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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客氣了!奴才送格格!”
第二十七章 情難兩意
雨恨雲愁,江南依舊稱佳麗。水村漁市,一縷孤煙細。天際徵鴻,遙認行如綴。平生事,此時凝睇,誰會憑闌意。(王禹偁:點絳唇·感興)
已入深秋,風有些刺骨了,不當值的日子,我就躲在被窩裡不願出來,一年中最痛苦的日子又要來臨了!現在就算品級再高,也只是也宮女,宮女的被褥薄的可憐,又沒有炭火的,更別說做成火炕了。
有人敲門,看見十四阿哥推門進來,我也不願起來,只懶生生地說了句:“十四爺吉祥!”
“你這是怎麼了?”十四阿哥對我的態度已經是見怪不怪了。
“冷!”門被推開,風呼的一下就竄了進來,我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可是病了?”十四阿哥走到床前,摸了摸我的額頭;“這也沒病啊!”
我扭頭躲開他的手,道:“沒病,就是怕冷的厲害!”
“這才幾月份,你竟凍成這樣?”十四阿哥解開大氅,輕撩袍子,坐在凳上。
“十四爺,您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您這是又加衣服又披大氅的,我們這些小宮女哪能比啊?”我酸溜溜地說道,其實我是在嫉妒他們可以穿得暖暖和和的,還有那讓我萬分羨慕的大氅!
“嘿!你這是什麼語氣?不是成心擠兌爺嗎!”
“奴婢可不敢!”
“還奴婢!幾時見過你這樣的奴婢?就連爺還得看你臉色!”十四阿哥很是不滿的數叨著我。
“嘿嘿,那是十四爺你大人大量,不跟奴婢計較!奴婢在心裡是萬分感激呢!”我一臉的諂媚道。
“言歸正傳,說話工夫可就入冬了,你真那麼怕冷?”十四阿哥站起身來,自己倒了杯水,回頭問向我。
“是啊!奴婢是屬蛇的,天生就體寒!”我知道自己本身是屬蛇的,這個身子是不是倒還真不知道。
“那你冬日如何度過?”十四在我屋裡轉悠著,一會看看這,一會翻翻那,自由的程度像是在自己家裡。我也不攔他,反正我這也沒什麼好東西,自那日在這兒喝了茶,就隔三差五地過來討著要,說是他家的奴婢沏地不到味,康熙賞的那幾兩‘君山銀針’也快被他搜刮光了。
“那也得過啊!大不了,奴婢就天天給皇上守夜去,乾清宮裡暖和!”說不定是個辦法,晚上給康熙守夜,白天回來睡覺。
“竟說葷話!皇阿瑪若是召見那個妃子,你也要守夜不成?”十四阿哥站在梳妝鏡前停住身子,輕呵我道。
“那奴婢就守在偏殿!出了乾清宮的門便冷了!”說到冷這個字,我就渾身發顫。
“爺倒有個主意,要不要爺幫你?”十四阿哥扭頭衝我眨眨眼睛,嘴角微揚。
“真的?那十四爺快說,有什麼辦法?”一聽十四阿哥有辦法,我便激動了起來。
“爺向皇阿瑪要了你去,爺府裡的炭火盡你用,如何?”十四阿哥一臉狡詐地看著我。
“切!”我轉向裡面不理他,原來他打的是這主意。
“還不樂意!京城裡有多少女人爭著搶著要進爺的府裡,你倒是不稀罕!”十四阿哥有些炫耀地說。
“那十四爺去找那些女人吧,奴婢還是給皇上守夜吧!”
“這是為何?你不喜歡爺?”十四阿哥有些黯然神傷。
“奴婢是怕!”
“怕?怕什麼?”十四阿哥不解地問道。
“怕京城裡的那些女人!若奴婢真進了十四爺的府裡,全京城的女人還不一人一口吐沫地把奴婢淹死啊!”我斜眼看了一眼十四阿哥。
“整日就你歪理最多!”十四阿哥很無奈地搖搖頭。
我瞥了他一眼,嗔怪道:“本來就是!”
“得,爺也不跟你廢話,諾,秋闈時獵到只白狐,做了雙手套,爺今日興致好,賞給你啦!”十四阿哥說著,從衣袖裡拿出一包東西,扔給我。
一聽白狐皮,立馬來了精神,伸手接過來,那可是保暖的好東西!開啟一看,果然,一雙雪白的手套,表裡全是毛,手背上還繡了支粉色梅花,摸上去柔柔的,軟軟的,手感真好啊!
“那奴婢就謝十四爺賞了!”我笑嘻嘻地試戴著手套,巧笑倩兮道。
“行,爺還有事,走了!”十四阿哥一揮手,那黑絲褶皺的大氅在我眼前畫了一個圈,最後披在了十四阿哥身上。當他拿過大氅揮手時,我還很自多地以為要為我披上,送給我,誰知竟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