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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很可怕的模樣,寒雁怎麼會選她?
柴靜皺了皺眉,看著面前恭敬地寒雁有些不解,抿了抿唇,沒說話。而座位上的楊琦,聞言卻是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寒雁,端起茶來抿了一口。
“你可想好了?”楊琦道。
寒雁回道:“民女想的很清楚。”
“如此,”楊琦揮了揮手:“柴靜,你便教習這位姑娘功夫吧。”
柴靜簡短的吐出一個字:“好。”
認過夫子後,其餘人退下,廳中只剩下寒雁主僕三人和楊琦。
“小丫頭,你為何選她?”楊琦問道。
寒雁笑道:“只是覺得投緣而已。”
聽出她不想說,楊琦也不再問,只是道:“什麼時候帶你弟弟過來?”
寒雁先是一愣,隨即欣喜道:“就這幾日,勞煩老前輩掛念,寒雁過意不去。”從袖中掏出那一張銀票:“請老前輩收下。”
楊琦沒接她的銀票,只是嘆道:“罷了吧。老夫從女子武館中得到的好處已經夠多了,如何受得你的銀子。怕是…你之前也不知道這其中的厲害。”
☆、第四十八章 急不可待
寒雁心中一動,猜測楊琦所指是武館一事與七皇子之間的利害關係,但是現在不是上一世,陳侍郎三年後若是再開女子武館,必然是達不到這樣的效果。難道現在就能看出一二來?
但是她一個閨閣女子,自然不能在外人面前表露出對朝堂之事在意的模樣。遂笑了笑:“老前輩,民女的弟弟…。”
楊琦緊緊盯了她一會兒,道:“你選個日子將他帶來吧。若是個聰慧的,老夫也不吝嗇這點拳腳功夫。”
寒雁發現楊琦對她的態度逐漸變得熟稔和親近起來,心中自然是高興不已,於是就順勢從兜裡掏出一個軟墊:“這是小女讓丫鬟做的護膝,老前輩成日習武難免傷到關節,到了冬季更甚。小女的祖父曾經就是用護膝來緩解疼痛,若是關節沒有問題,放在腿上也能禦寒。還請老前輩不要客氣。”
楊琦一怔,汲藍已經捧著護膝上前,楊琦接過來一看,見是一塊兔毛織成的灰藍色軟緞,針腳細密,又沒有其他鮮豔的花色,唯有角落裡修了一小塊貔貅。看得出製造之人的用心,一時間有些五味陳雜。
楊琦終生未娶,自己膝下也無子女。抬眼看去,見寒雁身量較小,形態可愛,面容卻有著與實際年齡不符的穩重與聰慧,心中不由感嘆。若是這樣聰敏靈秀的小人兒是自己的女兒,怕是會成為心尖尖上的掌上明珠,為之驕傲自豪。
“你倒是有心。”許久,楊琦才嘆道。
寒雁拜了一拜:“不過是丫鬟們動手,小女只是動動嘴皮子,可不敢貪功,”頓了頓,又道:“且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您是小女弟弟的師父,小女自然對您不敢不恭敬。”
楊琦哈哈大笑:“我可沒答應。”
一旁的小李呆了呆,楊大人居然笑了,這麼些年,除了偶爾特別高興的時候,楊大人都是不言苟笑的模樣。今日卻這般開懷,眼神不由得瞟向寒雁,心中若有所思。
寒雁含笑不語。
拜別了楊琦,寒雁找到了等在武館訓練院子裡的柴靜。即使在這個時候,有了師徒這一層關係,寒雁看柴靜仍然是有些發冷。
柴靜平靜的看著她,道:“什麼時候開始?”
這是在問她什麼時候開始教習。寒雁略略一想,斂了神色道:“明日起。”
柴靜有些詫異,一般的小姑娘練武都是有些不情願的,除了些個別的將門千金。如今京中女子上武館幾乎已經成了潮流,許多小姐們便紛紛效仿,有多少是懷著求學的心思,不說也知道。寒雁挑她做師父已經是意料之外,現在看她的陣勢,倒是有些急,為什麼呢?
寒雁又道:“師父,雁兒有個不情之請。”
柴靜聽見她的稱呼,神色微微一動:“說。”
“雁兒家中人不知道我習武的事,師父可否每日清晨五更起,在城西的後山山頂與雁兒約定習武?”
柴靜轉過臉,盯著她的眼睛到:“五更?”
寒雁低下頭去:“叨擾師父的美夢,慚愧的很。”
“無事。”柴靜已經收起情緒:“習武人沒有做美夢的權利,只是你須得吃苦。”
寒雁嘆息一聲:“若吃苦能留得命在,吃一輩子苦又何妨?”
這話一出,柴靜到真正有些詫異,面上也顯出了動容之色。只是看著自己面前這個面帶白紗的小姑娘,越發的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