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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子,就得盡職盡責不是?
她正準備垂頭認錯,卻聽得一位有些年紀的媽媽酸溜溜地道:“五奶奶哪裡是為了給太太請安才來得早的,她是為了早些到攸寧堂去,這 樣既可以在老太太面前拔個頭籌,又可以避免和太太一起出現,好討得老太太的歡心……”
“媽媽”甄氏眉頭微皺,打斷了那媽**說話,但語氣中卻聽不出有訓斥的意味,看來這媽**話,著實道出了她的心聲。
蘇靜姍見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那媽**身上,便小聲問紫菊:“那是誰?”
紫菊道:“那是太太的乳母,高媽媽。”
原來是甄氏的乳母,怪不得敢公然講五奶奶的不是,蘇靜姍好生打量她一番,暗暗把相貌記下,以免今後認錯了人。
那高媽媽被甄氏打斷了話頭,卻仍是嘀咕,道:“我的太太,你就是性子太好,才被個兒媳婦爬到了頭上去……”她說著說著,朝蘇靜姍 這邊看了一眼,打住了話頭,對甄氏道:“太太,叫七奶奶伺候您用幾塊點心再到攸寧堂那邊去罷。”
伺候用點心?這就要開始立規矩了?蘇靜姍正暗自琢磨,卻見甄氏搖了搖頭:“不必了,反正老太太會留飯,還是到攸寧堂請國安再吃罷 。”說罷,就攜了蘇靜姍的手,朝外走去。
“哎喲我的太太,您就是太過實心眼……”高媽媽一路追著出去,還是沒能攔住甄氏,急得在那裡直跳腳,但到底還是沒敢跟出來。
席夫人所在的攸寧堂面闊五間,雕樑畫棟,一看就是正房大院,蘇靜姍謹守著新婦的本份,半垂著頭,緊跟在甄氏身側,同她一起進到房 裡去。
廳堂正中端坐著一位老夫人,年約六旬,但卻仍是滿頭黑鴉鴉的頭髮,絲毫不見老態,她穿著時下最流行的下襬綴珍珠的夏裳,頭上亦是 一溜兒的珍珠遙相呼應,打扮得遠比一身家常衣裳的甄氏更為時髦。
甄氏微微側頭,向蘇靜姍介紹道:“這是你祖母。”
蘇靜姍早已猜到這便是她素未謀面,但卻又與她的小店慼慼相關的席夫人,便屈膝跪了下去,與她磕頭,口稱祖母。
就在蘇靜姍剛踏進房門時,席夫人一眼就瞧見她與甄氏手攜著手,臉上露出明顯不悅的表情來,這表情蘇靜姍也曾瞧見,但她哪裡曉得席 夫人與甄氏之間的那些不和,心內只是敲鼓,暗暗猜測,這席夫人該不會刁難自己罷?
但令她意外的是,席夫人十分地和顏悅色,不但沒有刁難她,還把她拉到身邊,問她路上累不累,在劉家可住得習慣。這番噓寒問暖,惹 得立在席夫人身旁的一位年輕女子直撇嘴,蘇靜姍正猜測她的身份,就聽得席夫人為她介紹道:“這是你五嫂。”
原來她就是五奶奶賈氏,蘇靜姍上前與她見禮,趁機打量了兩眼,只見她頭插珠翠,遍身綾羅,衣裳下襬也綴著珍珠,明顯是仿照了席夫 人的穿著,但卻因頭上的髮飾太多,顯得很是累贅,不但失了席夫人的那般巧思,反而落了俗套。
賈氏回了禮,親熱地拉起蘇靜姍的手,上下細看,笑道:“瞧弟妹這眉眼,清秀文靜,真不像是商戶家出來的。”
席夫人馬上沉了臉,賈氏不明所以,顯得有些慌亂。蘇靜姍倒是神態自若,在沒有弄清楚劉府的狀況之前,她才不想讓自己陷進去呢,還 是作壁上觀的好——再說,劉士衡也還沒有許給她好處不是?
這時有丫鬟來請示席夫人早飯擺在哪裡,方才解了賈氏的圍。席夫人命將早飯就擺在廳裡,馬上就有婆子搬了圓桌進來,鋪好桌布,甄氏 則將手洗乾淨,開始擺筷子。蘇靜姍見狀,覺得婆母幹活兒,自己閒著不大好,於是便走去想幫忙,但哪曉得卻被席夫人叫住了。
席夫人道:“我這裡不消你服侍,你留著力氣伺候你婆婆去。”
蘇靜姍聽不出這到底是正話還是反話,只得玩笑道:“婆婆要伺候,婆婆的婆婆更要伺候。”
席夫人哈哈大笑,大概是覺得這話還算受用,神色間顯得很是愉悅。而一旁的賈氏,則再次撇了撇嘴,看似對蘇靜姍討好席夫人的行為很 是不屑。
席夫人用早飯時,甄氏領頭,賈氏和蘇靜姍分立左右,都在桌旁伺候,但沒想到,席夫人端起粥碗沒吃幾口,就招呼賈氏和蘇靜姍一起坐 下,賈氏很是高興,道過謝,側身在席夫人左手邊坐了;蘇靜姍卻有些猶豫,直到甄氏衝她暗暗點頭,這才坐下。席夫人看在眼裡,面露不悅 ,蘇靜姍則看出了點苗頭,敢情這婆媳倆不和呀,那她夾在中間,豈不是要處處為難?不行,回頭得找劉士衡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