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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個計策,從長計議的好……劉士衡想著想 著,一個計劃在腦中漸漸成形,唇邊露出微笑來,彷彿現在就已能預見自己將來的勝利……
沒過會子,已近飯時,席夫人房裡的大丫鬟來請,劉士衡想著甄氏也是要去席夫人那裡伺候的,便打發了那丫鬟先回去,自己則去了甄氏 處,趁著與她同行,打探口風:“娘,咱們家就數你最累,最能幹,卻受的委屈最多了。”
甄氏臉上的一抹難過之色一閃而過,嘴上卻道:“休要胡說,我能受甚麼委屈。”
劉士衡扶了她的胳膊,嬉皮笑臉地道:“不如孩兒給您娶個厲害的媳婦回來,教她給你作個幫手……”
“胡說些甚麼”不曾想,一向和風細雨的甄氏此時卻是柳眉倒豎,喝斥劉士衡道,“你平日裡油腔滑調也就算了,但自家親事,豈能掛在 自己嘴上,沒得讓人笑話”
劉士衡不滿地嘀咕道:“我又不是養在閨閣裡的大姑娘,怎麼就不能自己提了?”
甄氏正色道:“你是劉家的嫡孫,多少人瞧著呢,怎能叫人抓了把柄去,就算不是閨閣中的大姑娘,也不可把這樣的事掛在嘴邊,凡事有 你祖父祖母作主呢,再不濟,還有你爹和我,趕緊給我把這樣的話收回去,以後休要讓我聽見你再提,不然家法伺候。”
甄氏這樣斬釘截鐵,劉士衡哪裡還敢再提,只暗自慶幸,幸虧沒直接把想法說出來,不然這事兒一準兒得吹。不過他究竟是個膽大的,挨 了訓斥,仍是一副笑嘻嘻的表情,拉著甄氏道:“娘,我這不是看著十三妹就要嫁了,自己卻還沒個著落,心裡著急麼?”
甄氏撐不住,噗哧一聲笑了:“誰叫你惹得周家不高興,趕著來蘇州退了親,不然也不至於沒了著落。”說著拿手指戳了他的額頭,笑罵 :“打量你母親不出門,就不曉得你在東亭作出的那些事呢?”
“到底還是娘疼我,曉得我不喜那周家小姐,才任由我折騰……”劉士衡說著說著,發現已至席夫人房前,連忙打住了話題,把手從甄氏 的胳膊上拿開,然後率先進了屋——席夫人見不得他和他父親同甄氏太過親近,他為了甄氏著想,也只能刻意裝個樣子了。
在席夫人處吃完飯,同兄弟姐妹們逗逗樂子,再哄哄席夫人開心,劉士衡的生活又恢復了以前的樣子,但還沒過三天,他就病倒了,因他 平日裡身子壯實,所以席夫人和甄氏都沒當回事,只請了個普通郎中來瞧了瞧,開了幾劑湯藥熬著喝,然而他這病卻越吃藥越糟糕,漸漸地竟 連飯也吃不下,只能靠喝點米湯度日。
席夫人和甄氏都是心焦,急得團團轉,而那開藥的郎中卻跑得不見了蹤影,再也不敢登劉府的門。相比遠在東亭的準孫婿,顯然是嫡親的 孫子更為重要,席夫人沒有過多的猶豫,當機立斷地把丁太醫又請了回來,與丁太醫同行的,還有已經“痊癒”,一心上門找劉士衡算賬的田 悅江。
席夫人見到精神尚佳的田悅江,很是高興,心想田悅江病入膏肓都能被丁太醫醫好,那劉士衡的病離好轉也就不遠了。
丁太醫進到劉府,沒多耽擱就被席夫人身邊的大丫鬟引到了劉士衡房裡,在一群人的簇擁下,開始為劉士衡診脈,而田悅江則立在一旁, 細心觀察,力圖找出劉士衡裝病的蛛絲馬跡。
然而劉士衡的臉色怎麼看是怎麼灰敗,連嘴唇都是發白的,而且丁太醫在診脈的過程中,眉頭就已經開始皺起來了。田悅江一看這情景, 心裡不知不覺就開始發慌,心道,劉士衡別是真的病了罷?
丁太醫的神色,席夫人等女眷隔著屏風,也看在了眼裡,一個二個俱是提心吊膽不已,其中當屬甄氏最為心焦,但卻又不敢露在臉上,好 不難過。
好容易等到丁太醫診完脈,席夫人迫不及待地站起身來,仗著已有些年紀,徑直繞過屏風,和劉士衡的父親劉振業一起,把丁太醫引進側 廳,向他詢問劉士衡的病情。
丁太醫按著自己帶來的藥箱,沉默不語,席夫人急了,道:“丁太醫,你也不是第一回來我們家了,士衡更是你看著長大的,這還有甚麼 話是不好說的?”
“太夫人莫急”丁太醫生怕席夫人急出個好歹來,趕忙出聲道,“我先給七少爺開個補氣益血的方子,慢慢調理著……”
席夫人一聽這話,心就涼了半截,若非丁太醫束手無策,又怎會開甚麼補氣益血的養生方子,還講甚麼慢慢調理著,看看劉士衡病成那樣 子,哪還能慢得
劉振業長子早逝,而今僅剩劉士衡這一個兒子,比起席夫人來,心中焦急更甚百倍,他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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