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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核桃鎮的前一天,酒缸裡藏了兩天三夜的刀夢在一個晚上結束了四十七個高手的生命,
第二天,幾乎一大半的伏擊點上都只剩屍體,聖劍門經過的時候鎮裡已經真的空無一人。
那天活下來的人都有同樣的感覺,殺氣!在夜色裡如同幽靈一般的殺氣,只能不時的聽到近處或者遠處的慘叫聲,甚至有人因為疲勞剛合了一下眼睛,就聽到身邊夥伴痛苦的哀叫,但卻找不到殺手所在。
就如同地獄閻羅的勾魂使者到來!
在這些年裡,幾乎沒有人知道這個勾魂使者究竟是誰,可是青袍客和東門逍遙都是參與過當年小樓夜戰的人,此刻,從刀夢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何等熟悉!
現在青袍客和東門逍遙心裡想的都是同一個問題:“當年小樓夜戰後,在核桃鎮方圓三十里嚴密封鎖,最後都沒有找到他,當時他究竟在那?”
他們怎麼也不會想到,那一晚刀夢根本就沒離開過核桃鎮,當年的刀夢還遠遠沒有今天武功上的造詣,全靠的是提前周密的偵察和冷靜的行動,但他還是受傷了,並且傷的非常重。
他的肋骨斷了三根,左臂也脫臼了,而且還發燒,在冰冷的酒缸裡泡了三天,即使他是鐵打鋼鑄的,也沒有不病的道理。
那天把暈倒在街邊水溝的刀夢拖起來的是小梅,連刀夢也不明白她究竟是怎麼跟著他進到鎮裡,並且藏匿的這麼好,只到他醒來時候看見幾頭黃牛,聞到刺鼻的惡臭他才明白,這個姑娘就在這個骯髒的地方藏了兩天三夜,並不比他好很多。
那幾天裡,刀夢一直在半昏迷半清醒的狀態中,生存下來只是因為他沒有一刻能忘記心底深處的夢想,劍的顛峰,飛花落葉,殘雪晚虹中那寂寞的一劍才是允許他放棄生命的唯一條件。
為什麼人都要有夢想呢?並且為了這夢想連死的權利都要放棄。
刀夢終於清醒的那一天,看到了一個不認識的姑娘。散亂的頭髮,面色枯黃憔悴,紅紅的眼眶。除了身上那件繡著梅花的鵝黃色長裙以外,沒有可以讓刀夢能認出她的東西。
刀夢嘴角輕輕動了一下,一個類似笑的表情,張開嘴說:“小梅。。。。。。";
小梅很勉強的讓臉上露出些笑容,把皮囊遞過來說:“刀哥,喝點水。”
刀夢接過水的時候,明顯的可以感覺到小梅身上在顫抖,接著手指觸到了些滑膩的東西,收回手來看五個手指上全是血,把小梅的手腕反過來,潔白的臂腕上一道刀傷,肉已經翻了出來。
刀夢吃了一驚,小梅已經哭出聲來說:“刀哥,刀哥,我,我殺了人。”
在刀夢的記憶裡,沒有太多關於小梅對於死亡有恐懼的印象,只有一次小梅從鎮子裡帶回一隻很小很小的小雞,喜歡的不得了。結果在當天晚上刀夢聽到一聲尖叫,衝進小梅房間的時候就見她對著已經被壓死在她身子底下的小雞哭個不停。
如同不理解龍騎的快樂一樣,刀夢對於女人這種奇怪的表現也很不理解,那只是一隻小雞而已。
但是那天晚上給刀夢的印象不僅僅是那隻小雞,還有小梅在驚慌中還沒顧上有太多遮蓋的身體,他無數次讓自己避免想起那個情節,甚至不得不在深夜裡拿起劍在水池中狂舞。
小梅已經無法詳述她怎麼去偷水的時候被那個有著淫褻怪笑的男人發現,怎麼用力把刀刺進對方的身體,對於刀夢來說,不用想就已經可以想象讓小梅這雙柔弱的手刺死一個強壯男人有多麼大的難度。
看著小梅的傷口,刀夢忽然覺得心裡有種很深的痛,痛過刀鋒入骨,他雖然不明白原因但卻知道,這與寂寞無關,絕對是需要拋棄的內容。
刀夢不知道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想起這些來,也許是因為他也感受到了青袍客緊盯的目光和側面東門逍遙若有若無的關注。臺上面令狐笑然一劍刺中了畢玄的左肩,畢玄從臺上走下來的時候非常平靜,戰鬥中的憤怒只是提升劍力的一種方式而已,既然敗了,就要有認輸的氣度。
刀夢站起身來,慢慢的走上臺去,到他出場了。按照排定的順序,在他對面站著的是武當冷鬼。
冷鬼這個名字在江湖上的出現要比刀夢早的多,但他一直不是個很出名的劍客。但他是個很勤奮的人,相信只要不斷的努力,就一定會獲得成功。
當然,在這個世界上,有很多象他這樣勤奮的人,成功還需要運氣。誰也想象不到饒指柔劍這樣一種武當弟子人人都會而且都用的不錯的平常劍法裡也可以用出那麼多變化。所謂熟能生巧,在無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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