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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司凌若雪身側,怨恨瞪著眼睛,看向那被司凌夜莫名其妙許配給花錯的女子。
那女子似乎猶然不知在場所發生何事,迷茫的張大眼睛,戰慄慌亂毫不遮掩。
“宮鈴,皇兄這是……?”雖然隱隱略有猜測,但司凌若雪依舊沒有摸透那最後一層因由。
“是花錯……方才花錯說,只要司凌夜放過那被風淵舉國通緝的要犯,他與無憂宮便甘願臣服為風淵子民,對此無憂宮一塊肥肉,皇上自然不會放過,所以……”
南宮鈴束手無策的嘆息“所以皇上隨手抓來一名無憂宮女,將其指認為這半年來他一直緝拿的要犯奴歌,如此說,你明白麼!?”
“是皇兄是故意認錯人!?這樣的話,真正的奴歌非但沒有被救!反而是花錯搭進去了自己!?”
司凌若雪驚愕瞪大雙眸,詫異,不可置信看著近幾年城府漸深,越加難以令人揣摩心思的司凌夜。
一絲絲惶恐,自心底料峭溺出,寒意頓生。
一個眨眼便是千迴百轉的心思叵測,眼前這人,可曾是年幼時對自己優雅微笑的皇兄?
司凌若雪不著痕跡向後退了半步,像是逃避著什麼,只是目光依舊定定遙望那人,神思早已跨越過滄海桑田。
司凌夜,那曾經只是內斂微笑,寵愛揉搓自己髮鬢之人。
而今,世事雲煙過眼,那人只是單單站在那不發一語,幽幽斂下眼簾,便已有了令天下俯首稱臣的氣魄。
如此高貴,卻也如此遙遠……
時光改變了一切,一如你我。
一絲恍然苦笑,無聲攀上司凌若雪唇角。
這樣獨立獨行殺伐果斷的皇,這般混亂強者為尊的時代。理所應當,江山是屬於他的。
那麼,既然天下都在他鼓掌之中,那這江山如畫裡的子民呢?
這子民中,一名思想異於常人,讓人忍不住傾慕的絕世女子呢?
奴歌————她,也包含在內麼?
不,那跳脫出風淵,曜日任何一國,甚至不屬於這個世界的自由靈魂,她遊走在山川各地,恣意徘徊卻不為任何人做停留,亦是斷不會屬於任何一人。
除非……若想要完全控制與她,除非是她死了……
這絕對的灑脫,甚至的讓人絕望。
鴿子,這樣的你,怎能不叫人心生妒忌?
司凌若雪錯開情緒紛亂的瘟氤目光,扭頭側過臉去,不再看奴歌與司凌夜分毫。
人命自有天定不是麼?
在司凌夜面前,自己無能為力去幫助她……對,不是不想,而是自己無能為力。
司凌若雪握拳努力安慰著自己,耳邊則再度響起司凌夜似笑非笑的聲音。
“無憂宮主坦率,朕倒也極為欣賞。”
眸光側視看出若雪掙扎猶豫,司凌夜眯眼似乎並不急著責怪她。
只是假意一笑,卻是轉而望向花錯“便是就單單看在宮主這直爽份上,加之你自願臣服風淵,為其子民,朕今日便特許,這被舉國上下通緝的女子要犯非但不死,且還受朕賞賜黃金萬兩,良田百頃作為陪嫁,宮主以為如何?”
賞賜?黃金萬兩,良田百頃?
司凌夜,你究竟還想怎麼侮辱我呢?
紅影紗衣招搖剎那戾氣暴漲,不過轉眼卻又歸於死寂沉和……片刻後,花錯只是將媚色眸子抬了抬,而後手指無聲攏在袖中,緊握成拳。
所謂一箭雙鵰,司凌夜這一番話深入淺出說的極好。
單一隻看其言語表面意思,他只是身為帝王,想要拉攏江湖一切勢力,膚淺的只為穩固河山。
再深一層理解,拋開這些江湖恩怨,只說深宮之中,為這私逃出來的要犯,司凌夜免其死罪之人,可以是那莫名其妙被指認為‘奴歌’替身之人,亦可以是奴歌本身。
簡單說來司凌夜這一番話,只是最直白,也是最委婉的要挾,
只要花錯願意徹底歸順風淵,且與那名無憂宮女子成婚,那麼奴歌便可堂而皇之免其死罪,如若不然……司凌夜可將花錯違抗皇恩,蔑視聖上口諭等等罪名,悉數倒扣過來。
而後有著冠冕堂皇理由,順理成章將奴歌斬殺。
如不得之而寧毀,這似乎是他一貫偏愛有效的作風。
“呵。”花錯鳳目含威冷笑。好一個司凌夜!好一個風淵帝王!!
“吾皇明鑑,方才臣下似乎並沒有說要迎娶這名逃犯。”花錯冷聲,視線若有似無一掃,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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