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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又固執地不肯鬆口,結果就這麼僵成了死局。
那時澹臺於磬大概得知自己命不久矣後,擔心她那變態師弟找自己麻煩,便開始故意冷落自己,後來又不知怎麼腦抽了,設計出桑落的事讓他氣的吐血。他失落死心後,整個人都懨懨的,想也沒想就跟著殷沐亭離開了京城。
澹臺於磬這樣做,也是煞費苦心了。可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溪玉都不會覺得高興。若是重來一次,他還是會選擇和她共同承擔,而不是獨自一人逃出生天。
想起那之後的是非曲折,溪玉也只能無奈嘆息。他想過無數種假設,可事實如此,容不得他一想再想。慶幸的是,雖然走了許多彎路,可他們現在還能聚到一起,也算是緣分未斷。那些逝去的,已經無法挽回,只能用一生去銘記。
說話間,手不經意間滑過小腹,心尖驀地一縮,不是生理上的疼痛,可那種針刺樣的感覺還是蔓延了全身,連指尖都微微顫抖了。澹臺於磬察覺到他身軀的僵硬,關切道:“玉兒,怎麼了?”
溪玉搖了搖頭,等待那習慣性的疼痛過去。抬眼見澹臺於磬一臉憂色地看著自己,溪玉神色慢慢古怪起來。那個孩子,那個還未成形就失去的孩子,是他心中永遠的傷痕,他沒有做父親的自覺,但並不代表他不會痛。
事實上,失去那個孩子,最痛苦的就是他。那段時間,身邊的一切都彷彿成了空白。沒有人敢來打擾他,他便終日沉默著,不說話,也不笑,完全成了木偶。只有偶爾在夢中見到那個孩子,他才會流出欣喜的淚來。
她還不知道那件事……
溪玉張了張口,卻發覺喉嚨乾澀的厲害。從沒有一件事讓他如此難以開口,她知道後,會不會很傷心?會不會愧疚到輾轉難眠?溪玉心直直往下沉,眼底滑上濃濃的傷感,現在說了,除了徒增傷感又有什麼意義?他並不想看到她難過啊。
見溪玉魂不守舍的,澹臺於磬越發擔憂起來,摸了摸他的額頭,道:“不'炫'舒'書'服'網'就休息吧。”
溪玉拍開她的手,撇開臉,故意岔開話題道:“我還沒問你為什麼到現在才來找我?三年多了,你就這麼確定我會一直等著?”
澹臺於磬苦笑,摸摸溪玉的頭:“玉兒,我沒你想象的那麼自信。這三年來,我無數次想過你已經不再需要我,或許你的身邊已經有可以照顧你的人,我的出現,也只會增添你的煩惱而已……每當這樣想著,我就發瘋一樣想快些見到你,然後把你抱進懷裡,再也不分開。可等見到我,我又開始無謂的害怕和恐懼,不知道如何面對,只能傻乎乎地守在你的身邊……”
鬱悶的心情被這一席話舒緩了許多,溪玉笑的眉眼彎彎,當時澹臺於磬混到軍營裡,還灰頭土臉地當起了廚娘,原來是這個原因。
“你怎麼會做飯了?你這三年,到底是怎麼過的?”溪玉隨口問道,澹臺於磬卻臉色微微一變,見溪玉狐疑地瞅著自己,澹臺於磬連忙苦笑道:“這三年……一直在找你,飯也是那個時候學會的,走過的地方多了,自然就學會了。”
雖然被澹臺於磬輕描淡寫帶過去了,可溪玉還是覺得有哪裡不對勁。正待發問,澹臺於磬就笑盈盈地湊上來,硬要和他擠著睡。最後還是宮裡的嬤嬤看不下去了,也不怕得罪這未來的駙馬大人,板著臉把她給趕了出去。
“殿下啊,不是老奴多嘴,在婚宴之前還是少和澹臺大人見面為好,畢竟宮裡人多嘴雜的,到時候流言滿天飛也就不好了……”
聽嬤嬤不厭其煩地在耳邊碎碎念,溪玉反倒輕鬆多了。耐心地聽她唸叨完,溪玉實在撐不住了,倒頭就睡。很久沒有睡的那麼安穩,似乎連夢境都感染到他的歡喜,裡面久違地出現了他們以前的影像。
那時的他初入異世,對周遭的一切還懵懂無知,卻在最早的時候就遇上她,很簡單的相戀,很溫馨的相處。不管什麼時候回想起來,那都是一段動人的時光。
現在他們又在一起了,他似乎可以想見以後的快樂了。經(精彩全本小說百度搜尋:炫書)歷過那麼多,苦頭也吃了不少,剩下的,大概就是幸福了吧。溪玉翻了個身,唇角一彎,又睡了過去。
沉靜的睡夢中,似乎有人在寂寞地凝視自己,那樣清澈的眸光,卻寫滿了憂傷。
溪玉懵懂地睜開眼睛,隱隱察覺到身邊清冽的氣息,他頭有些疼,試探著喚道:“小秋?”
身邊的人沒說話,卻輕輕拉住了他的手。溪玉直起身,轉眸看向身邊的少女,有些意外安秋會半夜出現在他的房間。見她沉默地和自己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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