過會子,就被兩個婆子強行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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