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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這般……想是剛剛顛龍倒鳳剛出來的?
呵,方才那公公還說皇上是在商議朝廷大事的。這一刻奴歌忽然想要諷刺冷笑,但轉念一想,她又忽然極為認同起那公公說法來。
為皇族誕下子嗣後裔,這確實是勝過朝堂戰爭的大事。
下屬如此朝拜見到皇上,卻誤見其失禮之態,本應是下屬受到懲罰的。奴歌明智未避免霍亂上身轉過身去,水眸半斂看向墨玉地面自己的腳尖。
“歌兒這是做什麼?”司凌夜卻是不以為意走上前來,揚了揚玉錐般的下顎,隨意將三千墨髮攏到背後,似是並不打算任何梳理。
雕樑之後又有內閣,屏風之後一陣細微衣料摩挲聲響,奴歌猜想應是那侍寢的女妃離開的聲音。
“屬下,驚擾龍架安寢,還望主上贖罪。”
“自然。”微涼的手指前探,作勢欲將她攙扶起來。
他彎腰,三千烏髮這一刻乍然傾瀉,流香滿室盪漾眼前。
奴歌微愣“吾皇聖恩,屬下自行起身便好。”
長時間未曾相見,如今驀然再度距離他如此相近,她下意識想要躲避遠離。
“歌兒這是做什麼?”伸出去的手沒有著力點,司凌夜面色不悅起來“朕就這麼讓你厭煩嗎?”
厭煩?
自然是不敢的,最多不過是痛恨罷了。
“屬下,不敢勞煩龍體。”
“此一事不勞煩朕,但先下有一事,卻是不得不親自動手的。”
奴歌不知是因為此刻這大殿太寂靜,亦或者是自己生性多疑,怎的在司凌夜餘音之中聽到涼冷的陰謀味道?
“不知主上召見屬下,可是……嗯!”
只是眼前黑影一搖,奴歌尚來不及辨別便是眼前一花,繼而耳垂神經一痛,細嫩如花脈絡的肌膚,此刻似乎被什麼冷厲刺穿。
本是應尖銳的痛呼,本應下意識起身拔出耳垂異物,但此刻奴歌卻只是生生將冷哼淹沒在喉間,抬指略有詫異摸向耳垂。
詫異再抬眸,驀然落盡一雙漆黑包容蒼穹的眼中。
深沉、幽邃、誘惑……更危險!
觸手即是一片稠狀黏溺,指尖殷紅湊到鼻前輕輕的嗅,是獨屬於血跡的腥甜。
那雙仿若包羅浩瀚星辰的眼,亦是正在似笑非笑看著自己。
“主上這是做什麼!?”
“女兒家怎麼可以沒有耳洞的?”
“原本是有的,不過後來聽說扎一對耳洞,來世還要卑微做女人,故而……”
“那歌兒來生莫不是想要做男人的?”
“說前世的騙自己,說來生的騙別人。”冷笑“豈會有來生。”
奴歌轉眸,作勢欲將耳垂琉璃拔出。
“這可是朕親賞你之物。”司凌夜卻不緊不慢抬手,修長骨節分明的指尖恍若流連在奴歌髮鬢,並不阻止她,不過其言語頗為言簡意賅“它若是沒了,你大可沒有留在世上的必要。”
摸向耳垂的奴歌動作果然一頓“屬下只聽說,有主人怕自己家小狗走失,故而佩戴項圈鈴鐺不能摘下的。”
“既然歌兒喜歡,朕不介意你如此理解。”
“這麼說,還要多謝吾皇恩澤浩蕩。”奴歌施施然站起身來,神經極力去忽略耳垂的紅腫,像是在努力告誡自己隱忍那般用力。
沒有任何徵兆,只是直接用他生來引以為傲的速度,抬指間將另一枚琉璃耳釘強行送入她另一側耳垂。
琉璃小巧耳釘剔透有光,映襯著傾世的小臉一時誘人舉世無雙。
“不過似乎,還少了什麼。”
司凌夜抬眼看了看奴歌側顏,似是不滿意轉身渡步圍繞她走了兩圈,模樣悠閒像是在欣賞什麼即將完成的藝術品。
“主上還差在屬下身上栓一條鏈子。”
“哦?”司凌夜挑眉看她“善解人意的歌兒當真如此想?”
善解人意?
奴歌無言,只是冷眼餘光看著自己指尖血跡,似乎想要將今日之辱銘刻於心。
時光悠遠,不知多久以後,當那條冰冷鐐銬真的拴住她所有之時,奴歌只來得及後悔當初自己多麼口不擇言。
不過這都是後話,現在奴歌注意到的,只有司凌夜睨視自己刺骨的目光,宛若刮骨的刀鋒,一寸寸將她碎成千片。
“這只是個警示,歌兒如此聰慧之人,想來定是明瞭朕的寓意的,對麼?”心底明知司凌夜是警告自己莫生叛國之心,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