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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你有什麼冤情只管訴來。”
“大人哪!”胡楊氏聽百里夕這樣一問心裡發酸,忍不住眼淚奪眶而出。他絮絮叨叨說了很久,眾人聽了個大概。原來他本姓楊,年輕時嫁給了鎮子裡的胡姓女子,婚後幾十年間只育有一個女兒。女兒七年前外出打工,就此了無音信。胡大娘去年不幸去世,留下胡楊氏一人。胡楊氏哭得眼睛瞎了,平日靠鄰里接濟度日。可就在兩個月前,一個與他女兒共同外出打工的同鄉忽然給他捎回了紋銀三百兩,據說是他女兒在外做小買賣發了財,託人帶回來轉交給他的。他詢問女兒的下落,那人說他女兒出海去了。胡楊氏日夜思念女兒,盼著女兒回鄉。可緊接著一個月後,女兒沒回來,卻有兩個男人前後腳找上門,都聲稱是他女婿。他詢問女兒何在,兩人都說她的女兒出海做生意遇到強盜客死在了異鄉。胡楊氏頓時痛不欲生,想要自盡卻被救下。來的兩個男子都聲稱與胡楊氏的女兒為原配夫妻,胡楊氏分辨不得。這兩人又相互指責對方是假冒的,意圖騙取胡楊氏的銀兩,胡楊氏被他們的身份搞得日夜難安,這才託了地保去守備府衙告狀,想叫百里夕幫他判出一個真正的女婿來。
百里夕聽完胡楊氏的訴請沉吟片刻,命堂下跪著的兩個男人一一抬起頭來。這兩人身形一個豐滿一個消瘦,臉型一個圓一個尖,一個看樣子裝扮樸素,另一個花枝招展。百里夕問道:“你們當中到底誰是胡聰的相公?”胡聰就是胡楊氏女兒的名字。
兩個男人都爭搶著說:“回大人,我是!我是!”
百里夕把驚堂木拍得山響,“胡說!你們都聲稱是胡聰的丈夫,胡楊氏的女婿,可又聲稱對方是假。依本官之見,你們之中必有一假,又或者兩個都是假的。你們故意欺騙胡楊氏,目的就是為了貪圖他那三百兩銀子。”
“冤枉哪大人!”花枝招展的男人搶先一步喊冤,“妻主與奴家成親時有玉佩相贈,上面刻有妻主的名字,奴家怎麼會是假冒的?倒是那個男人。。。。。。”他伸手點指衣著樸素的男子,“妻主生意興隆,擁有三家店鋪不止,她的相公怎麼會穿著如此寒酸?必定是假冒的!”
“大人,我不是假冒的!妻主在外開店賺錢不假,但為了出海做生意,她早把店鋪都抵押出去,除了給公公養老的三百兩紋銀之外,其餘全都拿去進貨了,手上根本沒多少現銀。況且妻主出身貧寒,不喜奢華,我們成親一年多,她從不許我穿金戴銀。我也是貧苦出身,一向節儉。就因為穿著寒酸便推斷我是假的,我可不服!”衣著樸素的男子據理力爭,倒也合情合理。
百里夕傳來了胡聰的同鄉查問,“你既然受胡聰之託替她轉交紋銀給胡楊氏,想必與胡聰頗為熟識,之前可曾見過胡聰的丈夫?”
“回大人話,小人平日繁忙,偶爾與胡聰見上一面,都是在外頭,根本沒去過胡聰的家,更沒見過她的丈夫。”
“那據你瞭解,胡聰平日生計如何?”
“胡聰做買賣的確賺了不少錢,但她一向節儉,行事低調,並不喜歡張揚。”
百里夕沉吟片刻,“照你的話,即便從生活習慣上斷案恐也難服眾。”她轉臉又問堂下之人,“你們二人,本官問你們,胡聰已死,你們以胡聰配偶自居,可都是願意贍養孝順公公胡楊氏?”
“那是自然!”贍養胡楊氏就意味著可以得到那三百兩銀子,兩個男人都不約而同地點著頭。
百里夕無奈的看向人群,“此案真是棘手,無人證無物證,本官也不能武斷判定這兩個男子之中哪一個為假。胡楊氏,近來他們一直在為了爭搶你吵鬧不休吧?”
“是呀,大人,他們都說要持家照顧小人,還各說各的理。要是連您也分辨不出他們的真假,小人今後的日子該怎麼過呀!”
“唉!與其吵吵鬧鬧的過日子,倒不如本官送你一個清淨。”百里夕站起身走到胡楊氏面前,忽然抽出腰間的佩刀,指著胡楊氏說:“你有兩個女婿不停地爭搶你,本官乾脆將你一刀為二,判他們一人一半,這樣就絕對公平了吧?”
一百九十五 認
百里夕這番話剛一出口,胡楊氏就嚇得撲通一聲跪下了,連聲喊饒命。衣著樸素的男子趕忙去攙扶胡楊氏,而花枝招展的男子則抬頭盯著百里夕問,“大人,你把人分了,把銀子怎麼辦?”
“自然也是你們兩個一人一半。”花枝招展的男子聽了這話雖然心有不甘,但好歹有了守備的承諾,算是吃了定心丸兒,原本緊張的神色漸漸緩和下來,盯著胡楊氏只管冷笑。
百姓們開始議論紛紛。曹煥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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