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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究竟來此為何,茫然這些人為何都如此仇視自己,茫然自己來到這世上,苦苦奔波究竟換來了什麼……
自己原本不屬於這裡的。
一瞬間,奴歌忽覺自己是個局外人,冷眼看著眼前喧囂的一切,四周場景忽然變得的黑白,靜謐無聲下來。
像是一場老舊的電影,一幀一幀在眼前無聲的播放著,不過不同於往日的看客角度,她如今是被迫化身成了電影中的主角。
並且是一個可悲被追殺的主角。
而這個時候,救人越獄失敗,主角究竟是如何做的呢?
逃吧,所謂留得青山在……從長計議來日方長。
腦海有了這樣的認知,人影幾乎下意識便掠過屋簷,迅速向西邊守衛相對於薄弱地帶衝了過去。
卻忘記了去計較這樣的方向,究竟通往了什麼地方。
正文 殘歌雪夜
眼前情景所逼,並未來得及思考自己逃脫之後會如何,縱然眼下被抓住了又如何?
司凌夜會一時惱怒殺了自己麼?
會吧,這不就是一場分明試探的圈套嗎?
並且自己可悲的中計了。
他在試探自己的忠心,是想讓自己在紅淚與效忠風淵中做出取捨,可自己給他的答案,怕是最不中意的那種懇。
是以想來這次自己一時的莽撞,不僅會害死自己,更是會牽連紅淚吧。
順著夜風一路漫無目的四下逃竄,想通了一切之後驀然有些失神自嘲,腳下不禁一滑,人影趔趄險些墜下屋簷。
不過站定穩住身形的間隙,身後驀然又是一聲冷厲暗器破空聲,這次奴歌來不及細想便去彎腰躲避,卻未曾料到那薄如蟬翼的小巧飛鏢在半空中生生劃出一道半弧,而後旋轉繞了回來!讓!
奴歌有些發愣看著眼前回旋鏢,看著那樣冰涼的色澤飛向自己,而後清晰感知到它進入自己的肩膀,甚至聽見了自己肩骨被洞穿的聲音。
這樣的飛鏢手法,普天之下所會之人屈指可數。
而這‘屈指可數’中,司凌夜恰好便是其中一位……
察覺事出有異,杏眼警惕立即掃視四周。
身下屋脊琉璃瓦,殿前華麗朱漆門,雕樑畫柱前甚至有個不大不小的花池,明明眼下是隆冬,但那花池之中,卻是有著四季嫣然之花,生生被藥物暖爐催開著。
擁有這樣奢華待遇的地方……
看清眼前之景,奴歌陡然心下一驚。
回眸,果見朦朧夜色中有一人舉步優雅而來。
一霎那,似乎漫天雪景夜色,都甘願臣服轉為他身後一抹無色的陪襯。狂狷邪魅的氣息,眾生沉淪。
玉冠,黑衣,修身而立。
衣袂袖口錦繡蛟龍紋理翱翔欲飛……這樣的尊貴穿在他身上似乎再合適不過……
比之夜色更為濃郁的蠱惑,隨著他的走動,鋪天蓋地席捲而來。
看清來人,隨著那人越走越近,奴歌越覺肩頭傷口抽搐起來。
一路亂闖,明明是向西的方向,幾番周折之下自己竟然自地牢跑到了東宮?
並且,是司凌夜特意為卿別雲佈置的花苑小院……
意外嗎?
可明明是那些禁衛軍在西側開出一道逃生的口子,讓自己往這邊走的。
難道又是計謀?
忽然有些悲從中來。
苦笑有些恍然攀上唇角,卻來不及綻放到最大,但見那邪魅之人再度悠悠抬起手來。
不甚大的甩手弧度,可那銀鏢卻分明以最快破空的速度向自己飛來———甚至來不及躲避,便已進入左甲骨。
不由悶哼一聲,奴歌垂眸看著刻意射入自己一半肌膚的銀鏢,有些無奈。
銀鏢紋路乾淨,很薄,帶著天生肅殺的味道,正是自己最為喜愛的蟬翼形———可不正是三月前,自己負責守護金沙時,時時刻刻為提防她佩戴在身上的?
後來呢?一次混亂的沐浴之後,自己身上所有的暗器都不翼而飛,彼時自己只當是落在了哪裡,未急著尋找,而如今看來……
司凌夜,你竟然用我親手定製的鏢羽來傷我?
“你還真……”
嘲笑之言尚未說出,左膝又是一涼,不用垂眸便知是有什麼射入了膝蓋中,然後是右膝……
腿筋抽搐身形一軟,奴歌癱著四肢直直自屋脊上跌落下來。
宛若一隻殘碎墜落的黑蝶。
卿別雲花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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