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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這不可能…。”周氏後退兩步,寒雁不可能在這裡,一定是自己的幻覺。抬頭看過去,見寒雁眼睛紅紅,水光瀲灩,神情亦是十分悲哀,可那唇邊若有若無的笑意,分明寫著嘲諷二字。
不可能,這不可能,如果寒雁在這裡,那麼語兒在哪裡?怎麼不見語兒?方才寒雁說什麼?說被擄走的,是語兒?那是什麼意思?
眼見著周氏神情恍惚,直直看著寒雁嘴裡唸叨著什麼,周圍的達官貴人都有些奇怪,莊仕洋也十分疑惑。只有媚姨娘露出一個瞭然的微笑,周氏以為被擄走的是寒雁,剛才惺惺作態,沒想到擄走的是莊語山,這下倒好看了。她在心裡狠狠罵了句:賤人,活該!
周氏正想質問,卻又見外頭跌跌撞撞的跑進一個丫鬟,定睛一看,正是語山身邊的貼身丫鬟雲兒,雲兒跪在地上不住的磕頭,哭著道:“姨娘,小姐被擄走了,奴婢剛剛已經報了官,姨娘…”
周氏身子晃了晃,只覺得頭暈目眩,恍然大悟般回頭,看著一邊低頭不語的寒雁,猙獰到:“是你!是你害了語兒!一定是你,是你陷害的…”
莊寒明最先反應過來,挺身將寒雁護在身後,語氣冷峻:“姨娘最好不要平白無故汙衊我姐姐,什麼陷害,方才幾位丫鬟的話姨娘都沒有聽見嗎?您的女兒是被山賊擄走的!”
“啪”的一聲,卻是周氏一巴掌打在莊寒明臉上:“你們是一夥的,不過是個不受寵的野種,有什麼可得意的,莊府裡沒你說話的份!”
廳中人俱是目瞪口呆。
本來只是一場山賊擄走大家小姐的事,沒想到府上的姨娘會突然指認是嫡出小姐陷害,眼下姨娘更是扇了嫡子一巴掌,還說什麼野種。廳中的人此刻全是抱著一副看戲的心態,這些大戶人家的醜聞,卻是他們最想聽到的。
莊仕洋見周氏扇了莊寒明一巴掌,沒有任何責備,反而心中極度不滿莊寒明對周氏的質問。媚姨娘也忍不住露出驚詫之色,她在府裡這麼多年,雖然也不把莊寒明放在眼裡,可是毆打嫡子,借她一百個膽子都不敢,這是以下犯上啊。
莊寒明咬著唇不說話,只是看周氏的眼神越發陰沉,站在莊寒明身後,寒雁感受著面前小小的身子為了護住自己的那份堅決,心中說不清是什麼感受。
目光在廳中人身上掃視一圈,將眾人的表情盡收眼底。她輕輕推開面前的寒明,直視著周氏,緩緩開口:“姨娘認為是寒雁陷害姐姐,請拿出證據,平白無故的毀人信譽,放在官府裡,也是不能輕饒的。”
寒雁面無表情,繼續道:“姨娘認為語山姐姐是被寒雁陷害,敢問昨日是誰要寒雁與語山姐姐一同上山的?”頓了頓:“是姨娘,姨娘認為寒雁有未卜先知的功能,早知道姨娘要寒雁和語山姐姐一同上山寺,安排山賊將語山姐姐擄走?”她低下頭,似乎有幾分嘲諷:“寒雁一介閨閣女兒,平日裡足不出戶,倒真的不知道怎麼才能讓殺人如麻的山賊聽命於己,呵呵,更是沒有姨娘這樣明察秋毫的心思,連事情的經過都沒聽人說完,就能斷定這是一場陷害。”
周氏聽完,一時語塞。卻是其他人看著她的目光有些瞭然,之前看她為寒雁擄走的事傷神掉淚,眼下不僅扇了莊府上的嫡子一巴掌,還懷疑這麼個嬌嬌弱弱的小姑娘。看來京中人的傳言不假,這周氏的確是與莊府的嫡子嫡女交惡,方才的眼淚,不過是作戲而已。
周氏眼睛一亮,猛然間發現了什麼,突然道:“好,那四小姐告訴妾身,如果不是陷害,那莊府的侍衛們是怎麼回事?四小姐怎麼會乘坐語兒的馬車回來?又怎麼會穿這一身衣裳?”身子一轉,跪倒在莊仕洋麵前:“求老爺為妾身做主,妾身就語兒這麼一個女兒,她就是妾身的心尖尖,若是語兒有什麼三長兩短,妾身也不活了。”
莊仕洋也是狐疑不已,眸色暗沉的盯著寒雁,顯然,他已經相信了周氏的話。扶起周氏安慰道:“這事一定會給你一個交待,寒雁,”語氣陡然陰沉:“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準欺騙為父。”
寒雁神情哀慼,盈盈一拜:“回父親,莊府上的侍衛在行至沙河灘的時候,全部都昏迷不醒,寒雁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寒雁就算再大的本事,也斷不能制服十二位武功高強的男子。中途寒雁的馬車壞了,徵得語山姐姐的同意,寒雁才與她共乘一座。至於衣裳,”寒雁唇邊浮起一絲苦笑:“寒雁在馬車上不慎打翻了茶水,弄髒了語山姐姐的斗篷,語山姐姐便要寒雁用自己的斗篷賠給她,這一點,雲兒當時在馬車,也能夠為寒雁作證。”
聽她這麼說,廳中人對寒雁便生出了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