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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蕊心裡微微不安,問道:“不會是我姐姐有事吧?”
“沒、沒,是連老將軍受了傷,具體的小的也不清楚,連將軍已經在外面備了馬車,您快些去吧。”
子蕊一聽,忙說道:“好。”
到了門前,連華城果然已經在了,見了子蕊,立刻說道:“辛苦宋姑娘隨在下走一趟。”
子蕊點點頭,見他臉色略顯蒼白,沒有多問。上了馬車,就見柳吟風也鑽了進來,見他手上提著藥箱,她抿了抿嘴,沒有多說什麼。
也不知連老將軍受的是什麼傷,但是從馬車急趕的速度來看,子蕊也知道那傷急得很。但是軍營不是有其他醫工嗎,怎麼跑來接她過去。雖然心裡疑惑,但還是靜下心來,到了軍營,就知曉了。
到了軍營,連華城這才邊走邊道:“連老將軍中了毒,但是那種毒醫工全未見過。”
雖然連家父子都是將軍,宋安然也是,但是連老將軍是一品大將,連華城和宋安然只是三品,在軍營裡,為了區別連家父子的頭銜,便尊稱連梟為連老將軍,連華城自然是連將軍。
戰場無父子,連華城也不能直接喊連老將軍爹,子蕊見了宋安然,本來姐姐二字已在嘴邊,又壓了下去,改口成宋將軍。
城門外十里外,是烏雅國將士駐紮的地方,再往前推二十里,有敵國駐紮。兩軍常年對質,細作的事也常有發生,但並沒有真正有過沖突。子蕊一進帳篷中,就看到五六人立在一側。
子蕊走到簡易的床榻旁,就見連老將軍仰躺著,臉色蒼白,眉目緊閉,連氣息也弱得很。
旁邊的醫工一見了她,猶豫了片刻,才說道:“我們檢視過,連老將軍並無毒蟲叮咬的傷口,今日所食用的飯菜和將士一樣,因此也並不可能是飯菜中有毒。”
子蕊把了脈,細看了連老將軍的五官,問道:“有嘔吐的跡象?”
“有,嘔吐抽搐,剛才還能說話,現在昏迷不醒。”
子蕊臉色微變,問道:“是‘說話’?還是胡言亂語?”
旁邊的三名醫工相覷一眼,說道:“應當算是胡言亂語。”
“快催吐!”子蕊見旁人愣住,喝聲道,“快去準備炭灰催吐洗胃!這是中毒了!”
連華城一聽,立刻說道:“快去準備。”
醫工臉色微白,說道:“老將軍現已經如此孱弱,恐怕不能承受催吐之法。而且姑娘說中毒了,有什麼依據。容我們再替將軍檢視,身上是否有傷口。”
子蕊說道:“這種毒叫鉤吻,在東南方生長,我們烏雅國並沒有。如果再不快些,連老將軍就要送了性命了!”
醫工們一聽,這才正色起來,已立刻分派人手進行催吐。
☆、第四十九章 重逢(一)
醫工和將士們在帳篷內替連老將軍催吐的時候,子蕊已經出了帳篷,找到軍營裡的伙伕,讓他們熬些綠豆,待會催吐完讓老將軍服下。
宋安然出了帳篷,告訴她連老將軍已經恢復了些時,子蕊鬆了口氣。見她神色有些疲倦,說道:“你先回去吧,
“嗯。”子蕊頓了片刻,又說道,“姐,你查一下今天有誰動過連老將軍的飯菜,或者是茶水,凡是接觸過的人,都查一下他們的底細。”
宋安然點頭道:“我知道了。”
子蕊一人出了軍營,抬頭看著疏星點綴的夜,夏日的涼風襲來,有一些晃神。
鉤吻,又名斷腸草。
子蕊眼中的色澤已在這月光下黯淡了些,思緒又飄回幾年前的那個嚴冬。
“驀離,你前幾日說壑丘國有一種花,黃白相間,今天我在書鋪裡給豆子買醫書的時候看見了一株,跟你描繪得一模一樣。”子蕊想了想,側臉仰頭看著他說道,“可是那畫上只有黃色的花,沒有白色的。名字好像叫……叫……”
“叫鉤吻。”驀離笑了笑,揉著她軟軟的掌心,抱她在懷中,好像抱了一條白狐,暖和得很,“那種黃白花,叫金銀花,也叫做忍冬。”
子蕊明眸閃爍著,笑道:“金銀花?好貼切的名字。”
“嗯。忍冬和鉤吻長得很相似,但是鉤吻卻是毒草。”
“毒草?”
“嗯,你們烏雅國太冷,見不到鉤吻,我們壑丘國初春之後,後山會有很多。如果不慎吞服,會中毒。”驀離想了想,“嘔吐腹痛和抽搐是最常見的,如果服用的多了,會很快沒了性命。”
子蕊聽得心中微懼,說道:“名字那麼好聽,卻是個毒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