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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冷酷的痛楚。
60
60、補償·執念 。。。
在飛虎營裡走了一圈,儘管對這裡簡陋的環境有諸多抱怨,但小太女還是鬧著不肯回去。溪玉規勸許久無果,又被她眼淚汪汪地看著,心下一軟,就讓她住了下來。
“快進去吧。”看著在帳前磨蹭,一臉不情願的小女孩,溪玉微笑著摸摸她的頭。
小太女聞聲看了他一眼,那神情裡竟有些可憐巴巴的味道。但她也知道,玉哥哥雖然對她多有寵愛,但該嚴厲的時候也毫不含糊。所以想要一起睡什麼的,還是別想了。不滿地嘟囔了句,小太女便悶悶不樂地鑽進軍帳中,任憑怎麼喊也不肯出來了。
溪玉也沒太在意,知道讓她彆扭下就好了。他雖然疼愛曦兒,但也不會溺愛到是非不分。只希望她能健康快樂的長大,不管日後如何,至少這一刻,他把她當親妹妹般疼愛。
倚在榻上看了會書,總覺得額角漲痛的厲害。伸出手指按了按,卻沒有什麼效果。溪玉懶懶地坐起來,放下手中的書卷,剛想叫人,突然想起安秋被她派去出任務了,外面守著的只有小李子。剛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溪玉躺了回去,低嘆一聲,連燭光都沒吹,就閉眼小睡起來。
外面蟲鳴陣陣,聽在耳裡,不覺吵鬧,卻別有番滋味。溪玉沉沉地睡過去,過了一會兒,帳中只剩他淺淺安穩的呼吸。就在這靜謐中,突然響起一聲微不可查的衣料悉索聲。溪玉倏地睜開眼,凝目四視,厲聲道:“誰?!”
四周一片寂靜,只有簾幕輕輕晃動。
過了一會兒,澹臺於磬的聲音自陰影緩緩中響起:“玉兒,是我。”
溪玉只是想到澹臺於磬不會這麼善罷甘休,但也沒想到,她會這樣光明正大地摸進來。冷眼瞧著那張這幾日見慣了的平凡面孔,溪玉止住了自己想一探底下真實容顏的衝動,語氣平淡道:“你來作甚麼?”
澹臺於磬沒有回答,卻在床側坐了下來,滿足的目光在落在他身上,來回流連。溪玉忍住心底翻湧的怪異感,又問了一句:“澹臺於磬,你這麼晚了找我,到底想幹什麼?”
“玉兒……”顯然被那一聲毫不留情的稱呼傷害到了,澹臺於磬灼灼的目光暗了暗,從懷裡拿出一份圖紙,在溪玉防備的眼神中遞過去,“這是我在半路上截下來的。”
見她認真的神情不似作偽,溪玉半信半疑地展開手中的紙,只掃了一眼就臉色大變:“這是……你從什麼地方得來的!”薄薄一張圖紙,卻詳細記錄了飛虎營大大小小的十幾種陣型,旁邊用小字仔仔細細記錄了變換的時機,人數和薄弱之處。
這樣一張圖紙,假如落到敵人手上,其後果該是多麼可怖……溪玉心底翻湧著蓬勃的怒氣,只聽得澹臺於磬在耳邊輕聲分析:“這個細作該是十分熟悉飛虎營的佈置,想來該是來了一年以上的老人,要查起來,並不是那麼容易。我剛才為了追回這章圖紙,大概也把自己暴露了。”
背叛什麼的,溪玉以為只能在上輩子的電視劇裡看見。他從不願去相信,底下那些眼底總閃爍著敬佩和熱切清澈光芒的將士們會真的做出對他不利的事。
可事實不容他反駁,這張圖紙的存在,已經說明他的天真差點釀成大禍。
不想讓澹臺於磬瞧出眼底的黯然,溪玉想起另一個問題,隨口道:“我不知道你武功這麼好,以前……”頓了下,溪玉自覺這話題著實無趣的很,轉了話鋒,又皺眉去瞧案上攤開的圖。只覺得那細緻的手法,把他自己都不曾注意過的漏洞記載的無比詳細,越看就越覺得心頭髮冷。
澹臺於磬卻從他眼前抽走了那副畫,折了幾折放在蠟燭上點燃了,扔到銅盆裡。溪玉皺眉,但也沒撲上前補救:“你幹什麼?”
“實際上,我拿回這張圖的時候,偷偷換了一副差不多的但在重要地方改過的圖,這時候,她們一定以為手裡的才是正品吧。”溪玉瞧著她嘴邊有些得意的弧度,心底忍不住泛酸,毫不客氣地打擊道:“你就這麼自信,若是敵方發現圖上動了手腳,不動聲色回以一擊,到時候載的還是我們。”
見溪玉脫口而出的我們,澹臺於磬心底一甜,但還是斂容道:“我有九成把握她們不會發現。”
溪玉狐疑地瞅著她,燭光在瞳眸中閃爍,突然抬起手向她的臉上伸來。澹臺於磬僵硬著沒動,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臉上的人皮面具一點點被扯了下來。
面具下面,是一張熟悉又陌生的消瘦面孔。
溪玉眯著眼,神情有些恍惚。燭光搖曳,襯得那張消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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