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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有水嗎?”本想不搭理的,但見澹臺於磬懇求地看著自己,沐語很沒骨氣地放下手中的活,氣悶地去給那高貴的皇子遞水。
溪玉把水壺湊到嘴邊,細細吮了一口,總算'炫'舒'書'服'網'了點。見沐語不待見地看著自己,微微一笑,遞過水壺:“謝謝你。”
沐語冷著臉,接過他手裡的東西,剛準備轉身離開,就聽見背後傳來溪玉淡淡溫潤的聲音:“難為你了。”這話說的不明不白,沐語卻瞬間聽懂了。
她一向沉默寡言,做事卻很有自己的原則,也很少與人爭辯。只是這時看到溪玉這副淡然的模樣,就開始為澹臺於磬不值,但她不善言辭,也只能試探道:“她受傷了,你——不去看看?”
溪玉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道:“還是先逃出去再說吧。”
“她為了你——”激烈的話語幾乎要脫口而出,沐語卻一下子反應過來,她沒有指責的立場,要說責任,她也有很大一部分。若是她能早點發現水色的意圖,也不會變成這副境況。
沉默了半晌,沐語又蹬蹬瞪地走了回去,繼續守在洞口。
溪玉在心底低嘆一口氣,眼角餘光瞟了一眼外頭躺著的女人,剛才的驚險還在眼前久久揮散不去。若不是澹臺於磬反應靈敏,迅速幫他隔開兩邊的劍,恐怕他早已身受重傷了吧?
那個笨蛋……
不是他不想動,而是他現在根本動不了啊。右腿忽冷忽熱的,沉重的像灌了鉛似的,彷彿還有蔓延的趨勢。外面陰風怒號,明明已經到了最糟糕的境地,為何他心中沒有一絲絕望,反而坦然到釋然。
為什麼呢,溪玉閉上眼,只覺得心中那久久鬱結不去的東西漸漸崩塌,有什麼溫暖的東西,慢慢湧了出來,包圍了他冰冷的周身。
72
72、通心意 。。。
風中傳來淡淡的血腥氣。
沐語不安分地轉了個身,卻沒有醒,轉頭繼續睡,只是眉頭不由得皺緊了。她睡的很沉,很香,竟渾然察覺不到四周的動靜。
她已經很久沒有做過小時候的夢了,就算那人的輪廓已經模糊,可那藏在清冷麵目下的溫柔,自己絕不會忘。
“小語,你真努力。”那人難得笑了一下,順手遞上個編的精巧的竹蜻蜓,微微笑道,“獎勵!”
自己的第一招劍勢,第一套劍法,完全是那人教會的。那時自己年紀是同門中最小的,自然得到了最多的寵愛,可師傅不在的時候,那人對自己的教習內容完全和其他師兄妹是一樣的。雖然導致她當年吃了無數的苦,可不得不說,在谷中的那段時間,是最快樂的。
可也只有短短一年。
一年後,門中發生了那場滅絕人寰的慘案。她到現在都記得,那人站在同門師姐妹的屍首中,白袍浴血,那一副空洞失神的表情。後來大師姐二師姐相繼出谷,自己也即將被家人送到其他的門派去,可總被幼年那些血腥的夢魘所纏繞。
臨走的時候,那人一反常態,摸了摸她的頭,琉璃色的眼瞳還倒映著那抹洗不去的血色,慢慢扯出個苦澀的笑來:“從此以後,不相見,不相認。”
…………
火焰‘啪’地炸了一聲。
沐語大汗淋漓地醒來,彎著身子,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汗順著額上慢慢滑落,她隨意用手擦了擦,過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略略在周圍掃了一下,只見另外兩人都安心地睡著,火光在他們臉上躍動著。目光在那張熟悉又陌生的面龐上打了個轉兒,沐語定了定心神,連忙起身繼續走到洞口護衛。
不相見,不相認,她還記得。只是若能好好守護,她便不會放下手中的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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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東躲西藏了兩日,攻擊的力度漸漸小了下來。甚至說,實力相較之前早不是一個檔次上的。似乎有股看不清的勢力在向這些人宣戰,且實力不俗,直把這群人打的哭爹喊娘。
溪玉已經隱隱猜到是怎麼回事,其實他早該發覺了,只是一直並不確定。所以直到看到那人的身影出現在視線裡,他才確定了自己的看法。
碧蓮心站在瘋長的草叢中,青衫廣袖,風一吹,帶起他的黑髮,竟頗有種飄飄欲仙的味道。
溪玉並沒有直接見過這名侗衣居少東家,只是察覺到身邊澹臺於磬微眯的眼角和沐語驟然急促起來的呼吸,瞬間便猜到了,可他並沒有點破,只是遠遠打量著這過於年輕的少東家。或許該提及他另一個身份,暗營的謀士——青蓮。
碧蓮心仔細打量了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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