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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在眼前,還有什麼可說?
“你……”
“你不信我。”
陳述的語氣暗含無盡的空洞,奴歌極力挺直腰桿站在眾人面前,雙拳攏在袖中不斷收緊,似在試圖用疼痛喚醒自己最後的理智。
“你還叫我如何信呢?”他終於肯轉回視線再看她一眼,卻抬手接過卿別雲手中絲絹,暗用內力擲到她面前……
一霎,奴歌只見眼前一抹純白,無力去反抗什麼,最終無妄閉眼。
絲絹因飽含司凌夜暗力故而犀利如劍,打在臉上並不甚疼,但碎落的卻是心。
那絲絹之上胭脂化開尚未乾透,是以在她臉頰落下時,不其然將淡紫色彩沾染到她臉邊,鼻樑上……
有些狼狽,她卻懶得抬手去擦。
素雅的絲絹最終落到地面,像是她一顆再無法復活的心。
瞧見她如此模樣,旁邊不禁有人悶悶笑了起來,縱然那笑聲是被極力壓著,但此刻兀自迴盪在死寂大殿,難免刺耳了些。
奴歌不看便已知道那笑聲乃是來自金沙,此刻她恍然覺得自己是個跳樑小醜,昔日努力所做的一切,也不過是為今時一刻供人賞玩。
被嘲笑的羞怒無助,被陷害的委屈壓抑,到後來無可挽回的灌頂絕望,一個轉眼,分明歷盡滄桑。
高臺上,司凌夜黑曜石眸中再已無情意,不論是愛是恨,是被欺騙的惱怒還是失落。
面對這樣無情的目光,奴歌恍然,片刻終於笑了起來“皇上既已認定的答案,我無話可說。”頓了半響,袖中手掌扣在掌心滲出血來,又一字一句,似要斷絕自己某種念想般那麼用力“冒充神女?好,我承認我是假的……有本事你現在就殺我!”
“怎能殺你?”他卻反而挑眉看她。
覺得戲弄還不夠麼?
對,你不動手殘害我的肉身,卻一次次用盡各種手段來折磨我的靈魂。
何其殘忍,昔日我曾愛你時你將我百般利用,而今我再無用處,你便將我棄之如敝屣?他人嘲笑也就罷了,而今怎麼連你也跟著質疑起我來!
當初所謂神女頭銜,便是你計劃生生扣在我頭上的!
正文 復入地牢
掌心無意識的用力,摳緊……終於,一滴血殷紅自袖擺滴落到地面,清晰而絕望的。
奴歌垂眸看了看地面血跡,心底忽然笑了一聲。
又傷害自己做什麼?又傷害人家東方鳳凰的身體做什麼?
罷罷罷,既然情誼走到盡頭,自己便不要再與他糾纏,倘若他不殺自己反而放過一命,此事倒也算是因禍得福。
心底悄悄計量間,奴歌握緊的雙拳微微鬆開些許,卻又在下一刻聽聞司凌夜一句吩咐,倏地緊握起來琬!
傷口剎那加深,似乎是永遠都無法癒合的疼痛。
那樣狠重的力道幾乎自虐,她真懷疑眼下如若不是自己因這痛覺勉強支撐,自己會不會在下一刻轟然倒塌下去。
白淨的小臉一霎那轉為蒼白,無力,像是風中搖曳的白紙,無所憑依藤。
…………
“奴歌,封為德妃,打入地牢。”
一句話卻被分成三個段落,互相矛盾的資訊,用在此情此景卻是分明的合情合理。
既然封妃又為何打入地牢?
我明明已經無用,你又何必用盡各種藉口將我鎖在宮中!
“我不要!”
卻在一旁侍衛聽令,伸手過來抓奴歌時,她大力掙扎了起來。
那樣歇斯底里的力道,幾乎是要把自己被鉗制的胳膊擰斷也在所不惜。
“我不要去地牢!!”
地牢……
四面只有漆黑與昏暗,鐵柵欄鏽跡斑斑上有殷紅,還似有乾枯血跡,周圍到處都是腐臭味,偶爾耳邊甚至會迴盪被酷打者尖叫如哭……
如今閉上眼都不願回憶的情景……那樣暗無天日的地方去一次已夠,焉能再入?
“不去地牢,那你還想去哪?”
一旁金沙藉機嘲笑她“皇上不殺你已是仁慈,你應當謝恩才是。”
“謝恩?”
奴歌忽然扭頭看向金沙,似是想起什麼般,水染清眸剎那萬千思緒閃過,最終演變成一種破釜沉舟的決絕!
紅淚已經死了,倘若自己再被打入地牢,那將是永無翻身……殺了她,這是最後的機會!
心中思慮只是剎那一閃,繼而不顧一切發了狠力,翻身一扭,手臂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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