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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岑羨知想說多有不便,卻發現鳳霆筠雙眸殷殷切切凝望著自己滿是期待。
忽然,書房外有侍從高聲稟奏,“皇上,貴君殿下的宮人來報,說貴君殿下身子不適,恐怕是動了胎氣,還請皇上晚間過去看看。”
“胎氣?難道貴君懷孕了?”岑羨知詫異地望著鳳霆筠。按照鳳霆筠事先的安排,這本來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實在出乎人意料之外。
鳳霆筠無奈地苦笑了一下,“這事說來話長,朕也是一頭霧水。”
“臣記得陛下派人將難以受孕的藥物摻雜在貴君殿下的食物裡,按道理講貴君殿下不會受孕的。”藥方還是岑羨知親自替鳳霆筠尋找的。
鳳霆筠目光悠長,“朕方才就說過,不要小看君太后的手段。這段時間,貴君是君太后的座上賓。朕安插在貴君身邊的眼線都被貴君不聲不響的拔除了。朕懷疑貴君懷孕的事也與君太后有關。或許他是得到了君太后的指點,叫朕的安排都成了擺設。”
“按常理講,君太后希望皇上有後是無可厚非的事。後宮君侍更有為皇家綿延後嗣的責任。貴君受孕,皇上不僅不能因此與君太后或者貴君翻臉,還要褒獎賞賜才是。”
“不錯!這就是朕最窩火的地方。”明明已經採取手段防範紀明宣懷孕,結果卻事與願違,當初安插的人手也都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被紀明宣料理了。鳳霆筠深感憂慮。
經此一變,岑羨知便告辭出宮。而鳳霆筠來到紀明宣寢宮的時候,紀明宣正躺在美人榻上,一手捂著小腹,另一手揉著太陽穴,臉色蒼白,神情痛苦。
見鳳霆筠駕到,紀明宣強撐著身子要起來行禮。當著眾人的面,鳳霆筠自然要做出關切疼愛的高姿態,於是免了紀明宣的禮,還流露出焦急的神色,“不是一直都好端端的嗎?怎麼會突然之間就動了胎氣?伺候貴君的奴才們呢,都不盡心服侍嗎?”
帝王一發怒,滿宮的侍從都忙不迭跪地求饒。紀明宣哀聲嘆氣道:“皇上,不關他們的事,左右是臣侍不中用,恐怕保不住鳳嗣了。”
“胡說什麼!這樣的渾話也是你該說的!”鳳霆筠瞪了紀明宣一眼。紀明宣的貼身侍從忙替紀明宣喊冤,“皇上,您莫怪貴君主子胡言亂語,貴君主子實在是被人給氣到了,才會動了胎氣。”
“什麼人敢給貴君氣受?”
“還不是那些個浣衣局的賤奴們。今兒晌午過後,貴君主子去御花園散步,正巧碰到幾個浣衣局的賤奴在御花園裡躲懶。本來貴君主子沒打算搭理他們,誰料到他們竟然暗地裡詛咒貴君主子,說什麼貴君主子絕對生不出鳳嗣之類的話。這才把貴君主子給氣瘋了。”
“貴君,咒罵你的人是薛氏他們?”見紀明宣含淚點頭,鳳霆筠不用再聽也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她拉起紀明宣的手,“既然動了胎氣,找太醫瞧過沒?”
貼身侍從插嘴道:“貴君主子回來就給氣躺下了,說不許煩勞太醫。”
“糊塗!”鳳霆筠狠狠斥責那個回話的侍從,“你家主子賭氣,你也不省事嗎?鳳嗣比什麼都重要,既然口口聲聲說動了胎氣,怎麼可以不請太醫?來人,去把太醫院所有太醫都喊來!”
鳳霆筠一道口諭,整個太醫院的太醫都雲集在紀明宣的寢宮裡。鳳霆筠叫每個太醫都輪流給紀明宣請脈,太醫如同走馬觀花,問一樣的問題,說幾乎一樣的話,弄得紀明宣心煩意亂的。
還差一半太醫沒有診脈,紀明宣已經叫苦不迭。但鳳霆筠卻沒有罷手的意思,揚言貴君動了胎氣非同小可,以後只要貴君動胎氣,全太醫院的太醫都必須來請脈,缺少任何一人都不行。
其實,紀明宣所謂動胎氣很大程度是他裝出來的。太醫們輪流為他診脈,人人都說他脈象平穩,並無大不妥之處。紀明宣瞧不得薛崇璟在浣衣局苟延殘喘,本來想借著懷有鳳嗣狠狠治薛崇璟一個罪名,從而奪了他的性命。如今鳳霆筠非但不順著他的話茬兒,反而叫全太醫院的太醫都來診脈,表面上是對他的重視寵愛,實則是對他莫大的懲罰。
紀明宣不得不咬緊牙關說道:“皇上,臣侍感覺無礙了,還煩請眾位太醫都散了吧。”
“這怎麼行?貴君你不可意氣用事。雖然眼下麻煩些,但可以確保鳳嗣無恙,這一點才是最重要的。”
“皇上,臣侍真的沒有感覺到任何不適了,真的。”紀明宣被烏壓壓的太醫們弄得頭疼,也暗自後悔不該在鳳霆筠面前耍小聰明。
鳳霆筠微笑著打量他,“真的沒有不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