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翎肩頭一根斷髮,調笑道:“你不用這麼快拒絕我,反正時間有的是,你什麼時候想通了什麼時候就來找我,我等著你……”
劉氏說罷拋了一個媚眼兒,嘴角含笑進內堂去了。風玉翎望著劉氏的背影露出厭惡的神情,心中暗罵道:“好一個不知死活的東西!”
廳門外,參將孫芷萍低聲喚著,“都督……”
風玉翎快步走出去,“事情查的如何?”
“已經查清了,楚青公子的確是霸州人士,肩頭左側有一胎記。聽說他八歲那年遭逢鉅變與父母失散,先是被一農戶收養,後來幾經轉賣,最終淪落風塵,萬幸如今尚為處子之身。”
“真的是他……”怪不得第一眼看到心就被狠狠揪了一下,那眼睛、那臉型雖然已經與兒時的記憶頗為不同,卻仍儲存著當年純淨無瑕的影子。更何況經過查證,即便名字改了,但籍貫、年紀、身世連同胎記都極為相似,風玉翎認定楚青就是自己多年來要尋找的那個故人。
風玉翎沉吟著,“有鳳來儀的若館主回鳳都了嗎?”
“昨晚就已經回來了,末將還打聽到軒轅沐風仍不死心,一早就派人去了有鳳來儀。”
“那事不宜遲,本都督親自去會一會那個若館主。芷萍,你帶一隊人埋伏在五柳街上,如果軒轅沐風敢硬來的話,就叫她嚐嚐咱們鷹揚軍的厲害!走!”……
“紀小姐,羽寒求您,一定要救救楚青的性命!”羽寒撩衣袍跪倒在天驕面前哀求,天驕急忙放下茶杯用手相攙,“羽寒公子,你先起來,有什麼話咱們慢慢說……”
羽寒愁眉深鎖,口氣哀婉,“紀小姐,軒轅府一早又來要人了,還說叫楚青拾掇周正,明兒就派轎子來抬。”
“這麼說,你們館主已經答應軒轅沐風了?那天,那個鷹揚軍的大都督不也……?”
“唉!要說起來館主其實是左右為難的,兩邊都是貴人都得罪不起。不過權衡利弊之後館主說,風大都督早晚有一天會離開鳳都,但軒轅將軍就……”
“看來你們若館主已經下了決心……”話雖然沒有直接挑明,但是意思再明顯不過。強龍難壓地頭蛇,況且軒轅沐風勢力強大。如果人給了風玉翎,風玉翎拍拍屁股走人,但有鳳來儀卻因此得罪了軒轅家,鳳都鐵定是混不下去了。望著羽寒已經泛紅的眼角,天驕嘆了口氣,“事到如今,我們恐怕都無力迴天,軒轅家沒有誰能惹得起……”
“紀小姐,如果連您也不肯幫忙的話,我真不知道還可以求誰……”羽寒再一次給天驕跪下,天驕拉他起來,他搖著頭不肯起身。天驕問他,“你憑什麼覺得我就可以幫忙?”
羽寒抽泣了兩下,“您和四小姐、陸小姐她們不一樣。”
“怎麼個不一樣?”
“感覺不一樣。您從來沒有為難過我,單憑這一點,我就知道您是個好人。”
“哼,好人 ?'…99down'”天驕苦笑,“你沒聽過我在鳳都乾的那些壞事嗎?霸男欺女,逼死人命,我可是為此還去大理寺過堂受審呢!你叫我這樣一個沒良心的衣冠禽獸幫忙,實在太天真了!”
“不!我不管外頭那些傳聞是真是假,我只相信自己的直覺。四小姐和陸小姐雖然也常來,常常為了羽寒一擲千金,但在她們眼中,羽寒始終不過是一個陪酒賣笑進而連身體都可以出賣的青樓小倌。只有紀小姐待羽寒不同,不知您是否還記得您派人替羽寒的祖父祖母遷墳一事?”
那還是去年年初,羽寒的家鄉遭了災,村子都荒廢了。羽寒想為祖父祖母遷墳,卻因為趕上過年,百里夕與陸赫嶸都覺得晦氣,便透過有鳳來儀的館主若清淺不許羽寒返抵家鄉。羽寒愁得生了場病,天驕聽說此事,暗中命人為羽寒打點一切,並且在鳳都近郊的寺廟中為羽寒的祖父祖母設立了長生牌位,羽寒為此一直都感激在心。
羽寒繼續說道:“紀小姐每次來有鳳來儀,都十分尊重羽寒,也從未瞧不起我們這些煙花之人。如今楚青遭逢險境性命堪憂,倘若紀小姐不肯施以援手,他必然會被軒轅沐風折磨致死。難道紀小姐能眼睜睜看著他被糟蹋被**嗎?”
“你先起來。”天驕攙扶起羽寒,“我不明白,楚青與你非親非故,為什麼你硬要救他?”
“紀小姐,我這一輩子已經毀了,但楚青卻清白尚存。為了不賣笑他連續逃跑了三回,他的勇氣令我欽佩。佛家有云,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就是沒有那個能力與軒轅沐風抗衡,但凡我有本事,我也不會任由軒轅沐風在鳳都為所欲為。”
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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