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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兒……只是念出這個名字,胸口就無可抑制的刺痛。澹臺於磬絕望地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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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峰迴路轉 。。。
走著走著,燕雙雙就覺得不太對勁。澹臺於磬呼吸漸漸急促,臉色也越發的蒼白。才走了不到半個時辰,就已經滿頭是汗。燕雙雙心中不安,扶住她的身子,道:“澹臺姐姐,你怎麼了?”
澹臺於磬不動聲色地推開他,胸口急劇起伏著,曾經纖塵不染的衣服早就又髒又皺。過了半晌才對燕雙雙露出個勉強的笑:“說是騙人的,可是也費了不少力氣……雙雙,我怕是走不動了。”
燕雙雙不知所措地看著她:“可是剛才……”
澹臺於磬牽起嘴角,沒說話,也沒再看他。
燕雙雙反應過來,臉倏地白了。動了動唇,露出個要哭的表情:“澹臺姐姐,你又在騙人了對不對?剛才也是,明明身體沒好,還強撐著……我怎麼這麼傻,每次都被你耍的團團轉。”
想到剛才澹臺於磬吃下的藥丸,燕雙雙心中浮現出不好的預感,還要追問,就聽見澹臺於磬淡淡帶著無奈的聲音:“雙雙,我這個樣子沒法護你周全,那藥也只是權宜之計,你別生氣,沒事的。”
燕雙雙不知該說什麼,只覺得心中蒼涼。他不忍心澹臺於磬受毒物折磨,拋棄一切和她去落花谷尋她的師姐。可沒想到的是,他這番舉動,卻將澹臺於磬帶入了更危險的境地。他終於知道在城門口薛益為什麼要阻止他,可現在知道已經太晚。
是他太沒用,不僅沒有幫上澹臺於磬,反而害得她處處受累。還要靠著藥力強撐擊退歹人,護他周全。
他真是個笨蛋……燕雙雙在心中告訴自己別哭,可還是止不住。這些天的擔憂、焦慮和不安,連帶著現在滿心滿腔的委屈後悔,一瞬間全部湧了上來。眼淚一滴滴落下,融進了腳下的泥土裡。
澹臺於磬無奈,她什麼重話也沒說,怎麼就哭成了這樣?耳邊是他壓抑的抽泣,想幫他擦擦滿臉的淚,可眼前混沌模糊,連最簡單的動作都無法做到。澹臺於磬苦笑一聲,忍住陣陣襲來的暈眩,低□子,打趣道:“怎麼哭的像只小花貓,再哭的那麼醜,我可真要丟下你了!”
燕雙雙眼淚掉的更兇,一邊用手臂擋住眼睛,另一隻手在澹臺於磬胸膛上一下一下捶著。輕輕的,一點都不痛,澹臺於磬也不敢動,蹲在那兒給他捶,就盼著這燕小公子能早點停住哭泣。再聰明的女人,對男人的淚水都毫無抵抗之力。
好像從認識他開始,總是不斷惹他生氣,兩人之間總是拌嘴的居多。那麼多年了,自己看著他從一個不修邊幅的假小子長成了個亭亭玉立的大家公子,他的心意,她不是不明白,只是念他還小,怕是還分不清仰慕和愛慕的區別。她一直沒有點破,只想他大點自會明白。
自己一直把他當弟弟,比之小凡還親近些,卻始終沒有動過不該有的心思。可到最後,自己身邊卻只剩這個看似柔弱的小公子。澹臺於磬心軟了,摸索著摸摸他的頭。
只是個小孩子罷了,想哭就哭,想生氣就生氣,坦率又可愛。
剛想露出個安撫的笑容,澹臺於磬心中驀地一陣絞痛。
腦中突兀地出現那夜溪玉滿是痛楚的雙眸,明明傷心到極致卻不願服輸的倔強神情,澹臺於磬握緊手心,難堪地別過臉去。怎麼又想起來了,印象中,玉兒從沒在她面前哭過,連唯一的眼淚都隱在黑夜中。如果那個時候,玉兒哭著不願離開,她再心軟一點,一切會不會都不一樣?
***
十二歲那年,山下的村子起了火。師傅領了個髒兮兮的小男孩進了谷裡,送到澹臺於磬面前,板著臉說讓她代為照顧。那時澹臺於磬就驚異這小男孩和師傅相同的姓氏,還耐不住好奇問過,可師傅從來都含糊帶過。季棠兒倒是不久就以谷主之子自稱,和谷中眾師姐妹打成了一片。澹臺於磬卻總有一股說不出的怪異,連她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對這小師弟的防備從何而來。
直到有一天,她親眼目睹季棠兒殘忍地剜去當年欺辱過他的女子雙目,並在她身上刺了一十九個血窟窿。澹臺於磬才知道,自己的防備沒有錯,這個小師弟,確實不是個好相與的主。也清楚,他若要下手,定叫人生不如死。
那時候,谷中眾人都認為他天真又良善,澹臺於磬卻從一開始就知道,能面不改色對自己居住了五年的村子下手的人,必是個狠辣的男子。可她那時候並沒有點破,後來季棠兒來纏她,她雖然知道他滿臉的溫柔仰慕都是假裝,也沒有拒絕。後來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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