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部分(第2/4 頁)
再度陷入沉寂。
殿外負責看守司凌夜的宮人盡職盡責,宛若木雕佇立在一邊不言不語。
殿內,唯有司凌夜一人怒極拂袖,渡步來去。
將將那一刻,他如沒有看錯,那跟在奴歌身邊的男子,正是當初風淵太醫院的一位易容太醫。
本看似不甚起眼之人,卻不想隱藏的如此之深,如若沒有猜錯,奴歌能一步步走到今日,亦是與那人有關!
但可氣的是她竟然如此相信那利用她之人,而對自己勸告付之一笑,甚至當做耳旁風!!
神女的身份,身懷這世上人人都巴望渴求得到的異世秘術,她眼下處境何其危險……倘若一日風淵果真被滅,那她將會成為第一個祭品!
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這樣淺顯的道理她都不懂,居然還口口生生對自己說,要去做月扶的女謀士,看著風淵滅國!
倘若此刻猜的沒錯,月扶之所以如此縱容她,放任她指點江山,調兵用計……分明居心不良!
那太子為什麼如此寵慣她?昔日還聽說月扶皇帝將歿,而那太子對她早已垂涎已久,若是太子即位,定會百般巧語唆使,將她自女謀士之職改為納入後宮……
納入後宮?
該死!她怎麼敢走到另一男人身邊!那人明明是在算計!不過幾句溫言軟語,她便輕信,便去俯首稱臣!
愚蠢!
這樣的女人哪裡聰明瞭?分明笨得無藥可救!
‘嘩啦!———’
連月殿大門緊閉,屋內這也不知是自奴歌走後,被摔碎的第幾套茶具,殿外宮人聽見聲響,依舊低眉斂目。片刻後,有人宛若沒有靈魂的木雕,推門而入……頃刻後將碎瓷打掃乾淨,又換上一套嶄新的青瓷。
“等等!!”
卻是在那宮人順手要將奴歌飲用過的酒盞一併撤走時,一邊猶自慍怒的司凌夜疾步走來。
“將那酒盞給我。”
修長食指一指,正是奴歌方才一飲而盡,再無酒水的空杯。
“貴客?”宮人不明所以,但依舊依言,將那空置的酒盞留了下來。
須勿後,宮人彎腰退走,司凌夜這才將緊握在掌心,小巧玲瓏的酒杯重新放置在桌面。
正是奴歌離去時,漫不經心所置的位置。
…………
垂眸去看,細膩朱漆空蕩蕩的桌面上除卻一隻精緻酒盞,一切再不能入眼。
人已不在,酒香卻依舊飄搖,閉眼細嗅,似乎滿室都是她飲酒時濺起的清凜寒香。
…………
自己一定是瘋了。
因為被囚禁在這月扶太久,因為擔憂風淵朝臣為救自己而再度讓步,因為掛念遠方別雲等等原因……故而一時心思不察,而瘋了。
瘋到,近來自己已經悄悄運轉內力可試圖逃走,卻依舊等在連月殿,等她來偶爾看上一眼。瘋到,連月殿生活枯燥,百度搜尋本書名+第五文學看最快更新自己便滿滿腦海都回蕩她的身影,回想著,她是如何變成這般模樣。
瘋到,妒忌能跟在她身邊的每一位男子……
倘若今日沒有看錯,那名叫南宮的男子,在奴歌即將踏出連月宮時,分明伸手,順其自然握住她的柔荑。
而她,卻未抗拒……對此,似乎早已習以為常。
如若再如此縱容她在月扶下去,那些人定然會用盡各種卑鄙辦法,挽留住她……到那時自己縱然收服月扶,卻依舊得不到她的歸順。
前些日子明明聲聲對別雲立誓———如不得之而寧毀。
此一刻卻發現,自己並不想殺她。
是下不去手?捨不得?
圓桌上酒盞空蕩蕩,經過一番腦海思索較量,再去垂眸看時,又覺得一切都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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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要對他心軟?看他一介帝王落魄至此,被幾位宮女監視軟禁,所以感覺心疼?”
“南宮引千,你腦子進水了?”
連月殿外,奴歌與南宮引千並肩而走不甚遠,奴歌狀似無意,抬手將被南宮引千握住的柔荑抽出做挽發之姿。
對面南宮引千明知她是故意,卻並不揭穿,只配合著將袖中摺扇滑出,風流倜儻扇了一扇。
“貿然出此言,也不過是為了讓你心死,否則你知道的,一個不懂情愛一心只要天下臣服的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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