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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的面孔,脫口而出道:“怎麼會是你?”
“先別激動。”柳知亞按住她要起身的動作,在榻邊的凳子上坐了下來,“紀彥卿帶你們來了凝雲山莊,你又中了毒,找上我,我就幫你解了,如此而已。”
“如此而已?”澹臺於磬靠著軟墊坐著,笑,“你為什麼會在這裡?難道五年來音訊全無,竟是躲在凝雲山莊?”
柳知亞瞪了她一眼,沒好氣道:“什麼躲,從小說話就這麼不討人喜歡,真不明白,為什麼會有如此多的俊朗男兒喜歡你?”
“這都多少年的事了,真是記仇……”澹臺於磬無奈地牽起嘴角,眼底卻一片暖意。驀地想到什麼,又輕嘆了口氣,“師姐,這一次要不是遇見你,我這條命怕是救不回來了。”
“你也知道你的身體,為什麼不注意點?”一說起這個,柳知亞就忍不住氣憤,“要不是你那小男兒是個有主見的,知道帶著你來找我,再遲個一時半會,你這條小命能不能保得住還是個問題!就是萬幸保下了,也不知會不會落下病根。”
“溪玉那孩子……”澹臺於磬怔了一下,也有些感嘆。
那麼清透溫順的孩子,遇到昨夜那種情形,一定是嚇壞了吧。可恨她無武藝傍身,幾乎是任人魚肉。可沒想到把那個無辜的孩子也牽扯了進來。想到溪玉為了救她,扔掉了手中唯一的長劍,將自己置於最危險的境地。澹臺於磬心微微一顫,有什麼東西似乎滿滿的,像要溢位來。
柳知亞看她這副神情,拍拍他的肩,笑的意味深長:“那小男兒不錯,你要好好待人家。”
澹臺於磬瞥了她一眼,淡淡道:“難得從你嘴裡聽到這麼正常的話,真有點不適應。”
柳知亞額角青筋暴跳了一下,這個傢伙,若不是看她還是病人,一定不會輕易放過她。當下轉移了話題:“事情我都從那小男兒嘴裡聽說了,對那晚對你動手的兩人,你心裡有數沒有?”
搖搖頭,澹臺於磬微微蹙眉:“我只知道,她們不會就此收手。”
“於磬,你為什麼還要留在那是非之地,像我這樣自由自在的不是很好?”柳知亞忽然道,“難道你還惦記著當年的事?”
“我早忘了。”澹臺於磬神色淡淡,琥珀色的瞳眸沉靜如秋水。
看著她淡然到冷漠的面色,柳知亞在心底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對這個聰明固執的小師妹,她從來沒有辦法。當年的事誰也沒錯,或者誰都錯了,但那都已經過去。她可以用五年的時間忘記,可於磬不同,她明明傷的最深,最應該忘記,可偏偏,一輩子都要揹負當年的罪孽,不死不休。
門外,溪玉端著飯菜,靜靜地站著。猶豫了半晌,還是轉身離去。
***
不知不覺,已經半個月過去了。
除了澹臺於磬不時悲嘆,年假病假事假全部休完了,回去要被秋尚書翻白眼了。其餘的幾人一直很和諧。紀彥卿時不時來找溪玉切磋武藝,打著打著,兩人就跑到小亭裡吃起點心來。
遠遠瞧著兩人言笑晏晏,澹臺於磬嫉妒的眼睛都紅了,偏偏又要在情敵面前死撐著面子。一直等到晚上,才無恥地用自己很‘虛’很‘弱’的身子把溪玉騙來和她一起睡。雖說不能做什麼,但每早起來看到情敵眼眶周圍一圈黑眼圈,還要強撐著笑容向他們打招呼,澹臺於磬都心中暗爽。
這日溪玉依舊早起練武。練完了,還出了一身的汗,便準備回去換身衣服。路過後院,溪玉遠遠見一個瘦弱的身影在水池邊洗衣服,旁邊的木桶裡堆著老高的髒衣服,看著她細瘦的胳膊吃力地擰著衣服裡的水,溪玉突然有些不忍心。剛想上前去,就看見另外幾個男子拿著盆出來,把髒衣服往少女旁邊一堆,語含輕蔑道:“這是客人的衣服,急著用的,中午前一定要洗好!”
溪玉眼尖,一眼瞧出上面正是他的衣服,還是貼身穿的……倏地跑過去,從少女手中奪過那些衣服,溪玉有些臉紅:“我、我自己洗吧。”
少女抬頭向他看了一眼,蒼白的唇動了動,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溪玉抱著髒衣服,硬著頭皮去找肥皂,胡亂揉了兩下,又手忙腳亂地找乾淨的木盆。剛才離開的幾個男子回來了,無意間看見是他在洗,驚叫了一聲,紛紛上前奪過他手裡的衣物,賠笑道:“怎麼能讓南公子做這種粗活,交給我們幹吧!”
溪玉有些尷尬,剛轉過身,就聽見身後男子壓低的訓斥聲:“安秋你怎麼搞的,怎麼能讓客人做這種事,你想讓我們陪你一起受罰是不是?”
男子尖酸刻薄的語氣讓溪玉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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