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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為哥哥擔憂,大人失去玩物,又會想新法子折磨哥哥,哥哥今後的日子該怎麼過呢?”
“他今後的日子怎麼過用不著你操心,很快你就要被砍頭,你還是先擔心你自個兒吧!”不知何時,凌府的張管事和眾差役都已經站在了牢房門口。
凌四季見差役們拿著枷鎖,不免驚懼地問,“你們要幹什麼?”
“幹什麼?當然是來給死囚打扮打扮,犯通姦罪的死囚在處斬前要遊街示眾,你不曉得這規矩嗎?”牢門開啟,差役們湧進來,一人將凌四季拖到旁邊按住,另幾人拿住紅箋,當著凌四季的面扯爛了蔽體的外衫,給紅箋換上沉重的木枷鐐銬,用鞭子抽打著驅趕他出去。
凌四季心被撕裂,眼淚止不住流淌,卻無能為力。
張管事在一旁陰陽怪氣地對凌四季說:“你不想跟著紅箋一起出去走走嗎?大人說了,這一天的活兒全免了,你送紅箋斷頭,也算是全了你們的兄弟情分。”
凌四季心裡明白,這哪裡是全他與紅箋的兄弟情分,分明就是凌陌曉對他的報復。“寧可本座負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負本座。”說這話的人心胸何其狹窄狠毒!凌陌曉要他親眼看著紅箋遭罪,要他親眼看著紅箋為他而死,要他後半輩子都活在痛苦的記憶中。
也不知哪裡來的力氣,凌四季搖搖晃晃站起身,亦步亦趨地跟了上去。
狠心的差役們給紅箋灌了**,遊街的一路上又敲鑼又喊話,根本就是故意叫紅箋出醜。圍觀的百姓哪裡曉得當中的關竅,以為紅箋**不堪,於是謾罵聲指責聲不絕於耳。
可憐紅箋慘遭羞辱,遊街完畢後被押上刑臺斬首。
三聲追魂炮響,紅箋回頭望著凌四季,只微微一笑,勝過千言萬語。凌四季同樣望著紅箋,直到眼前一片血光迸濺,他的身體才重重摔倒在地上,心疼得暈厥了過去。
岑羨知眼見凌府的人用車將凌四季抬走。而紅箋的屍骨無人收殮,被拉去亂葬崗。
邱牧進了茶樓的雅間,見岑羨知還在窗前佇立著,便也走過去張望。刑場上看熱鬧的人正逐漸散去。刑臺上的血跡尚未乾涸,太陽映照下,反射出鮮豔的紅光。邱牧彷彿霎那間嗅到了令人作嘔的血腥氣。
岑羨知瞧出邱牧的不適,輕輕拍了拍他,“不想看就不要強迫自己。”
“放心,我沒有那麼脆弱。”從小到大,邱牧還是第一次來刑場觀看處斬人犯。岑羨知本來不叫他來,他卻硬要跟來。“岑哥哥,妻主看過那麼多流血的場面,我做不到她那般泰然自若,卻也不是個只會在深閨繡花的無知夫儒。”
自從得知天驕尚在人世,邱牧在內心深處就憋了一股子勁兒。他不要只做被保護在籠子裡的金絲雀,為了天驕,他要變得強大。
岑羨知叮囑他,“你有為紀天驕分擔的心意就夠了,敏珍需要你照顧,你不可輕易涉險。”
“我明白,我只做力所能及的事情。”邱牧口中力所能及的事情就是派人尾隨官差去亂葬崗,然後把紅箋的屍體妥善安葬。他分析說:“凌四季跟了凌陌曉這麼多年,一定知道凌陌曉許多秘密。如今紅箋的死應該可以叫凌四季徹底認清凌陌曉的真面目。倘若可以從凌四季口中探得當年凌陌曉假扮太女的真相,紀家的冤屈就有望平反。”
岑羨知沉吟著,“沒那麼簡單,單憑凌四季的話根本無法定凌陌曉的罪。況且接觸凌四季也不是很容易,我今晚先潛入凌府試試看。”
一百九十四 好官
一別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
當年軒轅沐風率領官兵圍剿旋風寨時,全寨上下一夜之間就被屠戮一百四十餘口,許多老幼病殘之人被就地活埋,景象慘不忍睹。虎妹等人被殺後,屍骨亦無人收殮。虧得山下鎮子裡有幾位好心人,平素和旋風寨的關係不錯,便暗中湊了點銀兩,找人收殮了虎妹等人的屍骨,與旋風寨其餘人合葬在一處。因為旋風寨是朝廷定下的匪巢,墳塋掩埋的是罪匪以及罪匪家眷的屍體,所以建墳的人不敢立碑,只是在墳前簡單豎了一塊木牌,上寫著“土丘墳”三個字。
天驕在墳前擺好了祭品、點燃了香燭,跪倒在地對著墳塋磕了三個響頭。當年若沒有旋風寨姐妹們仗義搭救,她絕無可能活在世上。虎妹等人的音容笑貌至今還深深印刻在她的腦海裡。午夜夢迴,她也沒有忘記對虎妹的承諾,一定要替旋風寨全寨老小報仇雪恨。
祭拜完之後,天驕帶著手下人沿著山路徐徐而行。她懷有心事,面容嚴峻,隨從們看她神色均不敢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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