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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飛了出去。
魏野在紅魔館走廊的半空飛,大家在紅魔館的大門口看,這次就連程鵬都覺得這個毒舌的仙術士輸定了。只有何茗,握著他那根熟銅棍似乎想要站起來,卻終於忍住了。
陳無眠雖然比起身邊的召喚士蕭默然要衝動一些、性急一些,好歹也是個理智的科班出身魔法師。就在魏野被自己的斬妖劍芒打飛的一瞬間,他卻看見這個仙術士的嘴角微微彎起,那絲詭異的笑意彷彿一個偷吃到姆媽藏起來的糖果的小孩子。
來不及細想,陳無眠一揮自己的魔杖,發動了他最擅長的防禦咒文:“Impedimenta(障礙重重)!”
無形的力場牆從戴尖角帽的魔法師周身聳起,就在這道力場牆剛剛將蕭默然和他自己護住的同時,有火焰無端從地板、從牆壁、從天花板上噴薄而出,其色純朱純紅,堂堂正正,不帶一絲焚燬萬物的戾氣,卻純粹得容不得一絲不潔存在。
在寧芙石像、地板、立柱、天花板上,四支閃著灼灼火光的赤銅箭劃出了一個圓圈,圈子裡,幾段來自《太平經》的短句借火結形,縛住了三頭似鬼物非鬼物的召喚怪物。
太陽真火煅妖氛,太平章句煉邪魂,是為太平道煉魔法陣“日宮炎光陣”。
法陣現,局勢頓時逆轉,被圈入日宮真炎陣的蕭默然悶哼一聲,把手一招。被法陣中段段經文禁住的三隻召喚怪獸在一片墨色光華中化為了三張泛著金屬光澤的卡片,重又回到了蕭默然的手上。
藉著符卡之力憑虛凌空緩緩落地,魏野陰陰一笑,探手作了個“請”的手勢,卻在收手的那一刻,捏了個法訣,把日宮真炎陣的火力又催大了點。
即使不看蕭默然那顯然透支魔力過度而變得慘白的臉,光是看這遠比仙術士在再思之道超度亡靈時更為正氣堂皇的煉魔法陣,程鵬就知道,魏野已經完全佔據了上風。
只是,這日宮真炎陣說到底也是煉化妖邪鬼怪的陣式,蕭默然那些能變成各種怪物的卡片倒更像魔法道具,居然也會怕日宮真炎陣的真火煉化效果?
他的疑問剛發了個小芽,隊伍頻道里就傳來了魏野的簡短傳訊:“是時候了,阿茗,準備那東西——”
何茗皺皺眉,低聲道:“你不是最討厭那道法術?”
“我也最討厭洋蔥,”仙術士不著調地回答,“可做菜的時候還得拿它調味。”
關於法術和洋蔥的對話就此結束,何茗從個人空間裡翻出了一札木片,飛快地將那些帶著香料氣味的白木片的榫卯拼接起來,有什麼讓程鵬眼熟的物事就這樣逐漸出現在何茗的指間。
程鵬和王虎興致勃勃地圍觀何茗玩手辦拼裝,魏野不懷好意地給日宮真炎陣一道道地度入法力,縱然有陳無眠佈下的防禦咒文支援,逐漸升高的溫度還是有了點裁判所燒烤巫師的味道。
蕭默然翻了幾張卡牌,卻最終沒有把那些怪獸卡放出去,最後,他白著臉,從懷裡摸出本看著頗沉的羊皮手抄本來。攤開書,仔細找對了條目,一大段連自詡在民俗學神秘學上造詣極深的魏野也聽不明白的咒文從蕭默然的嘴裡冒了出來。
現找咒文現場唸的法師頗稀有,魏野也不打擾他,說到底,打架也是個增長見聞的好機會,何況蕭默然的魔法確實自成一派。
這次沒有那隱帶邪氣的黑焰,沒有那和黑魔法沾親帶故的倒五芒星,只有清風徐徐,一位輕盈如妖精的白袍少女出現在了蕭默然身邊。
“她是風之妖精,咒術師克雷雅。”向魏野介紹著,蕭默然嘴角依舊帶著冷笑,“和來自古埃及黑暗儀式的怪獸卡牌中的死者靈魂不同,她是自然的妖精,你那些針對鬼魂和黑暗力量的法術可以收起來了。”
不置可否地一笑,魏野提劍直指蕭默然,灼灼炎氣如蛇信般在劍上吞吐不止:“那就指教咯!”
可惜,他還沒來得及把宣言付諸實踐,一隻兩米高的黑木櫃就無端而降,把避之不及的仙術士生生地罩在了下面。而在蕭默然身邊,同樣的一隻黑木櫃已經開啟了櫃門,那白袍的風之妖精已經主動鑽進了木櫃,關上了櫃子門,似乎完全沒看到蕭默然正指揮著無數魔術波斯彎刀在對著這黑木櫃亂扎亂刺。
這是魔法陷阱,只是不知道蕭默然何時對仙術士佈置下這看起來頗像大變活人魔術的魔法陷阱。陳無眠還在邊上忙裡偷閒拉響了一個韋斯萊家雙胞胎特製魔法爆竹,彩花翻飛裡,一位著名青年魔術師那富有磁性的開場白恰逢其會地響起來:“接下來,就是見證奇蹟的時刻!”
隨著最後一把魔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