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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手打要彎下腰去。
可身為帝王,礙於這身份,礙於彼時身邊有無數雙眼睛在看著……於是只能偽裝,故作冷硬,將那剛剛入懷不過須勿的孩子遞送出去,然後不冷不熱吩咐一句“按大皇子之儀下葬。”
眾人看他如此模樣,都誤以為是皇上對這死胎不耐煩。
沒有人知道,他是在以這樣遮掩的方式躲避心疼。
不能再看,不敢再看。
這樣的心情,無人理解,也永遠無人能理解。
“奴歌……”
‘咔———’
木簪在即將斷裂時,他警醒及時收手。
但奈何,木簪細弱,到底裂開一道縫隙“百度搜尋本書名+聽潮閣看最快更新來。
像是他與她,不論如何,都不可能恢復如初。
…………
…………
走了?
被誰救的?
她在宮外,原來,還有認識的人麼?
原來她除卻自己,還可以在旁人那裡攝取到溫暖麼?
錯了,如今才知,是自己錯了。
一心想要她低頭,一心想要她像其她女子那般,對自己百依百順軟聲細語,所以不惜步步為營去打磨她,結果卻忘記……她是一株帶刺的花,如薔薇,爬滿牆角兀自妖嬈,若是真的將其倒刺扒光,那也是她離去之日。
身為帝王生來的高傲,甚至自負,到底將他與她推向各自的天涯。
一個嚮往的是蒼穹碧落,無限的自由;一個希冀得到的是眼下大片山河,需要的便是禁錮他人的權勢。
於是當他擁有的越來越多時,便在渾然不覺間,順便將那禁錮套在她身上。
然後自以為那是愛,是對她好。
…………
怎能忘記昔日自己以貴妃之位誘惑她,得到的是那樣嗤之以鼻的冷笑。
怎能忘記,自己眼睜睜看著後宮嬪妃加害於她,希望她能來自己處求饒,結果卻在她眼底得到的是大徹大悟的不屑?
怎能忘記,自己懲罰剝奪她身邊親近人性命時,她眼底衍生的仇恨;怎能忘記那恨意越來越深沉,到最後在今時今日最終爆發?
原來,今日的局面均是因自己一手造成的吧……
如今才知道,自己已經距離她如此遙遠。
正如這險些折斷的木簪,看在眼裡僅僅是一道縫隙,卻在心間已經凝為一道無法跨越的天塹。
…………
但,縱然是天塹又如何?
自己是帝王,想要這天下,天下皆在他手,何況區區一介女子?
現在就要把她找回來……不,是抓回來!
然後呢?
管他呢,日後的事,日後再說……
…………
迷茫的心思如霧,看不懂也摸不透,而他也懶得追究。
不願意將最後一層朦朧道破,不敢相信自己的失敗,不肯承認自己喜歡上一枚棋子,一介奴僕……於是編造藉口自欺欺人越深,到最後自己都開始疑惑動搖,以為她對自己的重要性,也不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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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天下大勢分為三國,曜日、風淵、月扶……曜日已在一年前臣服風淵,諸官成為風淵朝下臣,而今只有月扶遙遙與風淵對峙,矗立至今不倒,且尚未收到風淵戰書。
而身為這樣天下數一數二的強國,月扶的皇宮,更是富麗堂皇的使平凡人望塵莫及。
白玉鋪地,金粉刷牆,明珠為燈……一切無不奢華,奢華到糜爛。
‘你們這樣禍害國家良材,不怕激怒百姓引起暴動嗎?’
粗糙佝僂的指尖一點點摸索劃過雕龍玉柱,正在往殿門口行去的奴歌驀然停下腳步來,回眸,‘看’向身後不遠處剛剛現身之人。唇角開合幾度,卻絲毫髮不出聲音。
但跟在她身後那人,卻是將其唇語看的清楚,於是嬉笑而答“人生在世,不及時行樂,焉能對得起自己?”
‘這又不是你的國,你當然如此說。’
“呵……”那人緩緩自奴歌身後繞到她面前來,同時輕佻用扇柄挑起奴歌下顎“瞧瞧,這張利嘴也不知何時才能吐出軟聲細語來。”
‘我已殘啞。’
“我會讓你恢復如初的。”
奴歌抬手推開扇柄‘若真有幸等到那一天,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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