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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廢墟鳳凰塔上俯視帝都城下,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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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沙,如此隆重的婚禮,今日便不妨讓我再送你心意禮物一份。”
即將坍塌的廢墟內,那人一身紅衣,如血如泣倨傲站著,絲毫不關切腳下灰燼如何。
前幾日一場大火幾乎將整個鳳凰塔吞併,而今焦黑的房梁搖搖欲墜,地面上亦是有著尚未及時清理乾淨的餘灰,風過時塵埃漫天。
那人一身紅衣裹身,卻是微塵不沾身,眸光悠遠眺望過婚隊儀式過後,步履悠然而去。
紅綢風中疊蕩,分明是血染豔麗,永不幹枯的色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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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聯姻之宴,曲水流觴,歌舞昇平而連綿一夜不歇。舉國歡慶,把酒言唱。
豔紅刺眼的紅地毯自宮外一直綿延,直至玄武門內金沙殿門前。
期間穿過御花園九曲迴廊等地,蜿蜒色澤遍佈,自上往下看,紅地毯宛若一條醉臥遊龍,游龍上達官顯宦川流不息,紛紛笑容滿面向金沙殿前南蠻之人行禮。金沙殿以金沙封號為名,本是東宮空虛貴妃的預備寢殿,而今被司凌夜親自賜給金沙,其心思用心一斑。
於是大家心照不宣,表面上只稱其為金沙公主,暗地裡卻都是當做貴妃來奉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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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沙殿偌大,此刻內外院均是大紅燈籠高掛,四處洋溢喜氣,極力潑灑溫暖。
大殿屋脊上有祥龍銜珠,映在這樣火紅燈影之下,不禁也染上了兩分紅潤微光,遠觀狀似升騰欲飛。
———卻看在某人眼中,愈加礙事厭惡起來。
一身紅衣蹁躚如魅影飛渡上房梁,而後左右看了看屋脊上懸掛的燈籠,抬手扣掉一顆珠子間,到底風輕雲淡將門前那盞燈籠,用細小的飛鏢掐滅了去。
“這樣才對嘛。”
金沙殿前燈籠熄滅那一霎那,幾乎立即便有好事的小宮女尖叫起來,指著昏暗處誠惶誠恐認真的喊“怎麼忽然滅了?快快叫人來!這要是讓南蠻之人看見,還不以為是咱們怠慢了金沙公主!”
小宮女呼喊之後,立即蝴蝶效應般響應出一片。
有小太監慌里慌張到處去找梯子,有人去重新找來喜燭,有人緊張無錯踮腳四望,看到底有沒有南蠻之人發現這裡異常。
更有路過好事之人駐足在這打量,對著燈籠指指點點議論聲一片。
“嘁……”
坐在房樑上那人則不屑的扁了扁嘴,暗道了一聲‘庸才,小題大做。’而後紅衣翻飛,趁著混亂立即踏風向金沙殿內飛去。
彼時地面之人亂作一團,並未注意到頭頂如何。
於是她很順利的掠過外院,點足蹬上正殿屋頂。藉著夜色的掩蓋,一身血紅似乎與黑暗張揚融為一體,匍匐半趴,猶如一隻棲息的蝶,冷眼俯視世間。
抬手,悄悄掀開一枚瓦片來,探頭探腦向下去望。
本是有些慵懶半眯的水眸,卻在看清身下殿內之境後,驀然驚訝瞪大了些。
正文 意外突發!
殿內趁著良辰吉時,似乎正欲拜堂。
難得見司凌夜一身正紅,褪去了帝王莊嚴威儀的龍袍,這一身豔麗穿在身上絲毫不顯塵俗,反而越加襯得人影魅如陽春燦爛桃花。
尤其今日狹長的眼角,許是人逢喜事的原因,更加多了兩分魅惑迷離,羽睫半斂,只一眼便讓人如痴如醉。
於是驚豔,驚得房頂正欲再度掀瓦的奴歌,下意識將動作僵了僵。
不禁咂了咂嘴,暗歎一聲‘好皮囊’———只可惜用來包裹的是一顆機關算盡的心琬。
兀自慨嘆完畢再度眯眼去瞧時,殿內燭火搖曳滿室溫馨,他已然負手立於案邊,一張刀削斧鑿的容顏被燭光剪影宛若神像,莊嚴,華美,孤高依舊卻有了些許顰眉之色。
“司凌夜,竟沒有想到你也有今日一天。”
想是因金沙脾性原本不甚符合他心意,卻奈何利益擺在那,終有些不甘願的原因藤。
看著他違心,她則趴在房頂掩著唇角,低低而笑
…………
帝王迎親,本不需要這些繁複之禮,但今日司凌夜卻是跟金沙一一做足,甚至邀請了朝堂賓朋滿宴,可見其對金沙是多麼重視。
一旁向來與其形影不離的卿別雲被宮人攙扶站在一邊,今日主動褪去了從不離身的紅衣,似是為了配合司凌夜迎親,故而改為暗藏奢華的寶藍長裙,端莊雲鬢高挽。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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