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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山頂,才是真正的石林,那些形狀各異的石頭斷斷續續分佈在山脊上,很像沙場秋點兵的將領和戰士,相對獨立,參差錯落,使視野裡的這一帶的荒山顯得格外生動。
這些石林不同於雲南的石林,由於雲南石林是石灰岩形成,所以只有頂部林立,根部還是連成一體,石柱密集但衝擊力不強,而阿斯哈圖的石林是花崗岩質地,由於位於山頂,經過長期風化,一根根高大厚重的石柱彷彿根部是被埋在土裡長著的,有點像墨西哥遍地的仙人掌;另外,石灰岩的色澤灰暗,且質地比較細膩,所以雲南石林就多了一些陰柔的氣質,不像這些北方顆粒粗大、紋理分明的石林那樣粗獷豪放。其實在蒙語裡,“阿斯哈圖”的本意就是險峻的岩石,這份險峻,讓阿斯哈圖裡裡外外都透出一種男性化的特質。
阿斯哈圖位於蒙古高原東部和大興安嶺山區。大興安嶺大多數地區都有高大的喬木等植被覆蓋,而蒙古高原大部分也被草本植被覆蓋,所以整個地區裸露的石塊並不多,惟獨這裡山脊上聳立著一節節突出的石頭。如果把大興安嶺比喻為跨臥於我國東北的一條龍的話,這些石林就很像這條龍的脊樑骨,而這些脊樑骨在如此莽莽的背景下,雄壯的氣勢更是其他石林難以媲美。
紫星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景色,自然興奮不已。她撲到一根石柱跟前,仔細數著石柱上那一層層的紋理,就彷彿是在數這一頁頁書本一樣。小苦自然不會去拂她的好心情,雖然他心裡更急切地是找到那位神秘NPC,但是依舊是耐心地蹲下身來陪著紫星認真地完成這一遊戲,呵呵,這對於他們來說可能是遊戲,但對於1。8億年的歷史可真不是遊戲。
小苦數著那石業,突然心有感悟,這一頁頁石頭書簡,詳細地記錄了這裡多少滄海桑田的變遷啊?把石頭解讀開,跟閱讀人的經歷就有很多類似的地方。要不一部《紅樓夢》,最初的名字怎麼會叫做《石頭記》呢?
一時之間,他突然忘記了此行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心中只有強烈的願望希望能親身去一趟這片神奇的土地。在他的腦海裡,竟然慢慢浮現出這一地區的整個地質變遷過程和這些石林的孕育形成過程來——
它們花了1。5億年初成胚胎,之後經歷800萬年的哺育,期間又在260萬年前被冰川打散,在經歷了1。8億年時光的聚散離合之後,才猛然撞進人們的視線。這些和侏羅紀的恐龍們曾經愉快地朝夕相處了億萬年的石頭們,經歷了第四紀的冰川運動和數不清的地殼變遷,從當初巨大無比的花崗頑石變成了如今形單影隻的伶仃個體,現在靜靜盤踞在大興安嶺的脊背上,已經遠遠不去在乎什麼往日的矯寵,只是就那樣安靜地佇立著,在從西伯利亞吹來的刻刀般鋒利的北風中一層層撣掉歲月不停駐留在身上的鉛華。
當然,小苦後來自……然找機會在現實中去了一趟阿斯哈圖石林,而且發現了更多的東西,收穫到了更多的感觸。比如說阿斯哈圖石林的代表是擎天柱,也就是他們上山過程中第一眼看見的那個雄偉的剪影。以前知道這片石林的人很少,克什克騰旗整個地區地廣人稀,除了個別地質工作者對這裡比較瞭解以外,恐怕只有為數不多的當地人了。
小苦和紫星親身到石林的旅途中獲悉了一件趣事,那便是關於那根擎天柱,當時他們和一個放羊的老頭打聽一根高高直直的大石頭該怎麼走,那老頭大嘴一咧笑道:“什麼擎天柱,你們在找的就是那個驢的那玩意”,這一句話聽得小苦哈哈笑,聽得紫星羞答答。原來他們要找的要找的擎天柱確實很像驢的那根東西——其實這裡人對那些石頭很熟悉,只是在他們眼裡,那稀奇古怪的石頭比較像生活中牲口的物件,所以一直沿用自己的叫法。
不過老百姓的叫法往往比較形象生動。除此之外,他們給石頭起了很多名字,比如有的叫栓馬樁,有的叫將軍床,還有的叫駱駝脖子等。但後來修建地質公園的時候,當地領導把那個標誌性石柱的名字改了,幾經討論叫擎天柱,因為他們覺得太生活化的名字實在太俗;但是老百姓卻一直沒有改口。
其實擎天柱也好,驢的物件也好,自然的事物一旦和人發生了關係,就屬於人文的範疇了。令人欣喜的是,這樣一些散落在山上的石頭,沒有被老百姓忽視,他們按照自己的生活為其逐一命名。
小苦倒沒覺得大俗的名字有多麼淺薄,反而覺得可愛,因為它所記錄的符號是老百姓的語言。時間向後幾百萬、幾千萬年,這裡進一步變遷,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