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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磨過的陰影扯住了全身的神經,馬上反應到靈魂的記憶深處,身體條件反射地蜷曲,簌簌地發起抖來。
看到她蹙緊眉尖的絕豔臉蛋,鳳厲靖面具背後神色陰晴不定,心頭掠過各種念頭,此女長的美豔動人,又懂得一些軍事和機關營造之術,如為他用,就不僅只是一個羞辱衛子浩顏面的玩物了,還可以是一枚有用的工具。只是這女人的個性太犟,很難控制。他有千萬種控制他人性命的毒藥,但用在這個倔強的女人身上,恐怕都達不到效果。
過剛易折,這道理他懂。
可就是因為難以征服,則更能挑起他的興趣和不服輸的脾氣。
還沒等他想好用什麼辦法來收服這個女人,房門外傳來響亮的聲音:“稟王爺,附近兩條街道都已搜查過了,不見那幫刺客的行蹤。”
鳳厲靖一聽,也顧不得欣賞眼前的春色及激盪的身子了,迅速離開床邊大步流星出了房門。
蘇媚兒扶著手腕躺在床上,輕輕地籲出口氣,側耳聽門外低吼的聲音。
“搜,繼續搜!把整個縣城掘地三尺也要把他們搜出來。那個衛子浩已受重傷,決不可能逃遠。傳令下去,生要見人,死要見屍。嚴守城門,每一個出門的人,都要仔細地聞聞他們身上是否有那種毒煙的味道。”鳳厲靖低沉優雅的嗓音隱含壓抑的怒火。
“是!”
隨著雜亂的腳步聲遠去,她臉上不由浮現擔憂之色,腦海不斷地閃現衛子浩胸口中劍的那情景。傷得那麼重,不及時施救,恐怕有生命危險。而能保住性命,又不易被人發現的話,唯有在……
蘇媚兒驚詫地坐起來,四處張望。俗稱最危險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她能想到衛子浩躲在客棧,鳳厲靖也一樣。
果然,她後面就聽到鳳厲靖的聲音在門外繼續道:“馮遠,帶幾個人把這客棧重新再搜一遍,務必將每一個房間,每一個角落都搜查到。”
“是!”
蘇媚兒掃視房間的目光最後停在屏風後面,她赤腳慢慢走到屏風後面,向裡探了探頭,只見一個大澡盆在那裡,空無一人。她慢慢地調回視線,眼前除了一張大床之外,再也沒有別的。
床底?她搖頭笑了笑。
想想衛子浩帶著的可是十幾位黑衣人,怎麼可能躲在客棧?就算分散逃走,他受了重傷,也必然有人拼死守護著。
就在她兀自發呆的時刻,外面傳來響亮的聲音:“稟報王爺,東南邊的藥鋪發現他們到過的痕跡。據藥鋪的掌櫃交待,其中胸口有個受了劍傷的人在他們藥鋪拿藥敷傷時嚥氣了。聽其描述外貌,應該就是我們要找的刺客。”
不……蘇媚兒聽到,渾身猶如墜入冰窟,倒在冰涼的地磚。
不,不可能的!不會的!
☆、022 要活著
蘇媚兒的淚毫無預兆地流了下來,她不是個脆弱的女人,向來難以因誰而流一滴淚。而今衛子浩的死,卻讓她在這時空最後的一點念想和執著也跟著消失了。再也沒有人來救她了,再也沒人有如他那般用整個生命來愛她了。從前世到重生,兩世的愛終因性命的結束而完結。
她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就算他失去前世的記憶一輩子也沒辦法恢復,她也會在這輩子與他相守到老,不離不棄。失去了他,她何等的寂寞、孤獨?世界洪荒,心頭荒蕪莫過於失去摯愛。
原來沒有愛時,從沒覺得自己活著有什麼好與不好的?行屍走肉毫無感情地過著嗜血的殺手生活,體會不到溫暖和愛在心中包裹著的那種感覺,直到莫梓龍的出現,他對她一見鍾情,用少有的痴情和專情慢慢地走進她的世界。不惜花大筆金錢把她從組織那裡挖出來做貼身保鏢,牢牢地套著她與他二十四小時相處在一起。
半年的時間,他們飛往世界各國,形影不離、日夜相隨,共同經歷了商界各種暗流的衝擊和追殺。她最終還是愛上了莫梓龍,第一次敞開心懷,接受全心全意愛她的男人。
現在這個男人卻死了,與她一起重生在這個時空的衛子浩死了,死在北寒國的鳳厲靖的劍下。這仇,豈能不報?那個侵佔她身子,讓她受盡劇痛折磨和凌。辱的男人,她怎能不恨?這段日子所受的一切一切,都源於鳳厲靖。如果沒有他,衛子浩不會死;如果沒有他,她也不會淪落到這個不死不活的地步。
鳳厲靖,今生今世,我定要取你性命!為衛子浩報仇,為自己報仇!
翌日,蘇媚兒生病了。她體質原本不錯,但這段時間身體經受的折磨和悲痛過多,身心的雙重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