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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歌有些恍然“原來……你方才所說去平舞軒不過是個幌子吧,是誰教你如此說的?怕我肯不來此,故而設計騙我?”
“皇上事先說大人一開始保準是不願意上臺獻舞的,甚至有可能會私下找人代替您……是以免去了平舞軒一行。”
奴歌:“……”
居然被看穿了。
奴歌臉色有些不大好,並且眼下已經微微開始後悔,為何自己方才那麼乖巧的配合宮女梳妝打扮。
早知司凌夜如此安排,自己方才就應當直接拔腿離開才是。
不過眼下情景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宴席那邊,已然有人注意到了這裡的動靜,往她身上投注著各種各樣的目光。
如果現在臨陣脫逃,司凌夜會不會一時動怒直接殺了自己?
思及至此消瘦的肩膀不禁抖了抖,明知不能再退便唯有硬著頭皮,努力扮演一個稱職的普通歌姬舞女入場。
嬌俏的臉上微微劃出一道自以為矜持大眾的笑意,素手提著裙襬在宮女引路下緩緩走進晚宴舞臺……
…………
…………
豔麗的紅毯一直綿延向前,像是將她送入了無盡的地獄深淵。
而另一側宴席看客高臺貴座上……
受皇族之儀約束,紫衣錦繡到嬌蠻,頭上流蘇垂垂顫動的司凌若雪,自斟自飲在周圍詫異唏噓中,順著眾人視線略有好奇抬起頭來。
杏核眼不經意一掃,卻見那晚宴舞臺中央,一紫衣妖嬈美人提著裙襬娉婷而來。
紫衣迤邐,墨髮高挽,肩骨處神女圖騰徐徐生輝。
“奴歌。”
殷紅的小嘴下意識抿起,同時原本握著酒盞的小手一歪,酒水大半都灑了出來。
“公主,莫讓酒水打溼了衣裳。”
司凌若雪一邊的小宮女悉心提示,同時拿著絲絹為其緩緩擦著桌面上灑出的酒水。
“她,那是我的師父?”
已經飲了數杯的司凌若雪微微有著醉意,杏核眼水光朦朧側首問著身側近身宮女,未待對方回答,又像是自嘲般斷定笑了笑“是呢,她是我師父。”
如此美,如此妖嬈……一襲紫色華麗如羽的衣……
小鴿子,我有沒有同你說過,我對紫色衣飾有著偏執的熱愛?
你又知不知道,這偌大皇宮裡,從來沒有幾個人敢明目張膽穿紫色衝撞於我的?
可你……
師父,你為什麼搶了我的絕音,又要搶走我的偏執呢?
如此醉意想著,仰首又是一杯瓊漿玉液下肚,眼神越加朦朧起來。
“呵呵。”
絕音……
視線一掃,但見那今日負責配樂的清高如仙男子,正悉心為她調著琴絃。
天作之合,他似乎是為她量身定做而生的,一顆心滿滿只有她,再容不下任何。
“好一對良配,好一對……”
“公主?公主您若是覺得疲乏,便容奴婢稟報皇上一聲,先回殿歇著吧。”
一旁小宮女連忙攙扶住若雪,試圖讓她直起腰來。
畢竟堂堂風淵公主如此委頓趴在桌上,有些不成體統。
“不,我要看完,我要看完……回宮後我已經很久沒有看見他了,還有她……他們。”
一直將自己囚鎖在殿裡,誰人都不見。
甚至前些日子宮鈴特意來訪,自己都是讓婢女打著不在宮裡的旗號遣走了去。
自己委實不願意再看見她們,不想,亦是不敢。
生怕自己某一些類似於過分羨慕的東西在心底堆積,腐爛,然後變異生根發芽。
生怕那樣帶有毒素的藤蔓將自己纏繞窒息,害了她,牽累了自己。便唯有縮在陰暗角落中躲避著,甚至遺忘了世界,放棄了自己。
“我只看完這一場便走。”
說著抬手揮開一旁宮女,有些悲涼的掃視場中,那一抹曠世絕塵的白,那一襲妖嬈傾城的紫。
…………
一旁,配樂臺上絕音已然試好了琴音,屈指試探著撥弄了兩三聲,清凜的琴聲霎時傳遍了偌大晚宴。
原本喧囂的宴席上,許是因琴音破空而太過空靈震撼,霎時靜謐下來。
音弦顫,先開了音律空曠幾番轉折,而後其他絲竹方才娓娓巧妙迎合跟上,待到一干樂聲和律齊齊奏了起來,臺上那原本孤身而立的身影,方才有些嬌懶的隨著樂律姍姍拂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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