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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臺於磬微微一笑,付了錢。小男孩眼底露出歡喜的神色,紅著臉跑走了。
溪玉看著那朵花,嘆了口氣:“還是那麼小的孩子……”剛才那孩子走的時候,眼底的那點欣喜是真的,不過是因為門外的大人會給他獎賞吧。
神情淡漠地彈掉身上的花粉,果然發現自己十個指甲都開始變黑了。毫不情願地倒在澹臺於磬懷裡,溪玉不甘心道:“一會兒給我好好教訓她們!”竟然利用小孩子給他下毒,太可惡了!
就是引蛇出洞也犯不著這樣……
知道自己說也是白搭,她的玉兒,在某些方面甚為固執,自己能做到的事,絕不會求助於她。澹臺於磬又是心疼又是自責,把溪玉軟軟的身子抱在懷裡,心疼地咬著他的耳朵:“嚴不嚴重?”
“得裝的像點,不然……不然,幕後的傢伙不會出現的……”溪玉覺得力氣在急速的流失,淺淺喘著氣,再不出現,他可要撐不住了。雖然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毒,可也讓人四肢無力頭暈目眩,這滋味實在不是那麼好受的。
像是知道他並沒有表面那麼淡然,澹臺於磬揉著他冰冷的手心,寬慰道:“別擔心,我們有兩個厲害的護衛在呢。”
過了一會,果然見到沐語面無表情地拖著一眾被打的七零八落的武林人士進來,水色在一旁落井下石,用特製的針戳她們,直把一群人扎的哭爹喊娘,淚流不止。
大堂裡能躲的早就躲開了,小二都跑的不見了蹤影,掌櫃的躲在櫃檯裡,時不時露出兩隻渾濁的小眼注意著外面的動靜。整個大堂,就只剩下靠牆的那桌服侍怪異的人按兵不動,但澹臺於磬知道,那些人不是不動,只是沒有動手的必要。他們的目標,應該不是她和玉兒,只是無故被捲入這場是非中。
果然,其中一人站起身要走,卻突然被一連串乾啞的笑聲吸引去了注意,在眾人的視線裡,一個乾癟的老婆婆慢慢走了進來。她的容貌甚是醜陋,嘴裡還鑲著金牙,一笑,滿臉的褶子簌簌抖動著。溪玉一陣噁心,但還是柔柔問道:“閣下是?”
老婆子看了他一眼,竟然搖搖頭:“都說月晏的皇子是個絕世美人,怎麼長成這樣?莫不是帶了人皮面具?”說完眼珠轉了一圈,伸出乾枯的爪子來抓溪玉的臉,卻被澹臺於磬抱著溪玉急速往後退了兩步。
可惡的老太婆……澹臺於磬氣的牙癢癢,剛想一把暗器散出去,就被溪玉狠狠擰了下。
真疼……澹臺於磬委屈地收起滿身的氣勢,眨了眨眼睛,看見溪玉眼底的怒氣,立馬臉一苦,滿臉的悲傷驚惶:“玉兒,玉兒你怎麼了?”見溪玉打定主意不理她,澹臺於磬又一臉憤恨地瞪著那老太婆:“你是什麼人?我和玉兒跟你無冤無仇的,你為什麼要下這麼毒的手?”
溪玉按了按額角,這是哪兒的三流電視劇啊?演的也太過了這是——
那老婆子搖搖頭,神情頗為得意:“看你年紀輕輕武功不弱,也該是正正經經學武功的,竟然不知道我千石老人,女娃子,還要多加修煉啊!”
澹臺於磬當然知道這千石老人是誰,還知道她看起來其貌不揚,其實難對付的很。當下也只是一臉正氣地搖搖頭:“我不管你是誰,快把解藥交出來!”
水色咂咂嘴,抖著手臂上的雞皮屑子:“假、太假了!”
沐語默默地掉過頭去。這麼多年不見,那個清冷倨傲的少女怎麼變成這樣了……太幻滅了……
靠牆的一桌人有些坐不住了,其中個紅衣女握緊了手中的劍,剛想出聲,就被身邊人按住了。
面容冷峻的女子低聲道:“你幹什麼?”
紅衣女有些急:“這、這不明擺著欺負人麼?這老婆子太過分了,我去教訓她下!”
“誰讓你多管閒事了?我們出來是辦事的,不是惹事的!”女人還沒說完,就聽見身邊藍衣女子輕咳一聲,連忙住了嘴,面露忐忑地看著旁邊那個面容深刻的女子。
紅衣女的氣勢也一下熄了,弱弱喚了聲:“主子……”
那人沒有應聲,臉上的表情若有所思。如果她沒有聽錯,剛才那人說的是‘月晏的皇子’,據她所知,這月晏至今只有一位皇子,還是個鼎鼎大名四國無所不知的主。
拿眼瞧著大堂上越來越微妙的情形,那人深刻的面容也不免染上淡淡的笑意。
如果真是這樣,可就有趣了。
70
70、血玲瓏 。。。
要說這千石老人,在江湖上的聲名說響不響,但也絕對是排的上號的一位老前輩。可她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