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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一群市井之徒在追趕一個乞兒。”騎馬的人躬身答道。
“抓住她!”那些混混一把推倒了阿犁,死命按住她。
“放開我,放開我,你們要幹什麼?”阿犁大呼,卻掙扎不開。
馬車的車簾開了,一個看上去20上下,長得頗為英俊的青年探出頭,他的目光恰對上阿犁絕望的目光。
這個女孩子有一雙非常美麗的眼睛!綠色的眼睛!秦王嬴政暗忖。
啪的一聲,阿犁捱了一巴掌。“逃,你再逃啊!小雜種!老子盯你很久了,你根本不是秦國人,你是哪裡來的!雜種!野人!”為首的小混混斜睨阿犁。不過這個雜種長得倒標緻,賣出去之前正好給自己樂樂。那個混混淫笑起來。
雜種?!這簡單的兩個字在嬴政耳朵裡卻如雷轟!雖然自己現在貴為君王,但是當年邯鄲街頭被人追打的歲月又浮現眼前,雜種,當日那些人也是這麼叫自己的。
嬴政的雙手忍不住緊緊握成拳頭。雜種,現在連自己一向疼惜的弟弟成蛟也公然叫囂自己是雜種!嬴政的嘴唇開始顫抖,心中燃起熾熱的怒火。
“大哥,這個小雜種長得倒不錯,別浪費了!”小混混們都淫笑了起來。
“不要,放開我!”阿犁驚恐地被人架了起來,眼睜睜看著他們要把自己帶到僻靜之處,卻怎麼也掙脫不了。
王賁皺起眉頭,覺得實在看不過眼了,但是現在他的職責是保護大王,大王沒有發話,他如何能夠擅離職守。
“王賁,去教訓那批目無王法的東西!”嬴政怒嚇。
王賁得令,策馬奔了上去,一部分隨從擺出陣形圍住馬車保護秦王,另外的則隨著王賁上前。那些混混還沒搞清楚狀況就被訓練有素的虎賁軍拿下,為首的那個被王賁著實暴打了一頓。
阿犁跌到地上,知道危 3ǔωω。cōm險還沒有離開自己。她茫然四顧,突然覺得頭痛,痛苦地抱住腦袋。
叮呤。嬴政聽到一陣悅耳的鈴聲,抬眼一看,那個小姑娘手上有一串銀鈴,她好像很痛苦的樣子。
嬴政靜靜看著她,看到她內心的恐懼和絕望,就如同當年的自己一樣。心裡湧起一股久違的酸楚,嬴政輕輕下車走到阿犁面前。
“你叫什麼名字?”嬴政柔聲問。
阿犁茫然抬頭,這個公子長得好英俊,不過他看上去好嚴肅。阿犁暗暗想到,忘了回答,或者說,她壓根也已經不記得自己叫什麼名字。
“公子問你話呢!”王賁怕大王發怒,趕緊斥責那個沒眼色的小乞兒。
阿犁渾身一顫,又是一陣銀鈴響起,她緊緊抱膝蜷縮在一邊,拼命搖頭。秦王嬴政覺得有點頭痛,這個丫頭好像真的已經忘了自己叫什麼。她這樣在咸陽街頭流浪遲早會死。嬴政皺起眉頭,有這樣美麗眼睛的人不應該這麼輕易的死!
“王賁,帶上她!”嬴政果斷下令,轉身上車。
王賁愣怔在當場半晌,知道王命不可違,只得單手拎起阿犁扔到馬背上。阿犁大驚失色,不知道他們要把自己帶向何方,剛想跳下馬背,就被王賁按住。突然王賁悶哼一聲,感覺到左腕一陣刺痛,這個小丫頭居然咬自己!王賁用鞭柄打了阿犁的屁股一下,震得她頭昏目眩不禁鬆了口。
這個傢伙是個麻煩!王賁心中嘆了口氣,覺得大王把這樣的麻煩帶進咸陽宮實屬不智。
果然!王賁立在殷陽宮門口,聽得裡面大王的呼喝和那個小丫頭的尖叫覺得自己的預感越來越準確,日後當不成大將可以去作個巫占卜未來。看看左腕的傷口,王賁哭笑不得,沒想到自己上陣打仗都沒留下什麼傷口,卻被一個還有奶香的丫頭咬出平生第一個傷口!
嬴政一把拽住那個還想逃的丫頭,咬牙切齒地把她扔給一邊的宮女,“把她給我洗乾淨!”言罷頭也不回地走出殷陽宮偏殿。自己是怎麼了,怎麼會莫名其妙帶個連話似乎也不太會說的野人回來?!嬴政憤懣得幾乎想大喊,一臉陰鬱地走進殷陽宮南側的書房,看著堆積如山的書簡心裡更加煩躁。
日前叛軍偷襲糧草部隊,秦軍死傷頗眾,幸好秦軍訓練有素,以少敵多,硬是拖延到了蒙武側翼的救助。“蒙恬!”嬴政看向自己派去監視軍隊的暗探回報,知道在押送軍需的將領受傷後是蒙恬,一個年方16、還是第一次上陣的人臨危不亂指揮了軍需部隊。蒙恬?嬴政努力在心中回想這個分外熟悉的名字,突然想起他是蒙家長男,嬴晴的未婚夫。嬴政淡淡扯出一個笑容:嬴晴這丫頭的眼光還挺準!這門婚事自己是撮合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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