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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了?”
“沒有。”卿別雲搖頭“卻是誤打誤撞為我省去了些力氣。”
“怎講?”看見卿別雲唇角含笑,司凌夜眉眼一彎,自然知道這是好訊息。
“那蠱毒遭到滅頂猝練卻沒有被剷除,反而反噬,這足見其根深蒂固,如此,夜你便可更好的駕奴那女子,但同樣的,這蠱毒植入越深,她心脈受損越為嚴重……”
“簡單的說?”司凌夜挑眉,那悠然散漫神態,似乎並未因卿別於所說的‘傷害’而有所擔憂動搖。
他向來如此心狠……
卿別雲斂目,妖嬈眉眼,驀然間衍生出三分落寞。
“簡單的說,我要為你她剝奪她未來生存的權利。”
“多久?”
“略微摺合,大約估算如此下去,她定活不過二十七歲。”
“還有七年……足以。”
他從來不會關心她人生死,七年,依照他的城府心性,完全將其作用榨乾到最後一絲,遊刃有餘,此時間,足以。
“夜,你與她,只是利用麼?”
卿別雲說這話時,皇宮大殿微微掀起習習清風,微涼蓆卷參雜著淡漠,像是這令人摸不透心性的帝王,明明知曉其近在身邊,伸出手去觸控,卻又孤冷遙不可及。
“除此以外,還能如何呢?”司凌夜反問略微疲倦揉了揉眉心,側目轉而遠眺窗外,似是逃避,又或者這問題,他根本不削回答。
皇宮大殿之外一地細碎銀光,樹梢細細之上斑駁,有明月,似羞懼登樓。
司凌夜枉然覺得,那月光高傲孤絕,似乎像極了一個人,一個似乎回眸可見,又幻影遙寄天涯之人。
她的光,散漫慵懶籠罩著這兵荒馬亂的世間,一剎那使其祥和,恍然又抬指間動搖了山河,其人,卻含笑沾花莞爾,猶不自知。
“別雲,你說如此將其直接殺了,會不會可惜?”眼前驀然閃過一雙隱忍倔強如斯的點水漆眸,司凌夜無奈一聲長嘆,似乎在等待那紅衣媚態萬千女子一個肯定答覆。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我說了,夜便會去做?”
“會……”
…………
曾給她一次次回頭的機會,可她不知珍惜,如今這疲倦鋪天蓋地而來,這悽美月光自己得不到,何必留給他人?
既然選擇孤身矗立黑暗,朕,便要這全世界陪葬。
一絲冷笑無聲無息溺出唇角,司凌夜半眯鳳眸遙望月光,一絲嘲笑,似是鄙夷。
正文 蠱毒復發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我說了,夜便殺了她?”
“會。”
“夜,你不要回答如此果決。”卿別雲瀲灩眉眼略染清愁,簌繞如哀思,化之不去。
“只要別雲想,朕,便一定會去做!”司凌夜低惑的聲線,堅定在這朦朧夜色中尤為清晰,細聽之下,隱約竟有三分冰寒嗜血。
“你,不過是想要一個藉口……”
卿別雲眷眷起身,隨手別過一縷青絲於耳後,婷婷嫋嫋走至軟榻另一端,素手一沾,那花紋繁複晦澀玉簫已然在手。
她抬眸,執著玉簫對那千古帝王洞悉一笑“她逃離的太過決絕不留後路,夜,你不過是因為得不到而想摧毀,在消磨她之前,你需要一個漂亮,且令自己得以心安理得的藉口。”
“別雲……”司凌夜徹底斂目未在辯解,此情此景,便是連嘆息都顯得多餘。
“殺了她……”卿別雲巧笑嫣然,玉簫幡然被遞送到司凌夜面前。
“現在嗎?”
司凌夜略微睜眸,深邃似海的眸低,汪洋一片心機,任誰都琢磨不透。
“現在,只有現在我才恍惚,只有現在此一次,別雲給你這一個藉口,給你一個殺了她的理由機會。”
“別雲……”喃喃重複呼喚她,司凌夜涼笑颯颯如風,他抬掌捏起卿別於小巧下顎,眉梢讚許染笑“知我莫若你。”
“呵呵,被一介帝王如此誇讚,別雲當稱此世紅顏知己。”細嫩纖巧雙臂,順勢攀上撐起天下的肩膀玩笑“我值得開懷萬年了?”
“其實。”
“看,只是眨眼間,你又後悔了……”卿別於苦笑對視他。
夜色潺潺中,司凌夜那幽深如潭的眸,明明清晰倒影著灼烈如火的自己,再細看,卻始終只侷限於‘倒影’這一瞬間的地老天荒,從始至終,那似乎都未曾將自己真正納入心底。
“若是不加以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