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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錦書氣的直想踹他一腳,急赤白臉朝他吼道。
黑子看錦書這次真生氣了,忙改口:“你讓走,我就走。”
本業想著來勸這幾個人離開皇宮,離開這個囚籠是會費些口舌,花些心思的,到了真的這時候,她果然都將他們勸走了,她的心也就呼啦一下子敞開了一個大洞,一時之間,再看眼前的幾個人彷如已在千里之外般一片渺茫了。
第一六六章 大婚(一)
棲鳳宮。錦書封后的大婚之日。
天色微曦,睜開眼,知道這個日子終於來到了,她怕的這一天,她盼的這一天,她無法正視也必須去正視的這一天,就是今天了。
舉佩殿,錦書平時的梳妝盥洗之處。
五天看錦書坐在梳妝檯前,對鏡自攬,彷彿入定了一般。鏡中的那人,眉如遠黛,眼若秋水,眉梢輕攏,似有滿腹心事掛起,稍又微停頓,凝脂含玉的面板浮起一層淺淺的笑。
“自古形容女子之容貌,如閉月羞花、沉魚落雁等,都是藉助自然狀物之手法,並不具體生動,只留給人們想象的無限空間。現在,坐在錦書身後,看鏡中人就更明瞭,一個女子的美貌並不在於她是否閉月羞花,而是在與之對視之後,那份無以言說的飄渺神情和永遠揮之不去的樣子。”五天開口,低微嘆道。
錦書笑了笑,“師兄這話是在誇獎錦書貌美呢,還是在批評錦書愁眉不展?”抬眼望窗外,一輪弦月如一盞細線清清涼涼的懸掛在天上。
“曉月鉤沉心事多,半腔濃烈半腔濁。萬物霜天竟自生,雕花鏡裡恨生平。英雄不怕亂世艱,美人遲暮皆自憐。生死不問來時路,紅牆內外兩重天。”
“今日大婚,錦書不要這麼悲嘆了,賦詩也要賦高興一點的吧。”從昨天自天字一號回來,錦書就一直情緒不高。今日這個日子,若是一直如此狀態,定會惹得朝中大臣和皇帝疑心的。
“那師兄就來做個歡快調調的吧。”
“美人起,懶梳妝,對鏡貼花黃。紅羅帳,暖春陽,恩義自難忘。層巒疊嶂。問窗外月兒,今朝可有驕陽?月兒眉眼含笑,早已曬了西窗。”
錦書聽五天嬉笑她,隨手將梳妝檯上的一把牛角玉梳扔過去。“師兄竟把錦書說成太陽曬屁股也不起的懶蟲,真是氣人。”
五天抄住那把梳子,微笑道“這就對了,多笑才是。”
春曉端了盆水進來,從門外就聽見了屋內二人的打鬧,她對錦書一直偏寵這個曾經出賣她的五天很是不滿,撇了撇嘴,故意含沙射影。“我們娘娘是天下最好的,但是有的人賣主求榮、攀高附貴的就和我們娘娘差太多了。這樣的人便是生了再好的皮囊也是枉來人世。”說著將臉盆放下,鉸了毛巾遞給錦書。
五天早就被雲惜、香雪她們幾個丫頭給折磨慣了,聽了也當沒聽見。他也不顧春曉不時送給他的白眼,看著春曉給錦書梳頭。
“今早內務府來人,說要特意派過來一個教引女官的,主要是要引導咱們這裡的奴才們注意禮法規矩,被我回了。我說,貴妃娘娘自己有規矩,不用教引。”五天說。
“哼——”春曉哼了一聲,也不知道是哼五天說話,還是哼內務府多事。
“恩,以後也這樣,凡事外邊有什麼人要進棲鳳宮,一律回絕,我什麼人也不要。身邊有你們幾個貼心的,外邊有那幾個也就夠了,人多了我也看著煩。”
“奴婢記下了。”五天重新畢恭畢敬的。
這廂春曉的頭還沒梳完,耳邊早就聽見喧雜的人聲了。香雪從門外跑進來,“娘娘,棲鳳宮大殿門外,皇上派了好多人來送東西,還有其他後宮各處的人都派了人在外迎接,都快把大門擠破了。”
“開門吧——讓他們都在殿外候著,說我這裡還要等會。另外,咱們宮裡哪裡還該佈置該收拾的都交給他們佈置收拾去,你們不用插手了,咱們樂得清閒。”
一時之間,聽見呼嚕呼嚕的腳步聲,大約至少有上百號人一齊湧進了棲鳳宮正殿外的廣場。
龐桂尖尖的嗓子喊起來:
“奴才龐桂恭賀娘娘榮登鳳座,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龐桂這一跪,後邊上百號人就都跪下了。透過門縫,錦書看見殿外黑壓壓一片,映著高挑著的燈籠,人影攢動,顯得不勝鬼魅。按理,在皇帝還沒正式冊封之前,恭賀還早了些。不過,這些後宮的奴才們是心知肚明的,冊封也不過是個儀式,誰不知在皇帝的眼中心中,甚至在他的命裡夢裡,除了錦書,也再沒有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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