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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你手裡拿的是朕為你寫的證言?”鳳霆筠起先一直在看一份奏摺,當她聽到天驕的話便放下奏摺露出臉來。“紀天驕,朕怎麼不記得為你寫過什麼親筆證言?”
“皇上您……”天驕與鳳霆筠的目光相觸,身子猛地一顫,“你、你是無垢小姐?你、你不是皇太女……,你、你怎麼可能穿著鳳袍?你……”
軒轅沐風在旁譏諷一笑,“大膽紀天驕!此乃當今皇上,滿朝文武都認得!既然你口口聲聲說是受皇上指派,怎麼唯獨你不認得鳳顏哪!”
六十七 叫天天不應 上
鳳霆筠望著天驕,“你沒認錯,朕既是逍遙無垢,也是鳳霆筠,朕以逍遙無垢的身份與你結識,卻未曾向你透露朕乃皇室的真正身份。”
天驕呆愣片刻,猶自難以置信的模樣,“如果無垢小姐您就是當今新帝,那草民真的糊塗了!草民這兩年來奉密詔晉見皇太女數次,那個自稱皇太女的女人與皇上絕非同一個人。草民一直被她矇在鼓裡,所有的行動都是遵從她的吩咐。現在細細推敲,難不成兩年前她就定下毒計處心積慮要謀害草民和紀家?一定是!一定是她為了謀害紀家而利用草民,草民愚蠢才上了她的當!”
“紀天驕,你的意思是說,那個冒充朕的人給你寫了一份證言能證明你無辜。好,如果你真有證據的話,朕會派人徹查,揪出幕後黑手,還給你和紀家一個清白!”鳳霆筠說罷命內侍將天驕手中信箋呈上。內侍剛要去拿,軒轅沐風已經搶先一步從天驕手中奪過信箋。
軒轅沐風對鳳霆筠躬身道:“皇上,紀天驕涉嫌謀逆,所呈之物萬一危及皇上那就是臣等失職。臣願意替皇上拆開信箋以防不測。”她自持忠義,眾目睽睽下拆開信封將信紙取了出來,並連抖幾下,這才雙手鋪陳在御書案上。
鳳霆筠看到信紙立刻面沉似水,“紀天驕,這就是你要呈給朕的證據嗎?”她哼了一聲,將信紙揉成一團丟在天驕面前。
天驕匆忙開啟信紙,然上面空空如也,一個字都沒有。天驕頓時呆了,她驚惶地抬眼望向鳳霆筠,根本搞不清這是怎麼一回事。
軒轅沐風走到天驕跟前一把奪過白紙連笑兩聲,“紀天驕,你竟敢當殿戲弄皇上,你罪該萬死!”軒轅沐風說罷將信紙連同信封一併丟進大殿內的炭火盆。
熊熊火焰很快吞噬了信箋,天驕想去撲救根本來不及。
而鳳霆筠縱觀一切,動動嘴唇並未多說什麼。
天驕向上叩頭並連聲喊道:“皇上明察!草民所言句句屬實!草民先前是受了風玉翎的脅迫才答應將虎符送到晉王行館,虎符是假皇太女交給草民的,草民還給假皇太女提供了參與晉王謀逆的全部名單。草民從始至終沒做過一件對不起皇上的事!草民對皇上忠心耿耿,絕無反叛異心!如果草民早知這是一場騙局,草民絕對不會對奸人言聽計從。那個假皇太女這兩年來與草民頻頻相見面授機宜,甚至還派人在草民身邊協助草民,草民從來沒敢懷疑過。”
“你說那個假皇太女派人潛伏在你身邊,那個潛伏的人是誰?”
“他叫作蘇垠雪,兩年前,他奉假皇太女之命以草民的侍夫身份進入紀府。”
“那他現在人在何處?”鳳霆筠盯著天驕,似乎在給她最後的機會。
天驕臉上顯出悽哀之色,“垠雪他、他為了救草民身負重傷,如今生死未卜,下落不明。”
“哼!這麼說就是死無對證了?”軒轅沐風神色不屑,“皇上,紀天驕這分明就是在信口雌黃!什麼假皇太女,什麼證明信,什麼蘇垠雪,都是她為了脫罪找的藉口而已。皇上,此等刁民如果不重重治罪,何以叫百官信服!何以叫天下百姓信服!”
“皇上,草民真的是冤枉的!”
“紀天驕,你不必在大殿之上裝可憐。你的惡行不止一人舉報,就連你的三哥紀明宣也早在幾天前就向大理寺總捕岑羨知提交了你謀反的證據。”軒轅沐風說罷轉向鳳霆筠,“皇上,岑總捕乃是先帝一手提拔,在鳳都素來享有剛正不阿的賢名。皇上可以不信微臣,但卻不能不信岑總捕!岑總捕手中有紀天驕與晉王勾結意圖謀害先帝的書信為證,經查驗確係紀天驕筆跡。如果紀天驕不肯承認,大可取來叫她當殿辨認。”
“好,那就取來給她看。”鳳霆筠傳旨後不多時,岑羨知親自帶著書信上殿。
天驕拿過書信,字跡的確是她的,無論橫豎撇捺,勾點頓筆,幾乎毫無二致,甚至連書信用的紙張都是紀府專有。
軒轅沐風冷冷一笑,“紀天驕,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