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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這樣的夢境中,日起月落又是四五天,奴歌暗中跟著金沙,定時去跟司凌夜彙報情況,一直相安無事。
金沙沒有再出手試探她,對此奴歌倒也樂得自在。
再倒數兩天便是司凌夜迎娶金沙的日子,而隨著這樣隆重日子的逼近,奴歌近來越加惶惶不安起來。
接連幾天一直尾隨金沙之後,未曾回過落霞宮半刻,恍惚間,竟有些想念宮鈴與偃月。
她只強自將這不安當做思念所致。
奴歌向來是個想到便要做到的人,既然心頭探望之念切切,便要很快從速解決。
於是瞅準了時機,看金沙睡午覺的空擋,轉身幾番起躍,以最近能發揮最快的速度奔回了落霞宮。
一道影子,幾乎逐風追日。
…………
落霞宮是出了名的清冷,沒有什麼宮女侍人,一向是難得的閒散安逸。
故而奴歌有幸一入院子,便見偃月蹲在蒼勁大樹下有一搭沒一搭的拔草玩。
已經是深秋,偶爾有風吹過的時候,樹上會有落葉嘩啦啦的飄落,像是歌頌生命的序曲,看在眼底沒由的荒涼。
偃月掌中那一抹即將枯萎的墨綠,此刻在奴歌以為中,它都是帶著濃重秋意的衾冷。她曾經對四季與生命從來都是了無所覺,似乎一直是生活在一個待命的模式之中,接到命令,計劃,執行,而後刺殺,結束行動,再待命……。
如此週而復始,無限往復迴圈。
而如今……生命裡多出了這樣或那樣的人,有聲有色的出現在眼前,駐紮在心間,她覺得她也活了過來,於是開始對四季,對人命有了一些感觸。
不過僅僅侷限於:喜歡春夏秋,因為有很多果子吃,討厭冬,因為冷。不再無依據有命令便殺人……因為看著被她所殺之人,親人哭天搶地送葬很累。
其實她不知道的是,這一切只因她心中有了牽絆,所以不再願意踏足這些凡俗血腥。
如此胡思亂想著站了片刻,這時蹲在樹下拔草的偃月已經發現了歸來的奴歌,一聲歡天喜地的驚呼,拍了拍小手便‘噠噠噠’的跑來奴歌面前。
少年不管不顧的環抱住奴歌精細腰身,小臉如貓窩在奴歌肩膀上蹭了蹭。
並且手上有著汙泥,也毫不吝嗇的分給奴歌衣服一半。
“你是把我當做抹布了?”奴歌垂眸看了看偃月拖著鞋子的雙腳,感受著背後他的小手依舊在做摸泥的動作,有些無奈。
“你宮鈴姐姐呢?”
“在屋子裡做衣服。”說著便得意洋洋抬起頭來,道“是給偃月做衣服哦,宮鈴姐姐說,冬天很快就來啦,冬天有雪花,會很冷。”
“對,所以你這把白兔也到換毛的季節了,去。”奴歌抬手指了指落霞宮側殿,一本正經道“到那間屋子裡換毛去吧,不換完不要出來。”
偃月驚訝“人家不是兔子,哪裡來的毛?”
“沒有毛?那就洗澡去吧,嗯……多洗洗你那爪子。”說著睨視一下偃月的小手,抬手‘啪’的拍了一下“都是泥。”
“我才不去。”他有些撒嬌別過頭去“姐姐都好久不來看偃月,偃月生氣,所以不要聽話了。”
“嗯,這番拒絕理由理論與邏輯都非常鮮明。”奴歌贊同的點頭“那就不要洗了罷……哦,晚上要啃燒雞,你一定要繼續保持這樣的‘最佳’狀態喲。”說著含笑向前走了兩步,又壞笑回過頭來“姐姐很看好你,偃月是男子漢一言九鼎,記得堅決不能洗手!”
轉而大步流星走進內閣。
她走後,偃月則忽然淺笑起來,歪頭看了看被奴歌碰過的掌心,緩緩收起了指尖。
似乎能握住她殘留的獨特餘溫。
“奴歌麼?”糊弄小孩子的激將法都運用到我身上來了?真是……
淺淺的呢喃著,那樣情緒複雜的語氣,只有他自己聽得見。
正文 神女圖騰
落霞宮正殿
奴歌前腳剛剛邁入房門便習慣性扯開嗓子叫喊“宮鈴你個丫頭片子!你主子我罷工偷偷跑回來了,快給我弄些吃的!丫那什麼金沙公主虐待我!不給我分配肉吃!!”
內閣間聽見如此熟悉的叫喊,正在仔細穿針引線的宮鈴指尖驀然一抖,刺到了自己手指,豆大的血珠頃刻溺了出來,她卻是不管不顧丟下手中針線活,轉身跑了出來。
撩開珠簾,舉目但見一身夜行衣裹身,身形清減了不少的奴歌。
“怎麼瘦了?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