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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意識地摸摸他的發,紀彥卿從未笑的這樣苦澀:“明天,一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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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黃樂鎮回來,溪玉捧著新買的長劍,一臉興奮,急欲找個清淨地劃上兩下。走到後花園,就看見安秋艱難地爬在樹上,伸著手臂去夠掛在枝頭的紙鳶。樹下是兩個華服的小公子,小小年紀滿臉的趾高氣揚,一邊催促著安秋動作快點。
夠不著……安秋額頭漸漸滲出冷汗,努力地伸長手臂,不去想現在到底離地面多遠。不利索的左腿使不上一點力氣,安秋忍不住閉上眼睛,耳邊是呼呼的風聲,就這樣鬆手,會不會輕鬆一點……
“安秋,別怕,等我上去救你。”
耳邊傳來清透的少年聲音,安秋一驚,睜開眼向下面看去,卻突然整個人被拉入一個懷抱。柔軟的,溫暖的,鼻尖全是清雅的香氣。安秋睜開眼,只看見少年被風吹的有些凌亂的髮絲,菱形的唇緊抿著,滿目的焦急擔憂,心突然重重一跳。
把手上的紙鳶扔給那兩個小屁孩,溪玉難得有些臉色不好:“這麼危險的事,該找會武藝的人來做!”
紫衣的小公子頗有些不服氣,剛準備辯駁,被旁邊的藍衣小人拉了一下,才氣鼓鼓地閉嘴。兩人拿著已經被撕破的紙鳶,一溜煙地跑的沒影了。
溪玉回過身,剛想安撫安秋幾句。卻聽她淡淡說了聲謝謝,轉身向後院走去。溪玉看著她瘦弱微跛的背影,心裡有些難受,跟著她走進後院,只見安秋挽著袖子,正在劈柴。細瘦的胳膊襯著一堆堆粗圓的柴火,看上去特別扎眼。
溪玉走上去:“我來幫你吧。”
“不!”安秋迅速答道,見溪玉有些尷尬的神色,她的聲音放低了,“你是二小姐的客人,不能讓你做這個的。”
溪玉沒辦法,硬著頭皮去找了紀彥卿,旁敲側擊起安秋,沒想到紀彥卿一聽到這個名字就變了臉色:“提她作甚麼?”見她臉色陰沉,溪玉雖然疑惑,但也不敢多問。心不在焉的和紀彥卿聊了會天,溪玉出來,碰到剛進門的溫熙雲,雖然不熟,但溪玉還是習慣性地點點頭,算打了招呼。
晚飯後,把澹臺於磬那個‘虛弱’傢伙扶到床上休息,溪玉準備散步,就看見溫熙雲站在院中等他。溪玉有些奇怪,快步走過去:“溫小姐,有事嗎?”
溫熙雲神色有些微妙,但也不繞圈子:“你今兒和彥卿提了安秋的事?”
溪玉疑惑著點點頭,溫熙雲嘴角牽起一抹苦笑:“怪不得彥卿心情這麼差。”見溪玉一頭霧水,溫熙雲又道:“既然是你說的,彥卿定然不會怪你,我也不會說什麼,畢竟不知者勿怪,只是日後,還是別在彥卿面前提起這個安秋比較好。”
“為什麼?”溪玉不解,“她那麼可憐,腿腳又不利索,山莊上那麼多人,給她安排輕鬆一點的活有什麼關係?”溫熙雲道:“幸虧這話你是在我這說,要是被彥卿知道,又該氣的胃疼。”
見溪玉一臉不服氣,還欲辯解,溫熙雲只能道:“彥卿的父親生她的時候難產去了,後來老莊主一直未娶,世人都道老莊主是個念舊情的主,可自從安秋的父親安沐來到莊裡後,就一直和老莊主有不好的傳言。一開始大家都以為是假的,直到安沐帶著安秋來老莊主的壽宴上鬧,非說安秋是老莊主的女兒。後來沒辦法,滴血認親,才發現安沐在撒謊,這安秋根本不是老莊主的孩子。可這事過後,安沐受不了眾人的謾罵和侮辱,很快就得病去了。”
溪玉聽的八卦炯炯有神,心道這滴血認親很不靠譜,說不定這安秋真是紀彥卿的妹妹。只是人家的家事,他不能多說什麼,只能閃著大眼睛,聽溫熙雲繼續八。
“彥卿不是會虧待下人的主,只是這安秋,身份確實不那麼光采,把她留在莊裡已是仁至義盡。後院的事,也不是故意刻薄她。偌大的山莊,下人們之間也會相互擠兌,何況安秋過去的事在那兒。”溫熙雲嘆了口氣,望向溪玉,“這事我今晚說說就算了,你也別往心裡去。”
溪玉點點頭,沒由來的,還是覺得安秋很可憐。
作者有話要說:好冷好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