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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一色的劍客。
其實,用劍的諸如天涯不歸路、泉清流等人倒也不是真的為了想要自己獲得把寶劍而反對小苦將七把劍給熔了。雖然他們也很希望自己能成為一把絕世神劍誕生時的目擊者,雖然他們都曾經為了幫小苦尋劍付出了大把的力氣,但是他們身為劍客,自然對劍有著莫名的感情,尤其當他們看到這七把劍各自那令人心醉的屬性、知道了這七把劍的經歷之後,對這些寶劍的惜憐便不自主地主導了他們的感情。
的確,雖然絕世神兵令人心動,但是這七把寶劍本身蘊含的意義都是非比尋常,每一柄寶劍身上都擁有著許多令人神往的傳說。
商周時代“國之大事,在祀與戎”,戰爭是貴族、國家對外掠奪、對內鎮壓的重要手段之一,因而武器的發展與改進就受到格外的重視。作為維護統治的手段,這些武器自然就見證了歷史上的國家興亡、權力更替,見證了歷史的車轍腳印。
而在所有武器之中,劍的地位無疑是最為高貴的。《考工記&;;#8226;桃氏》記載:士階層由於有上士、中士、下士的層次區別,因而佩劍的尺寸與重量亦有不同的規定,謂之“上制上士”、“中制中士”、“下制下士”,這也就是《左傳&;;#8226;莊公十八年》所云:“各位不同,禮亦異數。”
《史記&;;#8226;吳太伯世家》中記有吳國公子季札掛劍的故事:公元前544年,吳國季札出使中原,路經徐國。徐君對季札佩帶的寶劍心裡羨慕。季札考慮到出使的需要,暫時就沒贈送。季札出使完畢返回徐國時,徐君已死,於是季札“乃解其寶劍系徐冢樹而去”。從這一故事可以看到,季札在出使中佩劍,不但可防身,而且佩劍也是身份與地位的標誌。所以說,吳王闔閭、吳王夫差、越王允常、越王勾踐、越王鹿郢、越王州勾等吳越霸主,也因擁藏數把名劍而為列國諸侯所豔羨。
而像這七把劍,由於都是名劍中的名劍,它們一直以來都活動在中國社會階層的最高階,它們隨著王公貴胄出入著無數能夠決定社會發展方向的會議、筵席,聽著身邊的人談論著軍國大事,見證了無數的影響了中國發展的決策決議。就拿魚腸劍來說,它便見證了專諸刺王僚這一事件,如果說當初專諸刺王僚沒有成功,那麼公子光也就無法登上吳王的寶座,而歷史也就不會出現赫赫有名的吳王闔閭,中華民族的程序也勢必會因此而改寫,所以在某種程度上來說,魚腸劍不可不算是決定了中國歷史的一件事物,給它們一個“鋒可敵國”的評價並不為過。
所以,這七把寶劍已經不僅僅是普通的武器那麼簡單了,他們所蘊含的意義要比武力深遠不知道多少倍!而現在小苦要將這七把寶劍熔掉,那麼豈不是代表著這七把寶劍將從此湮沒?如果再有人想要憑弔這寶劍,卻又怎辦呢?
也許有人要說,這不過是一個遊戲,何必那麼當真?什麼寶劍,一組資料而已。其實並非如此,隨著文化遊戲的盛行,大多數的人早已經不將這當作一款普通的遊戲了,它已經真正融入到了人們的生活之中,就如同這七把劍一樣,這個遊戲所蘊含的東西,也絕不是“遊戲”兩個字就可以概論的。
第五部 第十二章 煉!還是不煉!(下)
煉!還是不煉?
小苦一生之中從來沒有碰到過這麼難辦的事情,起初他腦子裡只有歐冶子的託付以及對神劍的渴望,根本沒有想到過這麼多,可是直到今天,在反對派們七嘴八舌的嘈雜中,他才清醒過來,這許許多多的顧慮才一一湧上心頭。
煉?
姑且不論別人會如何說道看待自己,首先他自己就過不了自己這一關。在骨子裡,他是一個非常以自己國家自己民族這數千年文化為傲的人。以前當他每辦完一個案子,閒暇下來的時間裡,最愛去的地方之中便有博物館,走在肅靜的展廊裡,看著周圍那一件件古意斑駁的文物,心情、思緒、感覺都彷彿隨著它們穿梭了數千年的時空,而後,他的骨髓裡、血液裡便會湧起一股驕傲來,深為自己民族這幾千年的成就而自豪。
但是,如果真的決定煉劍的話,他實在想象不出來,在將這七把劍一一遞入熔爐的時候,他心裡會有什麼樣的感覺,是愧疚?還是自責?能做到若無其事嗎?他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但是,僅憑他現在就如此複雜矛盾的心情,想必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個時刻的話,他絕對好過不了。
如果真的這樣,即便是手中握有天下第一的神兵,但是卻要時刻處於自責和愧疚當中,那樣的日子,有意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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