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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鳳厲靖從來就是她的主人,她的天,她的地,她的一切。當初沒有他,就沒有今天的她,更沒有她現在所擁有的一切。能偶爾得到他的寵幸,她已覺得命運對她已很不錯了。所以,內心覺得再委屈再有醋味翻滾,她還是忠於鳳厲靖,無微不至地照看蘇媚兒,看緊她。
近來王爺愈發寵蘇媚兒,她隱隱有些擔心,特別是聽說王爺為了搜尋蘇媚兒呆在山上一天一夜時,她就擔心了。就象忠犬擔心自家主人被美女蛇咬傷的那種心理。
別人也許沒察覺,可她卻知道眼前的蘇媚兒並非如大家所想的那般已歸順王爺。女人有時更瞭解女人,她冷眼旁觀,比任何人都看得清楚,蘇媚兒的身子已屈服,她的眼神已溫順,但她堅毅不屈的靈魂始終沒有向王爺低過頭。
一個女人前一刻還象沉浸在情慾迷霧中,下一刻就眼神清明地看著你。這麼深的心機和演技,非一般人能比。不知道是不是女人的直覺,她覺得王爺終有一天會被這個女人所傷害的。
對於無涯子,這個既是王爺的同門好友又是王府的醫師,她實在不敢過於干涉。
所以,她一直防著蘇媚兒,隔絕她與王府的其他人接觸、探聽有關王府的一切事情。可防不勝防的,還是讓她與無涯子借切磋琴技而接觸上了。
明明是她在盯梢、監視她,可不知為何,她反倒有種被蘇媚兒什麼都看穿的感覺,行為反倒受制於她。
柳青不得不說,她不是狡黠的蘇媚兒對手。連看人都看不住,她覺得有負王爺對她的重託。
“為什麼要故意惹王爺生氣?你在試探王爺對你的感情?”此時,柳青沒有戴上和善可親地笑臉,她想告訴蘇媚兒,她也是有火的。
蘇媚兒聽罷不由輕挑起眉梢,露出一個戲謔的笑意,反問:“夫人上午是嚇壞了還是吃醋了?”她從不回應柳青的姐妹相稱之說。
“王府疼寵誰,姐姐無權置喙,倒是妹妹以後別再做那種引火燒身的事了,萬一王爺真狠起心來,妹妹的性命令人堪憂啊。以前後院就有位朝中大臣的女兒,自持是王爺的妾室,嫁進王府之後天天吵著要見王爺,甚至多次修書要其父親將王爺冷落她的事情上奏給皇上,要皇上為她主持公道。”說到這,柳青故意停住,沒有再往下說。
蘇媚兒豈有不知她說這事意在警告自己?!她從床上輕緩起身,伸手欲拿地上的錦裙,柳青搶先一步拿在手裡。
蘇媚兒只好順著她的意思問:“最後怎麼樣?”
“她如願以償了。王爺令人把她的眼睛挖出來,掛在房裡的牆壁上。”這下,柳青連溫和的表情也欠缺了,表情嚴肅地看著蘇媚兒。
蘇媚兒無所謂的聳聳肩,道:“這方法挺好的。無論付出什麼代價,她的目的達到了。夫人不必研究我,我不過是一個賤/奴而已,一個暫時令王爺有點性/趣的床奴罷了。你確定要幫我穿衣嗎?我服過鎖魂,你的碰觸一樣會令我……。”
停頓了兩秒,蘇媚兒斜睨柳青,輕輕地吐出兩字:“淫/蕩。”
柳青手上的衣服差點掉下去。她身上沒傷,王爺讓她服用鎖魂,不就是為了取悅她?柳青的手不由握緊了。
“妹妹說的話,一點也不象大家閨秀。”柳青的口氣生硬了起來。
“大家閨秀?呵,夫人真會說笑。我不過是一名戰俘而已,按以往對待女戰俘的慣例,是要充妓的。雖說王爺把我接到了府中,可我的身份依然是奴和妓。除了在床上以色伺人,媚奴何曾有過其它作用?更別談人身/自由了,就連如廁,夫人也一步不離地跟隨。”蘇媚兒冷笑,從軒木架上取過自己的衣裙穿上,秀髮在後面鬆鬆地繫了一根絲帶。
“姐姐這也是為了方便照顧妹妹。”
“照顧?呵,夫人還是多照顧一下自己吧!失寵的日子並不好過,你看看你臉上的面板都暗淡無光澤了,多點疼惜自己吧!不用再拐彎抹角來警告我要安份守已,我自有分寸。”
“希望妹妹真的愛惜自己,別象上午那般差點引來殺身之禍。”
蘇媚兒這下是真的笑了,上身略傾向柳青,在她的耳邊用得意的口氣逐句逐句地說:“其實,我知道,王爺是不會殺我的!還有,無公子,也一定不會讓王爺殺我的。”
“你……。”柳青被她有持無恐、囂張的樣子氣得說不出話來了。一直垂眉恭順的女子哪會是蘇媚兒舌戰對手?任她再有顆玲瓏七巧之心,碰到蘇媚兒也不免落個下風。
蘇媚兒笑著優雅轉身,腳步輕浮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