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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東西。它就像是一根繩子,兩股力量明明是擰在一起的,卻必然要分的清清楚楚。”否則便真的成為了一條線,亦愛亦戀,亦恨亦怨,痴纏不休。
“公主,有些人,該放下的就放下吧。”
“我曾經那麼相信他們!那麼相信!”
“公主,他們不值得……”
身側小宮女不出言安慰還好,她這一溫聲勸慰,屆時對若雪又是一把火上澆油懇。
不值得?
便連自己身邊的小丫鬟都看穿一切,坦白如此說了?
“為什麼!!?讓”
猛的起身抬手將桌上酒杯齊齊推到地上,紫袖拂過之後‘嘩啦’一聲,瓷器零落碎了一地!
乾淨的硃紅檀木桌面除卻灑落的酒水一無所有,像是巨大空曠的人心。
而方才那聲瓷碎,便是她萬念俱灰絕望的聲音。
“公主?”身旁小宮女暗暗挑著眉梢去試探攙扶她,卻被其一把拂開。
往日跋扈的嬌蠻今日意外頹廢垂著頭,染著冰色的眉梢被垂落的髮絲將將掩蓋住。
半響,微啞的聲音方才悠悠有些力不從心響起“我沒事。”
瓷碎偌大的聲響引來周遭一些人注意,不過待到看清這聲音來源之後,又皆是若無其事的收回視線去。
只因眾人已然習慣了這刁蠻的風淵公主,習慣了她的各種惹事脾氣。
倒是唯有阿法依舊勸她“既然那樂師與那舞女是這般不恥關係……”頓了頓,像是心疼她道“公主又何必作踐自己?”
“不是作踐……”她苦笑搖頭“阿法你不知道,他們,他們可都是我昔日心尖上的人啊,最最重視親賴的!”然,再重視再親賴,如今也被加上了個可悲的時限———昔日。
阿發抬手撫上若雪後背,輕輕安慰似的拍打。
敏智辨別出司凌若雪語義透露出此刻心境變化,當下唇角劃出一抹得逞詭譎笑意來,不過聲線依舊平緩著“哎,公主,這一切都是那人有眼無珠。”
“是麼?阿法,你認為我配得上他?”忽然有些胡亂的用手比劃著“他是那麼高那麼遠。”
“那樣的人,應當說是他勉強配得上公主才是。”
“是麼?是麼……”
若雪有些醉意闌珊,緩緩趴在桌上不再動彈,而阿法則將視線調轉到舞臺上來。
這時臺上舞姬已經整體換了一批,大紅大綠的衣裳綵帶羅裙,轟轟動動的走上臺來整整齊齊站立,矮身行禮。
同是少女誘人的芳菲年紀,看的臺下諸臣百官又是一陣唏噓,連嘆司凌夜為博金沙歡心而大手筆。
而臺上,那被竊竊私語議論的物件,卻有些疑惑看向身側卿別雲“別雲安排的這又是什麼?”
“不過是些民間群舞,無甚意思,不過勝在這些姑娘年紀容貌姣好罷了。”
在看過奴歌一舞后,再看其她人,都是覺得有些意興闌珊胭脂俗粉之意,便順著卿別雲答應“的確如此。”
藉著這批舞女上臺衣袂裙角相互緊密接連,形成一道遮擋視線屏障之際,後面開始有人輕手輕腳,不動聲色將即將昏厥的奴歌抬了下去。
司凌夜再舉目去看時,那嫣紫嬌懶身影已然不在。
只當奴歌是自行離去,眼下這情景他抽不開身,倒也懶得追究。
宴席上依舊推杯助盞著,笙歌疊蕩,越加使氣氛熱鬧活躍起來。
阿法則暗暗瞧了一眼臺上變換,後與金沙對視一眼,又垂頭若無其事安慰起若雪來。
與此同時,心口鈍疼的奴歌昏昏沉沉,已是被迫受人攙扶,走向晚宴後身一間較為偏僻的側殿裡。
夜宴原本設計地點是在御花園旁側,而這所側殿所建立目的最初,本是欲為一干舞姬更衣休息所用,然,奇怪的是此刻本該熱鬧擁擠的偏殿內,卻是寂靜空無一人。
奴歌此時已經是有些意識混沌不清,旁邊亦是不知誰人派來的宮人一路跌跌撞撞攙扶著她,將她拖到一方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軟榻上後,步履匆匆退了出去。
大殿位置較為偏僻,不遠處的絲竹之聲順風時,偶爾會遊蕩進入人耳,無風時,乾脆只有清冷冷的月光照耀,滿殿的蕭索孤寂。
沒有燭火,一室昏黑。
因著心口幾度受創抽搐著疼,嘔血之時,似乎又有點將蠱毒誘發的徵兆,此刻奴歌乾脆冷汗滿頭,蜷縮在榻上宛若煮熟的蝦子一隻。
月輝下紫袍無聲流淌著華麗,錦繡流蘇香肩半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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