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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叫‘放在金沙身邊?’你當我是個物件麼?
默默不滿抿了抿唇,奴歌眼角瞄了瞄衣架上漆黑一團的夜行衣,百般算計想將其攝取到手,而後迅速撤離。
不想再與眼前之人共處一室多呆一刻。
“不滿意?”司凌夜明瞭奴歌視線意圖,卻故意扭曲著道“這件衣服明明很好看,你倒是矯情的很,不喜歡便脫下來。”頓了頓,又似要挾道“其它的也別妄想再穿了!”
其它的也別妄想再穿了?
奴歌聞言果斷緊了緊身上僅有的一層輕紗,同時立即趁著司凌夜這未曾死守自己,抬手去拽剩下的衣服。
至於身上這件……大不了日後再洗淨了還給金沙罷。
“還真是不知好歹。”
看見了奴歌動作,他似是早就等著她出手般,高大修長的身影立即擋在衣架之前。下顎微揚俯視她,怎麼看都有些古怪的不懷好意。
故而奴歌只能眼巴巴看著近在咫尺的衣服,中間隔著氣勢如山似嶽的司凌夜,默默感知著所謂的‘可望而不可及’。
不穿衣服總是不成的。
繞過他去拿衣服?
———那需跳出浴桶,且必須手快眼快。
奴歌定了定神,有了決定便開始暗自調轉些許內力,感覺體內的凝香散效力已經散去不少,便也有些放心,故而翻身一躍,果斷一躍。
期間又帶起些許浴桶中雀躍的水花,‘嘩啦啦’落了一地。
更是有不少的水滴飛濺到司凌夜身上,打溼了其錦繡祥瑞龍紋。
對此奴歌只能炸著膽子裝作無知無覺,繼續前進———故而髮絲水澤溼噠噠垂落地面,瑩白玉足與墨玉地面相映生輝,所過之境水澤連連。
司凌夜則眯了眯眼睛看向自己被打溼的衣襟,又轉眸看她。
———素紗衣衫貼身,像是一尾剛剛出水的魚,腰肢搖曳兀自玲瓏著,誘人犯罪。
“你倒是很不錯麼。”
深邃如千丈寒潭的眸子忽然凜了凜,繼而逐漸瀰漫上一層不同於往日冷厲的色調。像是洞穿的纏綿。
昔日剛剛沐浴出水她的模樣不是沒有見過,不過區別在於彼時是初遇,她還是一身毫不掩飾的戾氣,冰冷張揚著,一看便知是朵扎人的薔薇。
而如今隨著時間的磨礪,她在自己身邊被囚困越久,這種氣質冷厲便越是沉澱如酒馥郁純濃,不再凸顯在外,反而依附到骨子裡,改為生長成了一朵罪惡妖嬈的黑蓮。
而今這黑蓮越來越美豔,拒人千里之外的氣息學會了自保收斂,時光磨礪的烙印雕刻於身,反而愈加誘人。
司凌夜在一旁斂了瞳眸的深暗,唇角輕抿。
抬手,不費吹灰之力將她皓腕攬過鉗制在自己掌中,復捏了捏。
只是一個極為簡單的接觸動作,此刻他已然將她底細修為探知的七七八八。
“內功恢復的很好,看來體力也應該是不錯的。”
內功與體力有什麼關係!?
奴歌水眸一閃即逝迷茫嘲弄光華。
“皇上不應該與金沙公主同去……”幽會嗎?
“朕讓金沙移駕到其他大殿去了。”
“那可能是司凌夜的寢宮’,奴歌暗暗猜想著,掙脫出手腕,不動聲色又向著衣服方向挪了挪。
“嗯,今日穿不穿都是一樣的。”司凌夜一眼看穿奴歌意圖,驀然像是想通了什麼般,悠然含笑道“不要再白費力氣了罷。”
“什麼?”
“待會兒你自然知道。”
唔,今天的司凌夜看起來委實不大對勁,以此情景推斷得來結論,應是與那金沙公主有關。
想著自己在這左右也是礙事,奴歌手腳更為麻利起來。
纖臂繞過司凌夜抓過衣服,胡亂往身上套,又因身上有些沐浴水滴依在,故而越發沾到身上來。玲瓏的身段此刻凸顯尤為明顯,比之一層輕紗若隱若現,更多了一層神秘感,然奴歌本人卻似絲毫未覺。
司凌夜在一旁更是有意不去提示她,反而悠閒抱著手臂,眸華戲弄。
“屬下先回落霞宮了。”
抬手把腰上最後一條帶子勉強胡亂一系,奴歌垂頭提著微溼的褲腳要走。
鞋子都未來得及穿。
卻是剛剛舉步一有動作,懷裡夜行衣暗器許是角度不對原因,驀然‘哐啷’一聲,掉出一枚銀鏢來。
險些砸到她瑩白的腳面,不禁心有餘悸向後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