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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蕊把小暖爐放在她手上,人已走到轎旁。
只見一隻纖細的手伸出,將轎簾撩起,宋安然已走了出來。
子蕊見了她,差點心疼得掉了眼淚。以往姐姐膚若凝脂,像個冰冷的玉人般。如今膚色雖仍微白,但是比起以往來,這白卻少了一份女子的媚氣,眼中的神色也越發凝重,兩年未見,卻好似多了十年的滄桑世故般。
只是宋安然生來一股清冷氣息,倒顯得她更加的孤冷清高,想必這兩年,她在軍營中過得也極不安逸。
宋安然剛下了轎,便見到一個身著白狐裘的可人兒站在一旁盯著自己,微愣了片刻,才說道:“子蕊。”
“姐。”子蕊抽了抽鼻子,快步走上前去,不知是笑還是哭,“你越發像個老姑娘了。”
宋安然頓時失笑,說道:“兩年不見,個子長了,倒還是那麼愛哭。”
子蕊聽言,破泣笑了笑。宋夫人走過來,見兩人站在這雪地裡不進去,便笑說道:“進去再說,外面冷。”走了兩步她又說道,“蕊兒,你不是在宮裡當差麼,怎麼出來了?”
子蕊說道:“得了風邪,麼麼讓我出宮休養好了再回去。”
宋夫人輕責道:“病了還在外頭,快些進去,免得加重了。”
子蕊乖巧的點點頭,笑道:“知道了,娘。”
宋安然說道:“再過半年,你就可以出宮了。”
子蕊頓了片刻,沒有跟她說自己跟言非的三年之約。姐姐想必和爹孃一樣,不想自己留在宮裡。否則當年她剛進宮的時候,姐姐也不會對她說要讓她遠離驀離,遠離言非,遠離宮中的事情,乖乖待滿三年安安靜靜的走吧。
晚上吃過飯,子蕊便跑到宋安然的房裡,見她在收拾衣物,便問道:“又要趕著回邊境了麼?”
“嗯,三天後就隨連家一起回去了。”
“連老將軍待你好麼?”
宋安然見她面有憂色,點頭笑道:“像對親生女兒那般。”
“哦。”子蕊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你在那邊有上戰場麼?平時都做些什麼?”
“戰場倒沒上過,只是守著城池,留意敵情。”宋安然問道,“你呢,雖說病了,但是臉色也都還好,這兩年來已經習慣宮中生活了吧?”
“嗯。”子蕊不想多說宮裡的事,免得說漏了嘴。
晚上回到自己房裡,已覺得病好了大半,只是她心裡想著和姐姐多聚一會,便想著後天再回去。躺在床上時,看看外面的天色,正是子時,也不知是誰熬藥給言非,藥的時間拿捏好沒,他是不是又要等放涼了才喝。她想著,又伸手掏出枕頭底下的一包銅錢,數了數,足足二十四枚,看了片刻,又放了回去,這才安心的睡下了。
早上起來,和姐姐一起去外面買了東西,隨她一起去了白霜家裡。姐姐對白霜和宋祈崖向來很好,也無怪乎宋祈崖對姐姐沒有半點敵意,對她卻是橫眉豎眼,至今也是如此。
雖然宋祈崖對她如此,但是幸而白霜沒有半點不喜她的意思,也幸而她說兩句便問問自己,不至於讓她一個人坐在一旁悶得慌。傍晚的時候宋金澤從外回來,見了她們兩人,微愣片刻,白霜已起身要去弄晚飯,宋安然便說要回家陪孃親,兩人便走了。
臨走前宋安然又給了壓歲錢給宋祈崖,這才回去。
剛走到家門口,管家便迎面過來,說道:“大小姐,你可回來了,有位公子在裡頭等了你一下午了。”
宋安然微微皺眉,子蕊已是雙眼一亮:“那公子長得如何,有沒有說是做什麼的?”
宋安然聽了,看了她一眼,說道:“多事。”
管家自然明白子蕊話裡的意思,笑道:“長得剛毅俊朗,坐了半日也沒半點浮躁的模樣,一看便是教養極好的年輕人。只是說來給大小姐拜年,二小姐進去看看便知。”
子蕊一聽,人已快步往家裡走去。
人剛走到大廳前,便聽見孃親的聲音,探頭往裡看去,只見一個長相很是俊逸的年輕人正坐在一側,剛拿起茶杯要喝,見有人盯著自己,也看了過去,視線再往後一些,便看到宋安然,人已是立刻起了身。
宋安然見了他,微頓了片刻,點了點頭道:“連將軍。”
子蕊眨了眨眼,已是愕然:“難道這就是那個連老將軍?”
那人一聽,已是失笑。宋安然臉上也是青白相交,說道:“這位是連老將軍的二公子連華城,也就是華容娘娘的胞弟。”
子蕊一聽,這才恍然的點點頭,又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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