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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了下去,既是愁劉家那邊只怕瞞不住,又是擔心田悅江的身體,畢竟他只有這麼 一個兒子,可不能出甚麼閃失。
思來想去,田知縣還是覺得自家獨子的身體要緊,至於和劉家的親事,實在不行就算了罷。他這樣一想,便把牙一咬,親自到劉宅,把情 況說與兩名媽媽知曉。那兩名媽媽因有劉士衡招呼在前,倒也不怎麼覺得驚訝,只勸慰田知縣放寬心,抓緊給田悅江治病;至於田知縣所說的 請劉家退親,別帶累了劉家小姐的事,兩名媽媽可做不了主,只能帶話給席夫人,請席夫人定奪。
兩名媽媽隨田知縣去探望過田悅江後,便帶著田悅江確實病重的訊息,登船回蘇州去了。
劉家的十三小姐既是劉士衡的胞妹,便是席夫人的嫡親孫女,對她的親事,席夫人很是上心,等兩名媽媽一回到劉府,便叫了她們來問, 當得知劉士衡先前所言非虛後,在家大發雷霆,氣惱田知縣隱瞞病情,居心不良;並通知了媒人,打算退掉這門親事。
眼看著田悅江的心願即將達成,劉士衡的心情卻十分複雜,甚至有些悶悶不樂,其實劉家人得知此事,都是心裡不痛快,所以倒也沒覺得 他這樣有甚麼不對。劉士衡的一腔煩惱得不到紓解,乾脆再次離家,奔赴東亭,到蘇三成衣店嫌東嫌西地鬧騰了一個上午,害得店裡根本沒法 做生意。
蘇靜姍很是無奈,乾脆把店託給計氏看管,自己則躲進後院,可哪曉得劉士衡竟跟了進來,先是隔著窗戶見了蘇留鑫,叫他安心養傷,莫 要出來亂晃,嚇得蘇留鑫唯唯諾諾,不敢則聲;後是把蘇遠光拉來練了一番拳腳,直打得蘇遠光求爹告娘無法招架,抱頭鼠竄躲出門去了。
蘇靜姍雖然挺高興這兩個討厭的人吃虧,但心下仍是訝然,問劉士衡道:“你今兒是發的甚麼瘋?”
劉士衡半倚在廳堂的門框上,陰陽怪氣地道:“沒甚麼,只不過替你高興罷了。恭喜你馬上就能嫁出去了。”
蘇靜姍早把嫁人的事兒看開了,聞言不但不惱,反而笑嘻嘻地開自己的玩笑:“怎麼,終於有人不嫌棄我是母老虎了?是誰家這樣膽大? ”
劉士衡見她這樣,反倒愣了一下,隨即冷冰冰地道:“我哪裡曉得是哪家。”說完不顧蘇靜姍的詫異,自顧自地扭頭走了。
“莫名其妙。”蘇靜姍想不通劉士衡的怪異言行,乾脆不再去想,到前面忙碌去了。而今成衣店的生意極其火爆,雖然別家店也紛紛效仿 著在賣荷葉邊的春衫,但哪裡比得過原有的設計者想出的花樣兒,賣來賣去,還是屬蘇靜姍的生意最好,連一直以來在大安街上獨佔鰲頭的姚 記成衣店都甘拜下風。
蘇靜姍這裡春風得意,劉士衡卻是愈發煩惱,他在街上逛了好幾圈,還是抵不過朋友情誼,轉去田悅江家,把席夫人有意退親的好訊息告 訴了他。田悅江聞言狂喜,差點從床上跳起來而敗露了重病的行跡。
劉士衡看著他這樣兒,心裡更不是滋味,嘴上卻道:“娶得心上人歸時,別忘了請我來吃杯酒。”
田悅江此時只會呵呵直笑地傻樂,劉士衡見了心裡越發堵得慌,只得起身告辭,到酒樓吃悶酒去了。。。。
第六十二章 扇子
悶酒這種東西,都是越吃越悶,劉士衡也不例外,從兩三盅吃到三兩三壇,也澆不滅心頭的那一團煩惱。那煩惱如同一團亂麻,絮繞心頭 ,又如一團烈火,烤得他心焦火燎。
他在這裡借酒消愁,一旁斟酒的松煙卻來打趣他,道:“咱們七少爺是換了性子還是怎地,居然會來買醉,您一向不都是想到甚麼就做甚 麼,從來不把愁慮壓在心裡的麼?”
“說得好”沒想到劉士衡聽了這話,卻拍案而起,睜大了眼道,“好小子,我倒還不如你清楚明白,這般畏畏縮縮只曉得買酒澆愁,哪還 像是我敢說敢做的劉士衡”
松煙總伺候在劉士衡身側,對他的心思脾性,再瞭解不過,聽到這裡,便隱隱有些預感,不禁上前一步,堪堪攔住劉士衡走向包間門口的 路,問道:“七少爺,你要作甚麼?”
“不做甚麼,回蘇州”劉士衡手一撥,就把松煙扒到了一旁,大步朝門口走去。
松煙哪敢真攔他,只得匆匆跟上,一路上不住地勸他:“七少爺,眼看著田少爺心願就快達成,您又何必同他去搶,這事兒若是傳到他耳 裡去,只怕連朋友都做不成……”
劉士衡哈哈大笑,伸手朝他腦袋一拍,道:“兔崽子,你倒是瞭解你家七少爺,連我要回蘇州做甚麼你都知道。”
松煙嘿嘿地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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